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怡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這女侍應要刺殺北朝光,但這可能也是她脫身的唯一機會,眼看着黑袍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她連忙轉身就往更遠的地方退去。 “佳怡,快跟我走……咳!”北朝光剛要有所動作,腹部那陣絞痛更加劇烈,就像有人拿着棍子在他肚裡使勁的攪拌一樣,再次往地上吐出一團變成烏黑的血塊。 這時候女侍應也逐漸扳回了劣勢局面,和手拿雙刀的日本女人打的有來有往,錯過了最佳的機會,看架勢日本女人恐怕很難在她那裡討到便宜。 房間再大也總有盡頭,轉眼張佳怡被逼到了牆角,她兩手握着吃牛排用的餐刀,緊張兮兮盯着越來越近的黑袍人,厲聲警告道:“你們別過來!” 黑袍人怎麼會把她手上那把玩具一樣的小刀放在眼中,腳下不停來到她的跟前,張佳怡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尖叫一聲,手裡的餐刀對直往黑袍人身上捅去。 毫無懸念,刀才遞出去了一半就讓黑袍人給穩穩抓住了,兩人無動於衷的強行拖着張佳怡往回走去,女侍應正跟日本女人打的難分難解,自然也無法顧忌到她。 “放開我你們,我哪裡也不要去……” 當不斷掙扎的張佳怡被拖着經過餐車的時候,驀地一個嬌小人影從餐車下面那層用來回收使用過餐具的格子裡躥出,只看見她動作矯健靈活,出現的剎那就用手中武器在兩名黑袍人大腿上連割幾刀。 腿上全是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袍人卻像毫無感覺,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唯有一雙眼神透射出兇厲之色,其中一人拖着張佳怡繼續往前走,另一人留下來對付從餐車躥出的殺手。 但黑袍人雖然不懼痛苦且力大無比,動作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對方,女殺手一個前衝雙膝跪地,居然從他大張的雙腿間躥了出去,轉瞬就追上了拖着張佳怡那人,只見她雙腳用力一撐,嬌小的身軀竟然凌空躍了起
來。 黑袍人察覺到了危險,鬆開張佳怡的同時揮拳打了上去,半空中的人影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樣,身體捲縮成一團,當對方的拳頭貼着腳底飛過,她才快速舒展開身體,腳尖踏在對方伸長的手臂上輕輕一點,躍起的高度頓時又拔高一截,沒等黑袍人做出應對,她手裡那把尖刀已經從這人頭頂上方刺了進去。 女刺客落地後一個翻滾,出現在張佳怡身邊,張佳怡分不清她是敵是友,嚇得一聲驚叫,卻見眼前這名黑袍人站在原地晃了兩晃,這才哐噹一聲倒在地上,頭頂只剩一截刀柄還留在外頭。 從發起突然襲擊到幹掉黑袍人只用了兩三秒的時間,被她甩在身後的那個黑袍人直到這時才攆了上來,大張着雙臂似乎想把靈活的女刺客給強行抱住,眼看他就要將敵人壓在身下,背對着的女刺客就像腳下裝了彈簧似得,用力一蹬又躍了起來。 黑袍人一個惡狗撲食卻抱了個空,失去了武器的女刺客卻從頭頂一下落在了他的肩背上。 卻見她就這麼直接兩腿跨坐在黑袍人雙肩上,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根銀色金屬絲線,雙手快速在黑袍人脖頸處虛繞了一圈,猛地往兩邊一扯。 黑袍人喉嚨裡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響,身體劇烈的抖動着,雙手朝上還想把騎在他肩上的女刺客給拽下來,大股大股的血水卻從頸部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身前的黑袍,他的雙手已經觸碰到女刺客的身體,卻像使不出力氣將她從身上拽落。 女刺客咬着牙雙手再次用力往兩頭一拉。 噗! 黑袍人的腦袋直接被鋒利的金屬細線割斷,咕嚕嚕滾落到地上,失去了頭顱的脖頸往外‘嗤嗤’的噴着血水,連女刺客都被噴了一臉都是。 人頭就落在腳邊,張佳怡已經被這近在咫尺的血腥一幕嚇得坐倒在地上,女刺客卻像沒事人似得,隨意在臉上抹了兩把,望着嚇壞了的張佳怡說“不用害怕,有人委託
我們來救你。” “是……是沈飛嗎?”張佳怡鼓起勇氣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幫個忙而已。”女刺客擡頭望向另一端戰局,大聲說道:“若蘭,速度快點,我這邊都完事了,你是不是讓哪個男人弄得腳軟了,殺個人都這麼不利索。” “就你話多!” 僞裝成女侍應的若蘭百忙中還抽空回了一句,看樣子還沒有餘地,隨着一聲嬌喝,她出刀的動着陡然加快不少,一時殺得日本女人應接不暇,眼裡居然流露出了怯意。 顯然日本女人被邪教洗腦的還不夠徹底,她用力盪開對方劈來的一刀之後,轉身拔腿就跑。 就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若蘭也不配成爲銀牌殺手,只見她擡起手臂對着疾跑中的日本女人,藏在袖子裡面的袖弩‘咻’的一聲發射出去。 正中目標。 日本女人慘叫一聲,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前衝了幾部,一頭撲倒在地。 若蘭走到旁邊,用腳尖將她翻了各面,十分篤定的說道“死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中劇毒的北朝光一看事情不妙,居然拋棄這三個爲他賣命的手下,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不過這次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若蘭和她夥伴帶着張佳怡下樓回到車上,一邊開車一邊將她那個外殼鑲滿水鑽的手機遞給張佳怡,說道:“你給沈飛打個電話,告訴他,老孃答應的事情已經辦到,他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他承諾你們什麼呢?”回到車上,張佳怡發現這女人跟想象中那些冷酷的女殺手一點不像,心頭的緊張頓時少了幾分。 “他自己說了,只要救出你,就陪老孃睡一個晚上。”若蘭大咧咧的說道。 “啊?”張佳怡以爲自己聽錯,詫異的望着她。 若蘭捏了把她的俏臉,故作兇惡的威脅道:“啊什麼啊,讓你打就快打,他要是敢不認賬,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以你的姿色,當那裡的頭牌絕對沒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