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翻身的契機
“夜兄弟。”
耳畔忽然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只感覺一陣涼風吹來,背上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急忙扭頭一看,一張滿是鬍鬚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王……王河大哥,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從我身後冒出來?”我被這傢伙給嚇了一跳,心裡有些發慌。
“是啊,我是走了,不過又回來了。”王河面無表情的說道:“錢我是沒有,不過,我可以給兄弟指一條明路。”
“大哥請講!”
“同一門!”王河拍了拍我的肩膀,胸有成竹的對我說道:“你現在就回去,籌集好資金之後來找我,我帶你入夥,放心,進了同一門,我保證!你絕對有機會可以做校尉。”
“臥槽!校尉?”我頓時興奮了起來,放佛又看到了希望,我考過狀元,當然知道校尉意味着什麼,那可相當於現在的軍長啊,只要我做了校尉,什麼關大帥,什麼關子楚,那都是狗屁。
“好!王大哥,我這就回家籌錢,不過到時候我要去哪兒找你呢?”雖然很是驚歎王河居然有着本事,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河忽然表情凝固,整個人開始圍繞着我飄了起來,還拖着悠長的聲音:“我……無處不在。”
“額……”我十分汗顏的垂下了頭,看着王河繞到了身後。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你……”正當我決定好了,準備給他一個答覆的時候,我扭頭一看,身後一片漆黑,王河,又不見了。
“高人!”我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這麼兩個字,一般聽那些說書的口中所說,這些高人通常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這樣反而令我更加相信,跟着王河會有出路,反正我已經夠倒黴了,應該不會再更倒黴了吧。
還好,雖然家產沒了,房子也沒了,老婆孩子也都沒了,但是我之所以破產之後還能去秦樓揮霍,那是因爲,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在縣城的西河處有一個莊園,以前曾經是我爺爺辭官之後養老的地方,很少有人會知道,後來老爹經商,那裡就更加沒人知道了。
我也只是偶爾聽老爹提起過,現在那裡只有一個老僕人,在打理莊園。
對!把莊園賣掉,換來財產,再做最後一搏。
於是我深夜回到了這所莊園。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一會兒之後,莊園內亮起了微弱的火光,片刻之後門開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頭兒出現在門後面。
“你就是……老肖嗎?”我上下打量着這老頭兒。
老頭兒吃力的擡頭看了看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是我,你是誰啊?”
既然他承認那就好說了,我馬上推門進去:“我是夜未央,夜進的孫子。”
“哦,原來是少爺啊。”老肖趕緊將門關上,有些駝背的老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並且將我領到了莊園內。
“哇……”我頓時驚呆了,這莊園之內,竟然種滿了白菜,好好的一個莊園,竟然變成了菜園,這隨便租出去也比種菜的收入強啊,我感到是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老肖沒有商業頭腦,笑的是,老肖如此淳樸,看來世間還是好人多啊。
反正都是自己的院子,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實不相瞞,我生意破產了,急需一筆資金,我現在必須把這莊園賣掉換取資本。”
老肖忽然愣了愣,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埋頭道:“好吧,少爺你跟我來。”
在老肖的帶路下,我漸漸的來到了後院,在一處側門處看到了一間破舊的屋子,這是專門修給工人住的,是工人房,時間久了,而且本來質量就不咋地的工人房現在更加的破舊。
我跟在老肖身後,老肖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我這還沒進屋,就感到了一大股黴味兒,應該是某種東西潮溼之後發出的。
老小見我皺着眉頭不進屋,有些尷尬的擡頭望了望天花板:“這屋子啊,年久了,也就破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折騰不動了,也就沒管這些,一下雨這屋子裡就漏。”
“少爺您等一會兒,我去找地契。”老肖說罷,開始四周翻找了起來:“老爺留下的東西,我一直貼身保管,所以沒敢放在外面,這屋子裡溼,您別進來,會弄髒您的鞋子。”
“呵呵……”我笑了笑,然後擡腿走了進去,我現在都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還會怕什麼弄髒鞋子呢?
屋子裡空落落的,就一間破牀,還有幾個像樣的舊傢俱,相比我之前住的宅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老肖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爲我們夜家守了一輩子的宅在,住了一輩子的工人房。
我不禁又想起了小麗跟管家,有些人跟在我身邊,未必真心,像老肖雖然不跟在我身邊,卻是一片赤誠,絕對不能讓他在他人生的最後時間裡,還得不到一個舒適的住處。
於是,我急忙開口喊道:“老肖,你不用找了,莊園我不賣了,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就搬到主屋裡去住吧,那裡沒有這麼潮溼,對你的身體也好。”
“不行啊少爺,這怎麼行?而且,你不賣地,哪兒來資金呢?”老肖聽我這樣說頓時着急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說這樣就是這樣,至於資金嘛,反正也要不了多少,從明天開始我就把這莊園內的白菜弄去賣了,也能換些錢,指不定,就夠了。”說罷,我上前將老肖扶出了工人房。
第二天一大早,老肖便找來了挑子,跟我一起弄了滿滿的兩筐白菜。
我挑着白菜,走在前往縣城的大道上,心想着,等這些白菜賣完了之後,再把那些屋裡多餘的傢俱也給賣了,這樣一來,多多少少有些資金了,到時候再去找王河,希望是個機會,而不是個局吧。
就在我心事重重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兩個怪老頭兒擋住了我的去路,一個有着一頭的白髮,一個有着長長的白鬍須。
二人同時望着我,並且衝我不懷好意的笑着。
“你……你們幹嘛?不會是要打劫吧?我沒有錢的,就這一筐白菜,要是你們喜歡,就抱回去吃去吧。”我開始有些慌了,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山賊劫匪,大的匪就像關山虎這種軍閥,還給自己扣上一個司令的帽子,小的匪就像這種山賊強盜,全部都是被逼無奈的百姓被迫踏入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