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醫院位於風城西部地區,距離江河所在的地方二十多公里,用了不長的時間,葉晨和江河來到了醫院的門口。
“江河,這個時間夏院長一般比較忙碌。”葉晨說了一句,然後從車庫中走出來。
江河聽出其中的困難,但也只能跟着過去。
夏院長的名字叫夏懸壺,已經七十多歲了,在風城中名氣很大,地位很高,因此找他的人從來沒有停過。
說起與葉家關係,那是從葉晨的爺爺開始,當初夏懸壺曾經出過醫療事故,危機到他的醫學事業,這個時候葉晨的爺爺出面幫他擋下這個事情,並沒有告訴夏懸壺。
不過,幾個月後,夏懸壺通過幾個有地位的患者知道了葉晨爺爺,不過當時葉晨的爺爺已經去國外談事情,因此夏懸壺找到了葉晨父親表示感謝。
葉晨的父親不能代表父親接受感謝,正是因爲無法歸還人情,因此夏懸壺給了葉晨父親一個救命的機會。
只要葉家的人,無論什麼情況下,夏懸壺都會出手醫治,隨着時間推移,葉家的人到了葉晨這一輩,倒也平平安安,沒有出什麼大事情。
哪怕的葉孤城大難不死,也沒有去找夏懸壺,因此這個唯一的一個寶貴的機會一直沒有用掉。
經歷的歲月的變遷。
當初葉晨爺爺無心中得到的機會,隨着夏懸壺的名氣漸漸變大,變大彌足珍貴。
如果這個機會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麼他是無價的。
風城,乃至省城內名流,富豪,都希望拉進與夏懸壺的關係。
不過,夏懸壺的性格非常硬氣,平生受不得一點的不公,而且從小非常聰明,過目不忘,什麼醫書到了他手裡,不過三天就完全看完記住,固化成爲他精湛的醫術,本來對於他有意見的人,紛紛拜服在他的醫術下,對他越發尊敬。
“到了,這是這裡。”葉晨走到了中天醫院的最高層,然後詢問一名接待的美女:“你好,夏院長在嗎?”
葉晨給她的比較特別的感覺,不過這種富豪的氣質,做爲夏懸壺的接待秘書見的人多了,眼神一晃而過,她略過葉晨,反而注意到了氣質孤高的江河。
美女回答道:“有預約嗎?”
“沒有,只要夏院長知道我姓葉,他一定會接見我的。”這種難纏的人,葉晨遇到過很多。
美女狐疑的打量葉晨,譏笑起來:“如果每一個姓葉的人,我都去通知夏院長,你猜我還能坐在這個位置嗎?”
“呃。”葉晨無語了。
江河拍了拍葉晨的肩膀:“找人,不用這麼麻煩,跟我來。”
美女立刻感覺到江河散發出來的冷意,毛孔微微豎起,有些不安呵斥道:“這裡是醫院,警告你別亂來。”
“呵呵,美女你太緊張了,我是一個好人。”江河的聲音平靜中帶着堅定,然後直接走向院長的辦公室的門,敲了敲門。
“啊,你不能去哪裡。”美女坐不住了:“先生,我要叫保安了。”
葉晨眉頭微微一皺:“江河,這樣好像不尊重夏院長。”
江河收手停在辦公室的門口:“相信我。”然後,手微微用力,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葉晨和美女秘書急急忙忙的走過來,敞亮整齊的辦公室內精神矍鑠的夏懸壺擡起頭,詫異的望着突然闖進來的三人。
之前夏懸壺聽到了敲門聲,正要回應,然後沒有動靜,他以爲聽錯了,接着專心致志的忙着醫院內的事情。
“這個,夏院長,不好意思,我攔不住他們。”美女秘書經過江河身邊眼神狠狠兇了他一眼,疾走到夏懸壺的跟前,忐忑的解釋,夏懸壺最不喜被人打擾,因此美女秘書擔憂會不會被說了。
“既然進來了,那你出去吧。”這個蘭花花做夏懸壺的秘書後,從來沒有做錯事情,夏懸壺知道她盡力了。
“嗯。”蘭花花心頭一鬆,這才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江河注意着這個蘭花花,從正面看,白色外褂下面是黑色的緊身正裝,配合精緻的五官,比較耐看,當她走到江河身前的時候,迷人的曲線就暴露出來,充滿了吸引力。
“有點料。”江河嘟囔了一句,默默站立。
葉晨走上前去:“夏老你好,我是連山集團的葉晨,很冒昧的來訪,請您見諒。”
“你是葉晨?”夏懸壺封印許久的記憶涌動起來:“小時候我見過你,現在都這麼大,你爺爺還硬朗嗎?哦對了,這位是?”
