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的酒吧裡,有酒有女人,但是田伯光都看不上眼。帝都的紈絝圈子裡,秋少和田伯光都是十分特別的人,秋少特別,是因爲他爲人十分神秘低調,田伯光特別,是因爲他爲人十分高調,高調而又完全沒有富家少爺的風範,沒有絲毫節操可言,簡直就是紈絝之恥。在少年時代,秋少和田伯光分別是兩個圈子的頭兒,基本上沒有多少來往,就算有來往,也是有愁有怨,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關係。不過自從田伯光離開帝都之後,再回來,許多以前的狐朋狗友都沒有怎麼聯絡,想不到第一個請田伯光喝酒的,卻是秋少。
秋少很想田伯光死。
秋少和田伯光沒有仇,而是秋家和田家,有着很深的仇怨,這是一段很長的家族史了。在許多年前,田家還只是一個小家族的時候,秋家在政界已經混得有聲有色,那些年Z過政治風波波及地很廣泛,秋家覬覦田家的財產,陰謀設計了田家,導致田家幾乎一瞬間一貧如洗。後來田家慢慢重新發達起來,也明白了朝中無人的苦楚,所以苦心經營官面上的支援。而此時秋家也開始涉足商界,雙方在商界幾乎每次都會爆發很激烈的衝突,爲此而進監獄的都不算少數。
所以秋家和田家雖然都是帝都數一數二的豪門,卻是極少正面來往,更加不要說互相邀請喝酒了。
酒喝多了也會誤事,而仇多了,也就不在乎更多的仇怨了。
兩家人年青一代,秋少和田伯光,都是十分出彩的人物,且先不管田伯光這個出彩究竟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但是他們兩個的比較和高下卻是許多人都會注目的。
田伯光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陣,忽然笑道:“秋少啊,大家好好做人,幹嘛讓殺手來殺我。”
秋少說道:“這是笑話了,我一個守法公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而且,我不像田少你啊,天天在江湖上跑,不認識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物,說起來,要派殺手,也該是你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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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對。”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去找殺手了?”
秋少怔了一下,田伯光收斂了笑容,盯着他的眼睛道:“和你照顧地同一家的生意哦。”
秋少應道:“你真會開玩笑。”
“我是說真的。”
……
“帝都的這個圈子很大也很小,我離開的雖然久了,但是眼睛還沒有完全瞎掉。”田伯光柔聲說道,“誰是我的敵人,誰是我的朋友,我看得很清楚。”
“說來聽聽。”
“我跟你很熟嗎?”田伯光問道。
秋少道:“貌似不算很熟。”
田伯光道:“既然不算很熟,我幹嘛要跟你說這些。”
秋少道:“我以爲你是一個很健談的人。”
田伯光應道:“在面對着美女的時候,確實如此,不過面對你嘛……我還不好這一口,就算你去做個變性手術,只怕當着你的面,我首先想的也不是怎麼跟你搭訕,而是找個洗手間去吐。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習慣說實話了,不小心刺痛你那弱小的心靈了嗎?不用瞪着我看,其實,我很想殺了你,你信不信,就算你旁邊的保鏢身上有槍,我也能直接殺了你。”
說完,在秋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砸在了秋少的眼睛上。
秋少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又紅又腫。
保鏢臉色蒼白,剛要動手,卻被秋少攔住。
“呵呵,難怪都說你不按常理出牌。”秋少後退了幾步,卻是低聲笑了起來。
田伯光道:“光天化日之下,我不會殺你給自己惹麻煩,不過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不是什麼時候,你的旁邊都有保鏢。”說着田伯光揮了揮自己的拳頭,又說道:“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在哪裡嗎?”
秋少擡起頭:“說來聽聽。”
田伯光笑了笑,答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可以自己動手,而你就是個廢柴,打架打不過我
。”
說着田伯光的身體再次動了起來,房間裡除了秋少之外,還有兩個保鏢,但是秋少顯然低估了田伯光的戰鬥力和無恥。在田伯光將除了秋少之外所有人打倒之後,朝秋少笑眯眯地說道:“你看吧,我不會在這裡殺你,我也知道你這裡裝了攝像頭,打人雖然犯法,不過我不在乎。打你,我也不在乎,而且,很爽!”
說完,衝到秋少的身前,一拳頭一拳頭砸下去!
秋少雖然也是年輕人,身強體健,但是和田伯光這非人類的打架技術比起來,那就是個渣,所以也就只能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趴在地上抱着頭。而田伯光恰巧十分喜歡打臉,左一拳,口中念道:“爽吧?!”右一拳,口中喊道:“更爽吧?!”
秋少眼中幾乎冒出火光,憤怒地想要咬舌自盡,但是在田伯光的壓制之下,他幾乎動彈不得,更別說反抗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田伯光十分享受地揍了秋少一頓,本來是秋少的一頓鴻門宴,但是奈何田伯光這廝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又實在是強橫地不像話。
離開了酒吧,田伯光長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好好放鬆了一下,接下來,該跟那個小殺手,好好玩一玩了。
不過還得先找到那個傢伙的下落才行,對於別人來說,在帝都找一個殺手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但恰巧田伯光不是普通人,他是田家的人,田家又是北國黑道的領袖家族,在帝都,別的不說,算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撒下網去,要找一個人,卻是簡單許多。殺手畢竟不是機器人,他要吃飯要喝水要找地方住,要弄到殺人的裝備,這些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但只要人在帝都,再小心,也會露出一絲馬腳。
田伯光一個電話之後,整個帝都的黑道都開始震動了,無數暗流涌向了平時沒有人注意的角落。
而田伯光則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要招待一個令人頭疼的客人。
自己的老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