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膽!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李曉峰一聲怒吼,原本以爲能將這個賊人嚇破膽,但結果和他的意料有一點點差距,猥瑣的賊人確實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了,甚至還跟某人招了招手,彷彿是在打招呼。
“你這是找死!”李曉峰怒了。
只見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由分說的給了猥瑣的賊人一個過肩摔,這可憐蟲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李曉峰也不客氣,順便又給了這貨兩腳,纔算是解恨。
就在某仙人考慮要不要將賊人送交法辦的時候,房門處傳來了開門聲,僞娘康斯坦丁非常鬼祟的看了看身後的走廊,直到確信沒有人跟蹤才合上了大門。
李曉峰疑惑的問道“老哥,你在搞什麼名堂?大半夜的戴什麼墨鏡?”
康斯坦丁嚇了一跳,看見是某仙人才很女xìng化的撫了撫胸口,罵道:“你個死鬼,嚇死我了!”
李曉峰額頭上出現三道黑線,對於這個很孃的哥哥,他實在無語,每每被對方的電眼、蘭花指和嗲聲嗲氣雷得外焦裡嫩,想吐還吐不出來。如今這種感覺又上來了,他不由得扶住了自己肚子。
“怎麼啦?肚子又疼了?要不要緊,需不需要看醫生?”某僞娘很貼心很溫柔的問道,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溫柔正是某人痛苦的源泉。
“我沒事!”李曉峰趕緊制止住康斯坦丁的好心,對這樣的美人恩他實在無福消受,趕緊閃人才是王道:“你幫我看着這個賊,我去叫jǐng察!”
賊?
康斯坦丁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順着某仙人手指頭看去,一個十分猥瑣的“賊”進入了他的眼眶,頓時該僞娘發出一聲驚呼:
“埃裡克,你怎麼了!!!”
埃裡克?
如今輪到某仙人頭上出問號了,很快他就搞清楚了事情的真像:猥瑣的賊人=埃裡克森=十足的茶几。
“你都幹了些什麼?”康斯坦丁質問道。
李曉峰趕緊舉起雙手以示無辜,換誰發現自己房裡站着一個猥瑣之極的蒙面男,第一反應就是賊嘛!他哪知道某個sāo包有這種變態猥瑣的愛好。
“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經過簡單的急救,猥瑣的埃裡克森總算醒了,半躺在沙發上不斷的哼哼着:“我都喊了是我,你還打!”
尼瑪!李曉峰簡直yù哭無淚,你個孫子不知道自己嗓子啞了,還他媽戴了口罩,鬼聽見你喊了什麼,就算你真喊了,老子也認不出你的聲音啊!
李曉峰氣憤的質問道:“你們倆搞什麼飛機,狂歡節和萬聖節早就過去了,鬼鬼祟祟的化妝成這幅德行,搞毛啊搞!”
埃裡克森喝了幾口茶,憤然道:“你以爲我想裝成這德行!那不是被逼無奈嗎!”
李曉峰笑了,他纔不相信某人的鬼話,諾貝爾家族在瑞典也有着不小的勢力,誰能逼他?搞不好是這孫子出去調戲婦女被抓了個現行,不得不藏頭遮面。
“不管你什麼說辭!”李曉峰毫不客氣的說道,“在我這裡少裝成這副怪樣子,我可告訴你了,下次就不是過肩摔這麼簡單了,見一次打一次!”
埃裡克森悲從心來,嗚嗚嗚的哭訴道:“太沒人xìng了,你以爲我喜歡這副打扮,這不是沒辦法嗎!”
“怎麼沒辦法,不就是躲人嗎?我這裡又沒外人,你扮成這樣當心被酒店的服務員當成賊,到時候脫層皮你都算輕的!”
埃裡克森想了想,覺得某仙人說得很有道理,這個打扮確實太容易引起誤會,他可不想再捱打了,當下裡就去除了僞裝。
“哈哈哈哈!”
李曉峰看了看某sāo包去除僞裝後的樣子,頓時捧腹大笑起來,連帶着旁邊僞娘也掩住了嘴巴。沒辦法,某人實在太慘了,套用後世的說法,這哪裡還像個人,簡直就是……就是豬頭三嘛!
鼻青臉腫,整張臉都走了形,嘴都合不攏像掛了兩根臘腸一般的埃裡克森勃然大怒:“笑什麼笑!沒義氣,太沒義氣了!”