“江河。”江河吭了一聲,依舊不動聲色。
夏懸壺對自己的氣場很有自信,葉晨一看到自己後,顯得拘謹,唯獨江河完全不同,依舊淡然,而且江河的身上似乎有着不同的氣場,給人看不透的感覺。
激發了夏懸壺濃厚的興趣。
“名字不錯人也不錯,既然來了就不要站着了。”夏懸壺給人和藹慈祥的感覺,他的眼神很柔和,語氣中透着溫暖,到了七十多歲,看透了人生奧秘,以前的硬氣也被他磨圓潤了。
“謝謝。”江河隨意坐下,望了望周圍,那淡淡的藥味,透着寧神的效果,使得鬆弛了他緊繃的心神。
葉晨也跟隨落座,然後措辭回答:“夏老,我爺爺的身體還不錯,依舊居住在國外,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當年答應我爺爺的事情。”
“當然記得。”夏懸壺雙目炯炯有神,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了。”
“也不全部是。”葉晨遲疑了一下:“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受傷的人很多,如果公開治療的話,會影響連山集團的方方面面,因此我想夏老能不能派出一個醫療組,跟我去一下。”
夏懸壺沉默下來,明亮的眼睛帶着深意看了一眼江河,見他正在對葉晨吧傳遞眼神,然後迴應道:“現在是下班時間,這個點組織人手恐怕有點困難。”
江河和葉晨聽出其中的難度,露出了幾分失望。
但夏懸壺的語氣一轉:“我聽說元靈去了連山集團?”
“你是說元醫生吧?”葉晨腦海中出現元靈婀娜的樣子:“她在集團總部的醫療組,與您認識嗎?”
“那好辦了。”夏懸壺七十多了年輕時候的人情遲遲不能還,因此成爲他的一個心病,而且他現在地位,名氣都很大,總不能上門去求葉家的人強迫他們讓自己歸還人情。
江河也想起有些印象的元醫生,原來她叫元靈,名氣透着仙氣,怪不得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暗歎:“不會讓我們去找元靈吧,她看起來不死好說話的主。”
“您說。”葉晨洗耳恭聽。
夏懸壺微微一笑,拿出手機:“我打個電話,在幫你們點幾個人,不過元靈這丫頭的脾氣有些古怪,能治療幾個,就看你們本事了。”他沒有把話說滿。
“恩。”葉晨點點頭,內心閃過一絲擔憂。
夏懸壺很快撥通電話,然後吩咐了幾句,收起電話,那層層疊疊的皺紋活動起來:“她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到了現場要聽她指揮。”
葉晨沒有思考立刻答應:“沒問題,夏老您繼續忙着,我們先走了。”
從夏懸壺的辦公司出來,江河經過蘭花花,給她一個從燦爛的笑容:“美女,我們走了。”
“流氓。”蘭花花氣鼓鼓的唾罵,心中卻很好奇,江河和葉晨是什麼來路,爲什麼夏院長對他們這麼客氣。
葉晨並肩走在江河身邊:“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哪裡,這叫打好關係,以後生個病什麼的,直接找她掛號,排隊什麼的。”
還不用說,江河手下一大幫人,的確不能保證個個身體健康,出入平安的。
“我算服了你了。”葉晨不在說什麼,開車回到連山集團。
算算時間用去了四十分鐘左右,江河着急起來,跟隨葉晨直奔醫療室。
不過,他們剛走到集團大門口,就看到十來個護士,醫生往醫療車上鑽,元靈就站在他們的附近,正要打電話。
元靈余光中看到葉晨和江河,臉色一沉,收起手機,小跑過來。
江河彷彿看到最美麗的風景,嘴巴頓時乾燥了:“葉晨,她似乎衝着我們來的。”
葉晨也發覺到這點,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不好,她的確衝着我們來的,而且她估計要發怒了。”
“這麼火爆?”江河一語雙關,眼睛看得直了,眨眼的功夫,元靈到了跟前:“姐姐等你們半天了,拖拖拉拉到現在纔來,喂,你眼睛往哪裡看,在看閹了你。”
江河幾乎渾身都震顫了下,衝擊如此之大,嘴巴中彷彿被塞進了大饅頭,呃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茬了,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突然有種發涼的感覺。
“元醫生,不好意思哈。”葉晨在她的面前,沒有一絲一毫集團總裁的架子,但遠處走動的員工,着實爲元靈捏了一把汗,她如此不給葉總裁面子,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簡直奇蹟。
冷哼一聲,元靈悻悻然踏上停在附近的大衆車,輕飄飄的聲音從她地方傳來。
“上車。”
“來了。”葉晨應了一聲,江河輕聲道:“連你也降伏不住她,真有個性。”
車子發動起來,元靈望着前面:“那個誰,你們要去哪裡?”
江河有些適應她的語氣,龍幫總部的位置葉晨不知道,只能由他來說:“在市區和郊區的交界處,按照這個路線走十來分鐘能到。”
“坐好了。”元靈猛踩油門,大衆的車子被開到了八十多碼。
“急性子啊。”江河驚呼一聲,回頭看了看後面的醫療車,被甩在後面。
“閉嘴。”元靈瞧了一眼後視鏡,他們兩人居然不敢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略微有些驚訝。
江河無語的張了張嘴巴,吶吶無聲,她似乎看什麼人都不順眼,難道心理有什麼陰影。
車子沉默了三四分鐘,江河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