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所的安保員人全都趕過來支援,黑壓壓一片人頭,十幾二十個人將通往下面的樓道封鎖的密不通風。 沈飛執意要帶着張佳怡離開,這場衝突在所難免,也就沒有談話的必要了,他抱着柔若無骨的張佳怡剛剛往前走了一步,頓時五六根鋼棍呼嘯而來。 沈飛兩手不空,卻絲毫沒有要退後的意思,只見他跨出的左腳剛一觸地,身體跟着旋轉了半圈,右腿凌空而至。 這記掃腿準確迅疾的踢在半空襲來的鋼管上,蠻橫的力量讓這些搶先動手的保安根本握不住手裡的鋼管,一大半都脫手飛出。 咣噹! 一根鋼管撞到衆人頭頂的天花板上又掉落在前面一人的腳邊,這人下意識瞟了一眼,只見這根足有兩指寬的鋼管中間部分已經凹了下去。 這人特麼是變態吧?竟然一腳能把鋼管踢彎,這要是踢在人身上還不得把人踢死! 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心中暗自後悔自己剛纔發什麼神經,爲了露個臉居然搶在別人前面去對這個變態的傢伙動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現在怎麼辦?當然是先閃爲妙,犯不着那幾千塊的工資把自己小命搭上。 這人心中頓時就萌生了退意,他想退後,可後面的同事還不知死活的向前衝,樓道就那麼點窄後面讓人堵死了,他想退也退不了,只能眼神絕望的看着沈飛再次擡腳踢了過來。 這一腳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他很快就有了親身的體會。 胸口就像被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撞到,剎那間只感覺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散架了一樣,慘叫聲剛從喉嚨響起,這可憐的傢伙猶如一顆脫膛而出的炮彈,嗖的一下倒飛出去,要知道他站的位置正好是樓道口,站在後面的人還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倒飛過來的傢伙撞成了滾地葫蘆。 慘叫聲響成一片,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被自己同伴撞倒,順着樓梯翻滾而下,這絕對算得上聚雅軒開業以來最大的一次傷亡事故
。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瞬間,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保安還沒意識到對手的可怕,心頭不忘鄙夷的暗罵一聲,這些摔倒的同伴都是傻比。 他們在保安隊長的帶領下再次衝向沈飛,而沈飛要做的只是站在高處不斷擡腿踢人,就這麼簡單,那些人手裡的鋼管看着駭人,可總是要比沈飛踢腿的速度慢上一線。 前後只用了幾分鐘時間,樓道里已經躺滿了受傷的安保人員,剩下的人誰敢上前阻攔,只能眼巴巴目送着沈飛離開。 回到車裡,先把張佳怡放在旁邊的座位上,這妞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藥,就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她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起來,小嘴裡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哼聲,一雙手更是不肯老實的拽着沈飛衣服不肯鬆開。 “沈飛……我好熱……”張佳怡嘴裡不停的呢喃道。 她這模樣多半是被人下了藥,現在跟她說什麼都等於白說,沈飛只好任憑她的雙手在自己身上作怪,發動汽車原地調了個頭,朝着出口駛去。 會所外面圍着柵欄,只有一個進出口,當沈飛駕駛着埃爾法行駛到離出口還有五六米時,外面突然響起汽車的引擎聲,下一秒,一輛銀灰色敞篷寶馬從馬路上疾馳而來,刺耳的剎車聲中,汽車穩穩堵在了唯一的出口外面。 一般人怎麼可能把車堵在別人家的門口,這一看就像是衝着沈飛來的,敞篷車裡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名牌服飾,眼神張狂,彷彿不把一切放在眼裡。 “老闆,就是這車裡的人打傷了正哥!”一個會所的工作人員從房子裡跑出來,指着被逼停下來的埃爾法大聲喊道。 會所的老闆也就是跑車上的年輕人聞言眼神一冷,伸出一根指頭指着埃爾法,用一種令人厭惡的狂妄語氣命令道“如果不想我叫人砸爛你這輛破車,就給我從裡面滾出來!” 話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如果是認識他的人,肯定清楚他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有那位大人
物在背後撐腰,別說只是砸爛一輛只值幾十萬塊的埃爾法,就算把人弄殘兩個也屁事沒有。 會所老闆康翰有說這話的底氣,在渝州市這地方,出來混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面子,這也養成了他目中無人的脾性。 可不管他背景有多恐怖,今天註定是要栽一跟頭,沈飛已經讓張佳怡那雙作惡的小手給弄的心浮氣躁,別說他不認識敞篷車裡的小子,就算真是什麼達官顯貴,只要敢擋他的路那也照打不誤。 老首長的命令猶在耳邊,不惜一切代價定要保證張佳怡的安全。 既然這人不讓道,沈飛也沒空跟他瞎比比,掛上倒檔,埃爾法向後倒退出一段充足的距離,在康翰不解的眼神注視下,隨着尾部噴出一道濃煙,沈飛鬆開剎車,埃爾法咆哮了一聲,速度奇快衝向擋路的敞篷寶馬。 看着埃爾法去勢不減徑直衝了過來,康翰的臉色變了,真有人這麼大膽敢開車撞他? 答案很快揭曉,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等他反應過來時,埃爾法就像發瘋的公牛,一頭頂在車身,哐的一聲巨響,寶馬斜着向左滑行半米左右。 這點空間還不足以讓車通過,沈飛又一次倒車,鼓足馬力再撞。 哐!!! 埃爾法的前保險槓在第二次撞擊中很不給力的飛了出去,和它比起來,康翰那輛兩百多萬的座駕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被一連撞了兩次的右面車身大片凹陷進去,整扇車門歪歪斜斜的掛在一邊,坐在車上的康翰更是被撞的頭破血流。 “我操!你特麼瘋啦!!!” 眼看埃爾法上的駕駛員再一次將車倒退了二三十米遠,康翰終於知道害怕了,這尼瑪就是衝着要他命來的啊。 康翰不敢拿自己寶貴的生命去賭對方是不是真敢把他撞死,在埃爾法又一次撞擊過來之前,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從敞開的座位上蹦了出去,一兩秒後,他那輛敞篷寶馬直接被撞出了馬路,埃爾法尾部冒着黑煙,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