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他這種光棍的做法還真就唬住了一幫老實巴交的街坊鄰居們,最主要是欠債還錢的觀念在大家心頭已經根深蒂固了,住在這裡的人,誰又有多富裕,哪拿得出錢替老許父女倆個還債。 見他們都啞巴了,光頭和他手下的人更加得瑟,強行拖拽着許菱往停放麪包車的地方走去,沈飛按耐不住本想出手,卻被舅媽一把拽住。 這老實巴交的婦女倒不是見死不救,可看到對方手裡的棍棒刀片什麼的,心中難免會有一些害怕,剛把趙星瀚從派出所撈出來,她可不想沈飛又因爲打架毆鬥又被抓緊去,不管是傷了對方還是自己,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還不如等着警察來處理這事情。 只有老許最清楚這些人爲了錢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女兒比他命都重要,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一羣人渣往火坑裡推。 眼中含着昏黃的淚珠,老許像是下定了決心,追上來拉扯着女兒的手一邊大聲喊道“放開我女兒,房子給你們就是了,快鬆手……” “爸,不能答應他們。”許菱哭泣着說,這家儘管破舊,卻是她和父親的港灣,唯一能爲他們遮風擋雨的地方,沒了家,往後她只能和重病的父親睡大街上,所以堅決不能答應。 “嘿嘿,老子房子也要,人也要,病秧子你別磨嘰,讓你女兒到我那裡上班,包保你不用半年就能住上嶄新的大房子。”光頭早就看上了許菱的美貌,仗着父女倆沒有靠山,這妞他今天是下定決心吃定了,讓他放人當然沒有可能。 “不行,你們放開我女兒!”老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陡然間就像變了個人,忽的衝上去將抓着女兒手臂那人推倒在地上。 他這樣做無疑是捅了馬蜂窩,還沒等搶回女兒,光頭一記狠辣的側踢將老許踢得往後頭翻滾了幾圈,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老許已經躺倒
在地上,額頭上被一塊碎磚磕破塊皮,血一個勁往下流淌,看着甚是駭人。 “爸爸。” 許菱瘋了似得扭頭往老許方向衝去,光頭卻眼疾手快一把抓着她的手強行拖了回來,眼看着周圍的人羣因爲他剛纔的行爲,又再次圍了上來,光頭倒也清楚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向拿着鋼管的小弟嚷道“把她帶上車,咱們走。” 誰也沒想到,這時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從半空躍起,徑直撲向光頭的腦袋,原來是許菱一直餵養的那隻小貓,見到許菱受欺負,連小貓都忍不住了,爪子在光頭臉上狠撓了幾下。 光頭措不及防,痛叫一聲,手上的力氣一鬆,許菱趁此機會撒開腳丫就逃。 可小貓卻沒那麼好運,爲了幫主人,它卻被光頭一把攥住了後頸,小傢伙儘管拼命的掙扎,可那裡是人類的對手,嘴裡只能發出一陣陣無助的哀鳴。 “媽的,敢撓老子!” “小白……不要!” 等許菱發現的時候,光頭已經高高將掙扎不休的小貓舉到了頭頂,猛地用力往地上摜去。 眼看着小貓難逃被活活摔死的命運,就在這時候,半塊磚頭卻從衆人頭頂飛過,準確命中光頭的腦門。 哐! 光頭哀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傾斜,手裡的小貓也趁機自己跳到地上,一溜煙跑到了許菱腳邊,它還沒意識到剛纔命懸一線,居然還若無其事用毛絨絨的腦袋刮蹭着許菱的小腿撒嬌。 街坊們已經將老許扶了起來,忙把抱住小貓的許菱也拖到身後保護起來。 “大頭哥,你腦門流血了。” “滾!”光頭推開上來扶他的小弟,捂着受傷的額頭站了起來。 沒想今天居然在這幫窮光蛋手裡吃了暗虧,光頭越想越氣,目露兇光在人羣中掃來掃去,嘴裡不斷厲聲喝道“誰幹的,有種給老子站出來,我……”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
又見一塊磚頭從人羣中飛出,這次光頭看的清楚明白,有心想躲,可是那磚頭看上去很慢,卻比他的反應速度快了數倍,瞬間另一邊額頭又被砸中,只覺一陣劇痛襲來。 光頭慘叫着,手指磚頭飛來的方向,大罵道“都他媽愣着幹嘛,人就在那裡,管他是誰,給老子狠狠打!” 光頭哥好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一邊額頭腫起個大包不說,血還不要錢似得往外頭涌,劇痛讓他失去了理智,哪管對面站着的是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市民,唰的一下從背後拽出把西瓜刀來,帶着一幫小弟氣勢洶洶撲了過去。 磚頭當然是從沈飛手裡拋出去的,第一塊磚扔出去時,站在旁邊的舅媽還在想,誰這麼大膽子敢拿磚塊砸這幫社會人員,等她看清,沈飛弓腰又在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磚頭的時候,舅媽差點被他的舉動嚇出心臟病。 “小飛,別打快跑,他們手裡有刀。” 舅媽心急火燎的嚷道,可一旁的趙星瀚卻不這麼想,就算不當兵了,也見不得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欺負弱小,他早就想動手,但是卻被看出端倪的任可欣給拽住了,剛剛纔從派出所把人弄出來,任可欣說什麼也不可能再讓他以身犯險。 當趙星瀚發覺沈飛先他一步動了手時,心頭非但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捏着拳頭,主動提議“咱們一人四個。” 任可欣嘔的跺腳,怎麼她家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惹事生非的主,這回又不曉得搞出什麼亂子出來。 “給我十秒。” 幾個小雜魚還分什麼分,沈飛比他更狂,拋下一句就甩開步子衝了出去。 一個打八個? 在外人看來,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這樣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就連許菱也忍不住這樣想,嚇得煞白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眼看沈飛已經衝了上去,她不禁和其他街坊一樣大聲喊道“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