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們愣了一下,難道龍哥沒射中?
龍哥驚得舌頭都打結了:“這……這……”
身旁小弟詫異。
龍哥驚怖道:“他麼這小子能躲子彈啊……”
“躲子彈?”
“我……我剛纔射向他的子彈被他輕易躲開,然後他又坐回原地喝酒,只不過他動作太快,就像一動沒動過一樣!”
撲通一聲,龍哥跪倒在地。
彷彿起了連鎖反應,其他小混混,也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人,他們可以對付,因爲有槍。但是魔鬼,他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在所有人眼裡,葉凡就是一個魔鬼。
……
已經是後半夜了,藍早早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墓地中她和葉凡糾纏的畫面不斷在眼前閃現着。
那是第一個觸碰到自己身體的男人啊!可是,他又是一個毒販子。
嘆了口氣,藍早早坐起身來,穿着睡衣倒了杯水,站到了窗口朝樓下俯瞰着夜色。
“不知他怎樣了?”藍早早幽幽想道。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大半夜的誰來電話?”藍早早蹙着眉頭按了下接聽按鈕。
“那些毒販已經落網,馬上來局裡!”電話對面傳來一個聲音。
“知道了。”藍早早心中一顫,她的腦海中閃過葉凡的樣子。
他被抓了?
藍早早心中焦急,飛快的脫下睡衣找出警服穿好。驅車到警局只用了八分鐘,一到警局,就火急火燎的朝裡衝。
“毒販在哪?”
當藍早早看到這羣人裡沒有葉凡的身影時,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藍早早問旁邊人。
“今天午夜兩點,在夜鶯酒吧的一個包間裡,這羣人被脫光衣服堵住了嘴用繩子綁在一起,被人發現後迅速報了110,警察趕到現場最初還以爲是正常的搶劫案呢,就把這些人解救出來。哪知這羣人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抱着警察的大腿就哭了出來。”一名中年警察道。
“怎麼會這樣?”藍早早詫異無比。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邊,這些人主動交代了今晚墓地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乾的,還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
就是毒販,並強烈要求今晚就住進警局,申請大量武警保護!”
“啊?”藍早早小嘴張成了“o”型。
中年警察嘆了口氣,難以啓齒的樣子:“還有……”
藍早早問:“還有什麼?”
“他們主動交出了一份錄音,錄音是關於席風東的。”
藍早早腦海中忽的回憶起葉凡那時說過話:“這個叫席風東的人已經做了那些毒販子的內應,你們小心情報流失。”
藍早早心中一動,難道?
錄音播放開啓。
“我說我說……”席風東的哭聲,“是他,是他,他是我們的內應!”
“殺了他。”
“不……不,我不殺人。”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當我們的內應……或者死,二選一。”
“當內應。”
藍早早心中滿是愧疚,閉上眼睛,一行淚珠緩緩滑落。葉凡的那句“我覺你能相信我”像是刀子一樣扎進她的心中。
可是自己,仍然沒有選擇相信他。
……
第一人民醫院。
席風東像個凱旋的戰士,享受着衆人的注目。他的病房中堆滿了鮮花果籃,旁邊也站了一羣穿着警服的警察。
“我看清輝同志被他們識破身份正在逃跑,就開槍掩護他撤退,但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射來,我毫不猶豫擋在清輝同志身前,只覺得手臂一麻,低頭一看,鮮血直流,我中彈了!”席風東靠在病牀上,正在發表他的激情演說。
“後來我們兩人都被他們抓到了,那毒販一刀刺進我的大腿,逼問我警局的一些機密,我抵死不從,後來那些毒販就用匕首在我胸口劃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流了出來,我面不改色,因爲這一刻我想到了人民警察的尊嚴,我想到了進入警隊時在國旗下發過的誓言!”
“後來那些人正要殺死我,正好咱們的人來了,我這才撿了一條性命。”
“好好好!”
“不愧是我們重案組的模範警員,好樣的!”
“風東啊,了不起,年紀輕輕就敢於跟犯罪販子搏鬥!”
周圍的衆人都叫起好來。
席風東頹然道:“那又怎樣,清輝同志還是死了。”
一人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做我們這一行的,
從來都是這麼危險,但是爲了國家的穩定繁榮,必須有一些人站出來做出犧牲。”
席風東正義凜然的道:“一切爲了祖國和人民!”
正在這時,彷彿在迴應他似的,病房的門嘭一下被踹開了。
在房間中所有人驚愕的視線之下,美女警花藍早早面罩寒霜的走了進來。
“爲了祖國和人民?”藍早早冷笑:“你摸着良心再說話好嗎?”
衆人錯愕之餘,有人惱怒道:“早早,你怎麼說話呢,沒看風東都因公受傷了麼?”
席風東大度的一擺手:“沒關係的,早早就是這個性格,要不怎麼會有霹靂女警花的綽號?我怎麼會和她計較?”
藍早早怒道:“少跟我廢話!”
說着,藍早早打開了錄音。
“殺了他。”
“不……不,我不殺人。”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當我們的內應……或者死,二選一。”
“……”
當這段錄音的第一個音符傳出,席風東的臉就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衆人看向他目光,已經從讚賞變成了冷厲。
藍早早伸手將錄音關掉,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席風東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是他們,是他們逼我的!”
“你們能體會到匕首刺進大腿……那種刺痛的感覺你們能體會到嗎?”
“你們能理解匕首的尖端靠近心臟,在你胸膛上畫着圖案,那種時候是怎樣一種恐怖的感受嗎?”
席風東手中緊緊抓着被單:“是,清輝是我親手殺死的,但我是被逼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他們逼着我做一個選擇!”
藍早早上前一巴掌將他扇倒:“那你記得國旗下發過的誓言麼?”
“你記得一年前你的戰友爲了幫你擋槍子犧牲的時候說過的話麼?”
“你對得起你穿的這身警服嗎?”
所有人都遠離了席風東,站在了他的對面。
“不管你怎麼說,有怎麼樣的藉口,”藍早早漠然道:“等着法律的宣判吧!”
席風東頹然坐倒。
藍早早擡着雨潤筍尖般俏麗的下巴,目光飄忽的看着遠方,她的腦海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他,現在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