李曉峰算是明白埃裡克森爲什麼要裝扮得那麼猥瑣了,就這個德行,說實話真沒法出門見人,和戴上墨鏡和口罩時的猥瑣相比,那個啥,某人不得不承認還是剛纔的猥瑣樣更順眼一些。
“你怎麼搞的?都沒個人形了!”李曉峰饒有興趣的問道,“該不會是調戲了哪家的大小姐,被護花使者打的吧?”
埃裡克森沒好氣道:“護你個頭,哪個女人會打我!像我這種人見人愛玉樹臨風的公子,從來就只有……”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掩嘴偷笑的康斯坦丁忽然喊了一聲:“貝拉小姐,你怎麼來了!”
說真的,康斯坦丁的聲音並不大,但埃裡克森頓時嚇得跳了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藏在了沙發後面。李曉峰探頭看去,只見這廝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斷的求饒:“貝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康斯坦丁衝李曉峰笑了笑,聳聳肩道:“現在你知道了吧!”
李曉峰還真沒想到某人真是被女人打的,他剛纔也就是開玩笑,誰想到誤打誤撞的還猜對了,一想到病怏怏的貝拉小姐辣手摧花……不,辣手摧草,打得某人跪搓衣板求饒。對於錯過了如此jīng彩的場面他非常的遺憾,一時間八卦之心大氣,拉住某僞娘問個明白。
康斯坦丁撇撇嘴,道:“還不就是他沾花惹草的那點事唄,前兩年貝拉病得死去活來,沒人管他,如今貝拉的病基本好了,自然要好好的跟他算賬嘍!”
李曉峰大笑不已,感情是這麼回事兒,對於彪悍的貝拉小姐他無比的讚賞,像某sāo包這樣的花花公子和賤骨頭就是該打,最好一天打一頓。唯一讓他奇怪的是,打都打了,俗話說夫妻之間,牀頭打架牀尾和,某人已經爲他的放蕩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沒必要真的弄出人命來吧?
對於這個疑問,康斯坦丁立刻就予以瞭解答:“本來是沒什麼事兒了,貝拉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之後也就放過了他,結果等貝拉一走,這個傻瓜遇上了幾個狐朋狗友,被嘲笑了兩句之後不甘心,死鴨子嘴硬的撐場面,大吼什麼玩女人是天經地義,被他玩過的女人可以從zhōng yāng火車站排到國會大廈……”
“然後呢?”李曉峰問道。
“然後?”康斯坦丁攤了攤手,“然後就杯具了呢!當時貝拉小姐正好路過,還不滿世界的追殺他!說是要把他的小弟弟割下來泡酒!”
李曉峰暗道那也不嫌sāo氣,至少他可沒有這麼重的口味。他又問道:“那你們怎麼跑我這來了?”
埃裡克森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沒地方可以躲了,貝拉糾結了一幫娘子軍,正滿世界找我,你說我還不躲?”
李曉峰挖苦道:“躲什麼躲,不就是挨頓打麼!打是親罵是愛,多打幾次你就習慣了!”
“屁!”埃裡克森愈發的生氣了,“如果沒有別人在場,打了也就打了,但是讓我大庭廣衆之下被未來的老婆打。傳出去之後,我怎麼混?再怎麼說,哥在斯德哥爾摩也算是有頭有臉,丟不起這個人!”
李曉峰打了個哈欠,問道:“那你想怎麼辦?在這裡躲一輩子?我可告訴你了,明天我就回俄國了,沒興趣陪你們小兩口玩過家家!”
“我找你就是爲了這事兒啊!”埃裡克森一把握住某仙人的雙手,眼淚汪汪的說道:“你不是帶着那些布爾什維克回俄國嗎?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走,避一避風頭!”
李曉峰真心不想帶這麼個累贅上路,某人的不靠譜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帶着某人就等於帶着個定時炸彈。
“你還別拒絕!”埃裡克森眼看着某人要拒絕,趕緊又道:“別忘了還有幾家工廠的事要我辦,這一趟我幫你全部搞定,怎麼樣?”
李曉峰還是不願意:“你幹嘛死皮賴臉的跟我走,你自己逃出國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埃裡克森懊惱道:“你以爲我不想,但是我護照還放在家裡,只要我回家就會被抓個正着,你總不能看着兄弟我落入虎口吧?”
鬼才願意管你的死活,如果可以的話,李曉峰還想落井下石,不過看在某僞孃的面子上算了:“沒有護照,我也沒辦法幫你啊!”
埃裡克森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討好道:“你可別裝傻,這回你不是帶哪些流亡國外的布爾什維克回國嗎?他們中沒有護照的也不在少數,你讓我混在他們中間矇混過關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