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揚的嘴角忽然浮起一絲狡黠的笑,危險的氣息在這空氣當中來回地飄蕩着,幽幽地說道:“我很好奇,我說小兄弟,你是不是要爲自己的話負責任啊?”
小朋友依舊淡定,不緊不慢地問道:“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宋楚揚搖了搖頭,眉尖上挑道:“這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是從哪裡查出來的。”
小朋友回道:“嗨,這有什麼難的啊,對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別說是你的資料,就是國防部的系統我都不知道進去過多少次了。”
這牛皮是不是有點吹大發了,這小朋友真的很正常嗎,不是有妄想症吧?
就在宋楚揚還在瞠目結舌的時候,一個大漢走到了宋楚揚跟前,說道:“宋總,這個小孩腦子有點不大正常, 整天胡思亂想,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宋楚揚扭過臉來好奇地問道:“他一般都會說些什麼呢?”
那個大漢想了一會兒回道:“額,就類似於給他一個支點他能撬起整個地球的話吧,您也別當回事。”
宋楚揚點了點頭,這些話聽起來是玄乎,不過宋楚揚卻很篤定這個被人們認爲腦筋不大正常的小朋友是個電腦程序方面的天才。
宋楚揚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他仔細端詳着眼前的這個小朋友,順勢也坐了下來,就像交朋友一樣耐心地問道:“小兄弟啊,我不明白,既然你不認識我,也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那你爲什麼會蒐集我的資料呢?”
小朋友的臉上沒有一點慍色,如實地回道:“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最近這些日子,你在都城與都城七大豪門斗爭的事情,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我也略有耳聞,所以一時興起,就和我的那些兄弟打了個賭。”
宋楚揚蹙起了眉,問道:“打賭?打什麼賭啊?”
這個小朋友平靜地出奇,繼續回道:“打賭調查你的資料啊,他們偏偏不相信我。”說完,小朋友表現出一副很沮喪的樣子。
聽罷,宋楚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朋友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只是因爲一個賭就把你的前世過往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視線裡,當真讓人有點害怕。
宋楚揚的眸子裡閃過了須臾的殺意,但是卻轉瞬即逝,因爲他有了一個更妙的打算。
既然這個小朋友這麼厲害,要是把他佔爲己用的話,那可要爲楚揚增添了不少的光芒啊。
想到這裡,宋楚揚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絲笑意,問道:“那你怎麼被抓了啊?”
突然,小朋友的臉色暗了下來,嗔怒道:“我只是想進炎黃的財政系統看一看,誰知道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被抓進來了,我又沒犯事,真是無語。”
宋楚揚感到自己的脊樑骨一陣冰涼,媽的,這小子口氣也太狂妄了吧,只是想進去看一看,你當是你們學校的教務系統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強壓住心頭的震驚,宋楚揚耐心地問道:“小兄弟,你想不想出去啊?”
小朋友回道:“想啊,我纔不要跟着這羣五大三粗的漢子整天待
在一起呢?”
“只要你到我們公司裡來,我就能讓你出去,並且會給你很豐厚的待遇哦!”宋楚揚像是獻寶一般地對着小朋友說道。
小朋友卻絲毫不爲之所動,淡淡地問道:“那又怎樣?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啊,數不盡的金銀,還有美女哦!”宋楚揚誘惑道。憑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金錢,美女,永遠是男人不屑的追求,這些是人最原始的慾望,無法剋制。
這個小朋友還真的有一點好奇了,他耷拉着腦袋,思量了片刻之後,回道:“聽着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過我最想要翠花了。”
宋楚揚驚異地問道:“啊?翠花,什麼翠花啊。”
小朋友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剛剛不可一世的樣子也隨之消散,瞬間倒起了苦水道:“翠花是我小時候最好的夥伴,那時候我們兩家離得很近。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翠花他們家不聲不響地搬走了,到現在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我可想她了!”
“你喜歡翠花啊?”宋楚揚問道。
小朋友點點頭,表現出一副很深情的樣子道:“是啊,我很喜歡他。”
宋楚揚真的是醉了,聽一個十幾歲的小朋友說喜歡小時候的玩伴,媽的,他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沒辦法啊,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再次壓着性子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翠花哪裡吸引你呢?”
小朋友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翠花的屁股可大了,我喜歡!”
