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讓一幫端着槍的壯漢團團圍住,沈飛一眼就認出正用大腳板踩在車頭上那傢伙,正是那晚上想抓他回華夏卻莫名其妙跟日本人幹了一仗的傢伙。 這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這時候被他們給堵住了。 沈飛嘩啦一聲給子彈上膛,正要推開車門出去速戰速決,一隻手卻突然按在了他的槍上。 “等等,我認識他們,交給我來處理。” 時間緊迫,不等沈飛答應,袁珊徑直拉開車門走了出去,沈飛擔心出問題,也拿着槍跟了出來。 剛一冒頭,七八把槍同時對準了他,戴涵吐掉抽了一半的香菸,恨聲說道“沈飛,我看你這次還往哪裡跑,識相的就把槍放下跟我走!” 沈飛面無表情將槍口對準了這人的額頭,就這算是他的迴應,戴涵眼裡毫無懼色與他對視,緩緩擡起的手正要落下,卻聽被人忽視的袁珊驀地嬌喝道:“都住手!” 戴涵疑惑的瞥了她眼,似乎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袁珊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本就被長髮遮住大半張臉蛋上還沾滿了灰塵,就算特別熟悉的人乍一看到也認不出來。 袁珊無視氣勢洶洶的一幫人,大步走到戴涵身前,伸手想去推他,手腕卻被一把握住,袁珊也沒掙扎,語氣焦灼的說道“趕緊叫你手下的人都把槍給我放下,我們現在正在執行緊急任務,要是出了差錯你付不起這個責任!” “你是……袁珊?怎麼你也在這兒?”戴涵一愣,總算把對方認了出來。 說起來,當初戴涵還是虎牙特戰隊的一員虎將,曾和隸屬總參二部的袁珊有過多次合作,兩人並肩作戰,戴涵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女人,正打算鼓起勇氣展開追求,沒想卻因爲犯錯被開除了軍籍。 退伍之後,戴涵還
試圖和她聯繫過,可總參二部的人一向神出鬼沒,不斷變換身份,他根本就找不着人,今天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日本碰到自己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兩人再次見面,卻沒浪漫的邂逅場面,袁珊心急着病毒原液的事情,被他帶人這一耽誤,更是沒有個好臉色,用力甩開戴涵的手,爲了儘快脫身,她只得快速解釋了一遍事情始末。 聽到日本人想把病毒原液投放到華夏京都,戴涵臉上不羈的笑容逐漸凝重起來,雖然早已不當兵了,但他從沒忘記過作爲一名戰士的責任,沒等袁珊把話說完,他便轉身朝擋路汽車裡的司機擺手說道“把車開走,讓他們過去。” 其他人也留心聽着袁珊的述說,見隊長下令放行,他們默默的收起槍退到一邊,在這些血性漢子的心中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和沈飛之間的事情只屬於自家人內鬥,而日本人就不同了,他們就是沒有人性的豺狼,時刻都惦記着在華夏這塊大蛋糕上狠狠咬上一口。 寶馬車重新發動朝着前方駛去,只留下戴涵和他那幫部下站在原地,望着逐漸消失的車燈,戴涵用指頭撓着青黑色的胡茬,琢磨了幾秒,突然一跺腳說道“走,我們跟上去。” “隊長,我們還要去追沈飛?”部下有些不解的看着正拉開車門上去的戴涵。 “暫時先放他一馬,我是想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光靠他們兩個想闖美軍機場,估計是有點懸,兄弟們願意跟我走的就上車,不願去冒險就回賓館待着……” 所有人都上了車,三輛豐田霸道就在馬路中央調了頭,朝着寶馬消失的方向極速駛去。 …… 半個小時以後,寶馬車一聲急剎,穩穩停在了離美軍機場幾百米遠的地方,隔得老遠就能看到一架商務
客機靜靜停在跑道盡頭,正在做着起飛前準備工作。 幾個只有螞蟻大小的身影正通過舷梯進入機艙,看起來應該還來得及。 想強闖由美軍駐守的機場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即便阻止了飛機起飛,車上的兩人很可能也走不出這個地方,袁珊看向沈飛,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她一咬牙再次發動車子,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透過後視鏡只看到三輛豐田霸道在煙塵滾滾中成品字形快速駛來。 當它們與寶馬擦身而過時並沒減速,戴涵只將一隻手伸出車窗做了個衝鋒的手勢,作爲多年搭檔的袁珊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一拉變速桿猛踩油門,粉紅寶馬就像一道離弦而出的利矢,陡然加速追了上去。 跑到一半,美軍崗哨便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當先往天空放了一槍以示警告,見他們速度不減照直衝了過來,美軍士兵大吼大叫着開始朝他們射擊。 瞬間,塔樓上也拉響了警報,一隊美軍士兵端着槍跑來支援,彈雨成片的灑下,一枚火箭彈脫穎而出,準確命中了最左面那輛汽車的地盤,一聲炸響之後,疾馳中的汽車翻滾了出去,輪子被甩飛到了半空中。 車上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戴涵重重往中控臺錘了一拳,當即打開車窗,把MP5伸出窗外,朝着美軍所在的地方一通猛掃。 一見戴涵搶先開火,其他人也跟着打開車窗外面亂掃一氣,雖然命中率不高,但成片的彈雨還是讓美軍士兵不得不尋找各自的掩體,火力頓時減弱不少。 兩輛車將紅色寶馬擋在中間,眼看離機場越來越近,袁珊咬緊銀牙將油門踩到底,同時開啓助力裝置,藍色火焰從排氣管噴涌而出,轟得一聲,寶馬從兩車中間衝出,一頭撞爛鐵絲網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