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還給我。”段雯見自己心愛的寶貝無力的垂着身體,她握緊手裡的笛子。
“不是說給我禮物的嗎?我現在收下了。”蕭凜忽略掉她怒瞪的雙目,轉頭看向她身後的男人:“你們要是肯說出自己是誰,或許還有放你們一條生路的可能。”
凌妃將段黎帶到了蕭凜的身邊,段雯舉起笛子放在嘴邊,一聲低過一聲的音律從笛子中傳出,悽婉的音調越來越沉,蕭凜皺起眉,從段黎的胸口中散開出一種霧氣,在他背後的凌妃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層霧氣正慢慢將他包圍。
“香妃,快離開。”蕭凜衝着香妃大聲喊着,同時捲起手裡的毒蛇,朝着段雯甩去。
蛇頭在裡段雯半個手臂的距離時被她拽住,凌妃聽聞蕭凜的警告向後退開一步距離,他看着從段黎身上散開的霧氣,在看看身前一邊涼意,貼在段黎身後的衣物已經被融去大半。
“苗家兄妹?”他低低的說出兩個人的身份:“三年前被獅子從地下城買走的苗家兄妹?”
段黎退到段雯身邊,一刀斬斷她與蕭凜之間的蛇身,一手抱起她的腰肢從樓頂處跳了下去。蕭凜和凌妃趕了過去,段家兄妹已經撐開了後背的滑翔傘,隨風飄遠。
“獅虎幫的人?”蕭凜挑起一段的眉毛,他應該會想到這個人。
“三年前我剛進入‘黑鴉’,他們就已經離開。”
“嗯,我想問下,爲什麼我會在這裡看見你?”蕭凜歪着頭,右臂還有點麻,左手被毒牙侵襲過的地方留下一個黑色的小洞,扔開手裡半截蛇身,蕭凜的語氣冰冷了許多:“如果你那麼不想要你的雙手,我是無所謂的花點力氣幫你剁了它。省的我浪費時間的再去治療。”
他是一個醫生,對於不聽話的病人,向來都是沒有好耐性的去教導。而凌妃右臂紗布被並列開來的傷口染紅。“你有自虐的習慣,我沒有。底下有醫藥箱自己處理。”對於不合作的病人,他的方式就是放棄。
活動着右手臂,骨頭沒有出現問題,只是肌肉有點受損,稍微修正下就可以恢復,可惜了一條好蛇。
從樓道了傳來叫嚷聲,聽起來像是隔壁家的大媽。好像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警察我跟你說,我在家裡好好的看電視,突然有個男人就從我家的陽臺門裡走了進來,然後穿過我的房間走了出去,結果我就看見地上牆上還有天花板上到處都是爬蟲,嚇人的嘞!”
穿着專業制服的人員正在清理着走到,手裡拿着工具在每個角落裡探尋着什麼。
“這位阿姨,是你報的案嗎?”吳霜在本子上記錄着。普通住宅出現大量毒物,顯然是有人蓄意而爲,她盯着隔壁緊閉的大門。實在是無奈到了極點。
“哎哎,就是他,就是他,跳進我家的陽臺的那個男人。”大媽突然指着吳霜背後的人叫了起來。
“哈嘍,吳警官!我們不到五個小時,又見面了,是不是很有緣啊!”衝着吳霜,蕭凜嘿嘿的笑着。
“大媽不要緊張,這位的確是你隔壁鄰居,是個醫生。不是壞人。”吳霜白了蕭凜一眼,向着報案的人解釋了一番,在大媽的囉嗦下將人給哄回了自己家。
“你們市警局就你一個辦案的人嗎?”蕭凜靠在牆上,看着吳霜的黑眼圈,也不難免有些心疼:“是沒有警力還是你有自虐傾向啊!哪有女人這麼折騰自己的。”
“大少爺,你不給我惹點麻煩出來。我就不用那麼累了。”吳霜收起筆,見滿地的毒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次又是什麼人要你的命?”
“啊,可能是我家的香太誘人了,所以就全部涌風而入了,哈哈哈。”打開房間的門,讓吳霜進入。“在夏雪的房間裡誰會吧,你這個樣子出去太嚇人了,況且,你那個地方不是還有點問題?有沒有按照我教你的方式在修整?”
“哪有那個時間去做那些,天天爲你的那些案子跑來跑去的,連個底都沒有。”吳爽無奈的翻着白眼。
“最近你們局裡很忙嗎?上次去找你的時候就發現了。”
“一些小混混沒事整天在各處鬧事,聲稱自己是獅虎幫的人,囂張的很。”吳爽淡淡的說道。
蕭凜好像已經預料道:“哦,又是獅虎幫啊!”
“獅虎幫的人一向不進入市中心,他們活動地帶在西郊,我懷疑是有人打着他們的旗號在搗鬼。”
“不過是一些遭人利用的孩子而已。”蕭凜說着拽起吳霜的手,咔嚓一聲將她扭過背部。
“啊!你幹嘛!”突然一陣痛讓吳霜皺起眉。
“有沒有覺得舒服點?”另一隻手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蕭凜拉起她兩隻手,擡起膝蓋頂住她的背一個用力,又是骨頭與骨頭之間結合點發出響聲,吳霜疼得哇哇叫。
“你,這是在報復。”
蕭凜呵呵兩聲,門口傳來關門聲:“現在動動看,有沒有覺得輕鬆了?”
