“哦!”吳霜深呼吸了一口後,對着眼前的這個醫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不過是哪個方面的醫生都應該有以救治病人痊癒的覺悟,而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醫生。”
“什麼?”
吳霜頭也不回的將那個還在莫名其妙中的醫生丟在了身後,走到醫院的服務檯前,她停下了腳步,一個小護士正在對一個新進的病人做着常規的檢查,病人身邊還有家人陪同。
“不好意思,請問最近是否有人來探望過唐小霞病人?”吳霜覺得打斷別人的工作是一件很不好的行爲,但是她沒有很多時間可以等。
“唐小霞?你說那個有暴力傾向的病人嗎?”小護士倒是沒有介意吳霜的打斷,她想了想後點點頭。“有幾個自稱是病患的同事來過。”
“有沒有記錄?”精神病院與一般的醫院有不同,這裡關着的病人非正常病人,而醫院本身建築的就像是一個監獄一般,所有的窗戶都用鐵絲網包裹起來,深怕這些重度病患逃出醫院對普通人造成傷害。而每一位前來探視的家屬或則親人都會有記錄存檔。
“你稍微等一下。”小護士替邊上的患者寫着身份名牌,吳霜看了他一眼。發現自己被注視的時候這個病人轉過頭,眼神呆滯,雙眼之間沒有焦距,突然他對着吳霜犬吠起來,被嚇到的人,從原地跳離開來。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病患的家屬連忙對着吳霜道歉着。“他不會咬人的。”
“沒事!”吳霜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這個人挺可憐的。從小養的狗再一次打狗活動中被人活活打死在當場,受到了刺激,時好時壞的進出好幾次,這次是徹底瘋掉了,把自己當成了狗。”小護士一般找着記錄,頭也不擡的說着,吳霜順着方向看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家屬手上牽着一條狗鏈,而剛剛對她吼叫的人,此刻四肢着地的爬行着。不時低着頭到處嗅着地面,活像是一隻狗。
“神經分裂了?”
“嗯,這樣的病人沒有什麼危險。”小護士在一堆資料中翻找着。隨後抽出一張登記表。“上個星期天,有個叫王姓的人來探望過,同日還有一位秦姓的男子來過。”
“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不是,分開來的。”小護士將表格放回文件袋中。“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了,謝謝。”王姓?秦姓?唐小霞是市委中的人,找出這兩個姓氏的人並不難,而華慕雲似乎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爲什麼不把嫌疑人報出來?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因爲這個人的身份特殊?還是因爲證據的缺失不易猜忌?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小孫。“北區有什麼問題嗎?”
“當地派出所所長上報一個警察死了。”小孫一個坐在辦公桌前,今天好像特別的空閒,沒有什麼事可做。“你不在。穆法醫已經趕了過去。”
“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吳隊,你的傷?”
“沒事。”
“那好的。”掛了電話後,吳霜直接在路口掉頭,亮起了警燈。這個時候可是環線內最賭的時候。有時候即使是亮起警燈也沒有什麼用。
手機很快傳來了小孫的信息,很詳細連線路都給查的清清楚楚,如果想把車開到醫院門口,就要走學府路,她現在這個方向是往高速。吳霜從反光鏡中看着周圍的車輛,想原地在掉頭是不可能了。就直接到派出所,也省去了找趙所長的時間。
“趙所長嗎?我是吳霜。”駕着車的吳霜給趙所長撥去了電話,背景聲音很嘈雜。“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趙所長在電話那頭餵了幾聲後,掛斷了電話。
被擁堵的車道有了鬆動的時機,吳霜左右穿插着在第一個路口的地方滑出了這擁堵的車道,走大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痛苦的塞車,她穿行在小路中,雖然道路不是很好開,而且有的地方相對她的車子來說有點窄。
她的速度也無法提高,但針對堵車要好上了許多,至少她在動,不過最後還是拐上了大道,要走高速,這條路是必須要過的。
“喂?”穿進一個車位後,吳霜接起趙所長打來的電話。
“吳警官是吧,剛纔真不好意思,我在外面,有點信號不好。”趙所長一接電話先是一頓道歉,吳霜已經習慣了。
“我現在正往你的地區趕去,你先跟我說說關於這個案子?”吳霜戴上耳機,用擴音器,聽的不是十分清楚,警察死亡可不是小事。