宋楚揚突然覺得自己被噎住了一樣,他一臉嫌棄的表情,難以置信地問道:“屁股大,所以你喜歡,天底下又不是隻是翠花屁股大。”
小朋友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癡情漢的樣子道:“不,別的女人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翠花。”
宋楚揚再次被怔住了,這個小朋友除了在電腦程序方面是天才之外,其他方面根本就是個白癡,一根筋。
宋楚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努力地平息了心情,笑着問道:“你很想翠花是吧,是要你以後肯跟着我幹,我絕必答應你的條件,只是我弱弱地問一句,翠花家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啊?”
小朋友思索了一下道:“額,好像是我們上幼兒園的時候吧,五歲,六歲,還是七歲,不大清楚了,反正有十幾年了。”
再次,宋楚揚要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公安局的一間辦公室裡,袁定之來回地踱着步子,心中憤怒不已。
就在他還在這邊發着悶火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門外的人恭敬地說道:“袁署長,在嗎?”
袁定之冷聲回道:“怎麼了?”
“盧領導說來看看您?”
“你先進來吧!”袁定之對着他吩咐道。
之間這個小警官推開了門,急匆匆地走到了袁定之的跟前,回道:“署長,是市委的盧領導,而且盧領導是有備而來。”
袁定之猛地一怔,看着這個小警衛吃驚地問道:“劉曉光,他好好地來做什麼啊?”
那小警
衛也一下變得忐忑起來,吞吞吐吐地回道:“他帶了不少東西,聽說是爲了宋楚揚呢?”
袁定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頭頓時七上八下的,暗忖道,這個宋楚揚到底是何方神聖,引得市委書記都爲他親自造訪。
小警衛看着袁定之出神的樣子,提醒道:“署長,那我們怎麼辦呢?”
袁定之冷哼了一聲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呢,請進來唄!”
說罷,那個小警衛趕忙退了出去,袁定之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準備迎接一下那個盧領導。
沒過一會兒,那個小警衛便帶着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來到了袁定之的辦公室。袁定之一臉笑意,立即迎上去去招呼道:“盧領導啊,您這突然造訪,我是有失遠迎啊,還請見諒。”
“我說老袁啊,你跟我還客氣啥呢,我啊也是聽說你抓了一個重要人物,也就過來湊湊熱鬧唄。”
“盧領導啊,你這麼說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官場上向來都是這樣,少不了阿諛奉承,曲意逢迎,那些虛僞的客氣話聽着真讓人覺得刺耳。
袁定之順勢接過來盧領導手中的禮物,拉着他坐下道:“盧領導啊,咱們是舊相識了,你說來就來唄,帶這些東西說什麼呢,有事兒咱就直說。”
袁定之的直白並沒有讓盧領導感到意外,反倒讓他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笑了笑回道:“老袁啊,你還是老樣子,說話做事從不拐彎抹角!”
老袁則苦笑了一聲回道:“我就是這個樣子,咱們一起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吧?”
盧領導點了點頭道:“是啊,好在我是習慣了啊!好了,咱們也就不寒暄了,言歸正傳吧。”
袁定之命手下的小警衛給盧領導沏了一杯茶,良久,才漫不經心地說道:“盧領導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此次前來,想必是爲了宋楚揚吧?”
“我記得盧領導在官場上做事是最爲謹慎的,剛正不阿,不知道這次怎麼會……”袁定之把茶遞到了盧領導跟前,雙眸微眯地看着他道。
盧領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我,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嗎,我還沒問你呢,宋楚揚那小子現在炙手可熱,你還敢趟這趟渾水。”
袁定之卻不以爲意地回道:“哼,宋楚揚那小子罪有應得……”
頓時又表現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整個都城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還公然地打傷國家公務人員,之後還堂而皇之地把人扔到警局門口,真是翻了天了,我要再不治他,置法律法規於何地啊!”
這席話說的是非常的正義,也合情合理,但是盧領導也嘆了口氣,垂下頭去,滿目愁容。
“老盧,怎麼回事啊?”看着盧領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袁定之禁不住問道。
“唉,宋楚揚他動不得啊,雖說楚揚成立時間不長,但是在國際上已經好有非常高的地位了,而且楚揚一直與斯蒂芬家族交好。”老盧緊張地說道。
袁定之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