吳霜將信將疑的坐在原地活動了下,上半身的確沒有那麼緊繃感,脖子也是沒有那種脹脹的感覺。
“真的!怎麼弄的,我回去也讓同事幫我拉拉試試。”
“這個不能亂試,力量用的不到位,很容易把骨節見的軟骨組織給拉壞死,脊椎也會被扭斷,到時殘疾了,可別怪到我頭上。”
“切,說的那麼嚇人。”不過被蕭凜這麼一說,她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行了,我要回局裡,你有什麼地方要去的?我送你。”
“修理廠,今天要去拿我的車。”蕭凜想到自己的QQ就是一陣心疼。
“不是駕照被吊銷了嗎?”吳霜記得單子還是自己開的呢。
“你說吊銷就吊銷啊,我的駕照可不是一般人能吊銷的了的,況且你說的那些個理由都不算是理由。”故意在吳霜面前鬧着駕照晃動着。
“留着你這個馬路殺手也是一個禍害。”吳爽惡狠狠的說道。
“有我這麼帥氣的禍害也是你的榮幸!”
“你怎麼不去死呢?”吳霜坐上車,一腳踩下油門,也不等蕭凜繫上安全帶就衝上了馬路,正好一輛卡車從邊上竄出,吳打了一圈半的方向盤,將車子從它身邊擦身而過回到自己的行駛路線上。
“你差點撞上去!”蕭凜指着吳霜喊道,剛剛就差一個手的距離,他們就要跟那輛卡車裝上,成爲肉餅。
“我計算的剛剛好,這是技術。”吳霜不以爲意的踩着油門。“跟你比起來我還算不得什麼。”
蕭凜乖乖的閉上嘴巴,和女人討論車是個愚蠢的行爲,討論駕車的技術更是一個討死的活。
“昨天在我們去地下城的時候,有消息回報說在景山有發現過張騰的蹤跡。”吳爽一邊弄着方向盤一邊說道。
“如果張騰沒有動作前,就不要打草驚蛇,倒是可以放出一點風聲,引誘螳螂的出現。”
“那麼黃雀是誰?”
“在前面那個轉角處停車,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那邊不讓停車的。”蕭凜指着前方說道。——
“這裡過去哪裡有汽車維修點?”吳霜看了看街道名字,這裡是一條專門賣玻璃器皿的酒店用品市場,有誰會把汽車維修點開在這裡的呢?“你用玻璃維修你的汽車?”
“修理我車子的人做玻璃。”蕭凜對着吳霜眨眨眼,戲謔的朝着她揮揮手,走進一棟大樓。
“什麼嘛,整體搞得神秘兮兮的。”不去理睬蕭凜的背影,吳霜猛踩油門轉回到馬路上,聽着身後汽車喇叭的轟鳴聲,蕭凜只能搖着頭,爲那些急忙踩下剎車的人默哀他們的發動機壽命。
酒店用品市場蠻大,一件件被隔斷出來的小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器具,看着很精緻也很工藝,蕭凜在底層兜了一圈後回到剛進來的地方,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有點早,他懊惱的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頭髮,還是向着地下一層走去。
下了手扶電梯向後走過一條店區就是大型玻璃工藝製作區域,果然有一家店鋪還拉着捲簾門,這是這裡我一家還沒有營業的店鋪,蕭凜無奈的拖着腳步走了過去,用力的敲着鐵門,尷尬的對着周圍投來的視線嘿嘿兩聲。
咔咔的聲音連鎖着響起,捲簾門被升起了小半邊。“你來早了。”嗡嗡的模糊音從裡面傳來出來,蕭凜彎下腰,從小半邊裡鑽了進去。
“你就不能開高點?”帶着抱怨聲,將捲簾門關到底。
店內放着幾個大的玻璃缸,一張行軍牀上,躺着一個人,被子蓋過了腦袋,頭頂的閃爍着。雖然說是批發城內的小店,不過這裡的隔音效果超一流,只是一扇捲簾門隔斷了外界與裡面的聲音。
“開高了,浪費資源。”從被子裡發出懶懶的聲音,兩隻腳丫子露在了外面,從有力的腳踝上來看,這個人很瘦。
“你早點開門做生意,就不用擔心這點資源了。”蕭凜不在意的找了張空着的椅子坐下。
“翼他們已經在下面了,你趕緊下去,不要在這裡吵我睡覺。”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從地上撿起一個遙控器,按下綠色按鈕。從他躺着的行軍牀下一塊鐵板被升起移至到一邊,露出一個缺口。
“你不下來有什麼用?”蕭凜注視着那個缺口,其實可以直接從大樓外面進入地下車庫的,直接爲什麼非要從這個洞口爬下去吶,愁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