“這個電話裡說不清楚,吳隊我現在正在醫院,你們那裡的穆法醫已經在現場,您是否要跟他通話?”趙所長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的男人,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麼一個人物,從剛纔起就一直襬着這麼一張臭人對着他。
“我會先到你派出所,如果可以你在那裡等我。”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那邊等你。”趙所長掛斷電話後,對着穆容允笑了笑。“你們老大的電話要我現在回去等她,這裡就……”
穆容允壓根就沒有把趙所長的話放在耳朵了,他對着已經放置在地下停屍房的屍體認真的檢驗起來,在男子的脖子處有個小口徑的傷痕,而鼻息間有着未清理的泥沙。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往下,喉嚨處有着腫脹和硬物。
打開胸徑,從胸口沿着腹部有一條黑線,看起來像是中毒的樣子,但是體內中毒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呈現。
穆容允對着屍體的各個部位進行拍照留檔,從鏡頭下,他留意到一個細節的問題,死者的脖子處有一道很淺的紅印,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被衣領給掩蓋了過去。
穆容允放下相機,張開戶口按在了紅印上,大小相對比下,這個印子的尺寸要比他的小,像是一個女人的手。
對着這個印子,穆容允反覆的拍了幾張後,才把屍體推回到冷凍箱中,如果可以,他很想就在這裡把死體解剖了,從體貌特徵來看這個人是被人謀殺的,雖然四肢健全,但是死的過程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的痛苦。
“我跟你一起回去。”在醫院的出口處,穆容允攔下了趙所長,他的警車還亮着燈。
“咳咳,法醫先生,你不用再進一步解剖屍體什麼的了嗎?”等着穆容允自己坐上車後,趙所長才發動汽車。
“需要你們派出所開具證明。”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嗎?這可是他頭一次主動回答自己問題啊,趙所長不由想看着怪物一樣瞟着身邊的男人,還是不敢正眼看他。
“啊,我回去就給你開證明,如果還需要其他什麼手續的話,我一起給你準備齊全。”趙所長在沒有得到穆容允任何答案的沉默中將車停進了派出所大院中,幾乎是與吳霜前後腳的時間到達。
在趙所長還沒有打開車門的時候,身邊就已經響起了急剎車的聲音。與趙所長驚訝的表情來說,穆容允要淡定了很多,吳霜的車技他想他是相當清楚,活脫脫一個拼命三郎,對於在短時間可以到達,並不決定?有什麼奇怪。
“吳隊,你剛纔還在……還在……”
“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吳霜的霸氣一下子將趙所長震的沒有話了,她看了眼穆容允後,也不管後者有多不爽的臉,她還是儘自走向派出所。
“死者是個警察?”
“之前在發現女屍的現場有個警察溺水被送進了醫院,當時那個華少和他的哥哥都在場,還是華少那位哥哥現場醫治的,才能保住一條性命,但是沒有想到還是死了。”
“死因是什麼?”吳霜自動忽略了趙所長提及的蕭凜,而是將話題轉回到了案子上。
“醫院給出的死亡證明是自然死亡。”趙所長將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交給吳霜,上面的死亡時間實在凌晨三點。
“趙所長你是什麼時候上報市警局的?”時間差上有着很大的一段空隙時間,吳霜在心裡計算着。
下午兩點三十分她到達市委大樓,華慕雲實在三點十分時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而市警局實在她出發後得知這個消息,如果一開始就清楚的情況下,小孫一定會告訴他。
死者是在凌晨三點死亡,當中將近十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位所長在做什麼??
“大概是在下午一點半左右。”趙所長回憶了下,才確定下來時間。
“從死亡時間到你上報的這段時間中,你在做什麼?”吳霜的針對性讓趙所長無所適從,有點咄咄逼人的吳霜讓他很不適應。
“我……”趙所長結巴起啦,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自己說他在牀上發泄嗎?他瞅了吳素昂一眼後,低下頭。“我以爲沒有什麼貼別的。”
他在說謊!吳霜眯起眼,而這時穆容允拉扯了她一下,對着她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逼問下去,沒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