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沈飛就如一道魅影快速衝到一棟二層小樓門口,這時門剛好被裡面的人推開,兩人光着膀子的男子從裡面出來,手中的步槍發出一陣噠噠噠的狂響,人質中之前那名還抱着聶刀靴子親吻不止的老人跑着跑着便一頭栽倒在血泊之中。 沈飛忽然從門後現身,手裡的刺刀在離他最近這名武裝人員的下頜處刺入,另一人也同時發現了他的存在,大叫着調轉了槍口。 砰! 沈飛右手上的手槍適時冒出一道赤炎,這人腦門上出現一個血洞倒了下去。 拔刀,失去生命的屍體軟軟倒下,這間屋子裡明顯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沈飛剛一踏進門檻,一陣猛烈的彈雨打在他出現的地方,沈飛立馬往後一退,只聽到屋裡的掃射還在響個不停。 先前被他用刺刀捅殺的那個傢伙褲兜裡裝着一枚木柄手榴彈,看這長長的木柄還印有德文,多半是二戰時期德國製造的產物。 沈飛也不管它還能不能炸響,快速擰開尾蓋,拉燃引信,將裡面還在嘶嘶冒着白煙的手榴彈扔進房內,自己則轉身躲在牆後。 子彈還在狂飆不止,屋裡忽然傳出一個女人驚恐的尖叫,沈飛一愣,怎麼會有女人,霎時轟隆一聲巨響,旁邊的玻璃窗瞬間就被震碎,一團黑影被氣浪掀飛出來。 這是個女人,半邊身體已經焦黑,胸口處還在不斷有血液流出,她也看到了眼前的沈飛,死死抓在手裡的步槍勉強擡高了幾公分,可生命力已經快速流失的她連扣動扳機都做不到,大口大口嗽出血塊,槍又無力的掉在地上,最終女人還是不甘的閉上了眼。 戰爭是男人的遊戲,不該有女人的參與,雖然她是敵人,但沈飛不禁還是在心中嘆息一聲,不再猶豫,快速進入屋裡。 一顆手雷便讓這間狹小的屋子變得狼藉一片,地上還有吃剩的罐頭牛肉和一些黑黝黝的麪包,飯桌倒在牆角,一個大約只有十一二歲的男孩藏在桌
子後面倖免於難,此時正用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神注視着闖進家裡的不速之客。 沈飛看了一眼這個小孩,便大步朝他旁邊的樓道走去,這時候,原本這個驚慌的男孩突然擡起手對準了沈飛,他手裡竟然握着一把擊錘大張的左輪手槍。 眼看他就要扣下扳機,電光石火間沈飛手中搶先發出一道火焰,擋在這男孩身前的木桌子前頓時出現一個碗底大的破洞。 噗通……古老的納幹轉輪手槍重重掉在地上,沈飛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這棟兩層小樓裡已經沒有其它的人在,外面的槍聲還在繼續,而且很明顯九五式特有的槍響已經弱了不少,耳便全是各種老式槍械噠噠噠的咆哮聲,沈飛加快腳步走向樓頂天台,當路過一隻碩大的木箱子前時,眼前忽然一亮。 這口足有半張單人牀那麼大的木箱子裡堆滿了之前那名男子褲兜裡一樣的長柄手榴彈,這對現在缺少重火力的沈飛來說絕對是個好東西,快速將這些玩意塞入背後的行軍包裡,他一手拿了兩個,快速爬上木梯直接到了樓頂天台。 此時居民樓裡的武裝分子已經全部出動,離山坡近的就站在天台上瘋狂傾泄着火力,幸好現在天還沒亮,加上暴雨侵襲,很難看清幾十米外的人影,這些武裝分子也不管那麼多,反正只要看到半山腰上有可疑的物體就是一頓亂掃,彷彿子彈不要錢一樣。 他們打的熱鬧,實際殺傷的人卻少之又少,人質已經跑到幾塊大石頭後面躲了起來,一時倒也安全無虞,凌玄和神劍小隊的隊員還在苦苦支撐,由於缺少彈藥,他們只能捨棄回擊天台上那些敵人的念頭,緊緊守護着臺階下唯一的通道,只要有人衝出來,瞬間就會被射殺,但即便這樣,每人彈夾裡的子彈也不足十發了。 總參二部的人同樣是軍人出身,對於射擊並不陌生,徐丁輝一看特戰隊員們有些扛不住壓力,心知在這樣下去大
家都是死路一條,他便把懷裡的小女孩交給一直卑躬屈膝扶着他的日本人手裡,自己拿着沈飛給的那把九五式加入到戰鬥中。 噠噠噠! 徐丁輝趴在凌玄的身邊,一梭子將一名剛剛冒頭出來的敵人打的後仰,誰知,他超水準的發揮非但沒得到身旁同伴的讚揚,反而被凌玄瞪了一眼,毫不給面子的嚷道“不要浪費子彈!把槍給我,你去後面待着。” 說完也不等他答應,強行將他手裡的槍奪走,翻身丟給已經彈盡糧絕的蔣大海。 聽着再次響起有節奏的點射聲,徐丁輝只覺老臉有些發燒,一聲不吭退回到後面,兩眼依舊緊張關注着戰局,他已經暗自立下決心,如果特戰隊員失手,那他就算把手裡的東西毀去也絕不能落在菲尼克手裡,這東西對華夏國至關重要,絕對不能再出意外。 這時,火力最猛的那座天台上突然發生一連串的炸響,轟隆隆的連續爆炸聲中,火光沖天而起,隱約看見剛纔一直端着重機槍向他們瘋狂掃射的傢伙被炸彈掀飛起來,張牙舞爪掉到樓下去了。 沈飛一次扔出四枚手榴彈將旁邊天台幾乎夷爲了平地,四五個武裝分子頃刻間全滅,還別說,手裡這種德國製造的老式手榴彈威力挺猛,內含一百克TNT炸藥足以將它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難怪這東西在二戰時期赫赫有名。 沈飛信心大增,又從行軍包裡拽出兩枚手榴彈,拉燃延時引信,在嘶嘶聲響中跨前幾步,猛地向左手邊一扔,手榴彈飛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跨越了二三十米的距離,當從半空中落下時忽然爆炸,無數炙熱的彈片暴雨一樣灑下,給一羣躲在女牆後射擊的武裝分子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臨近山坡的小樓上還有四五個火力點在向神劍小隊方向傾瀉着火力,沈飛如法炮製,就像臺人形迫擊炮般將一枚枚拉燃引信的手榴彈拋飛出去,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天台上的火力點很快就陷入了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