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橫飛出去,伴隨着口中吐出鮮血,卻沒有倒在地上,他用手撐了一下地面,然後像一隻蝴蝶一般又靈巧地跳了起來。用手擦乾嘴角的血痕,然後冷冷看向田伯光,他受了傷,田伯光也沒有太輕鬆——只不過他的傷沒有表露出來,臉色有些蒼白。田伯光接住了老狗的這一棍子,老狗的三棍裡,最後一下似乎是動靜最小的,卻是最難接下的一棍子,田伯光用手接了下來,然後一掌拍向了老狗的胸口。但是老狗的身體異常靈敏,竟然在半空中留有餘力變向,讓這一掌,只打中了他的肩膀。然後兩人分開,田伯光後退一步,田伯光接住鐵棍的那一隻手掌,竟是已經一時間使不上力氣了。田伯光知道自己恐怕遇上了這一世最難對付的一個對手,不由問道:“你這練的是什麼武功?”
老狗說道:“不過是師傳的一些粗淺功夫,對付你,還用不上那些看見本領。”
田伯光嘲諷道:“是啊,所以你吐血了。”
觀衆和解說都很樂意看到選手之間的嘲諷,隨着直播的進行,網絡上田伯光和老狗的粉絲之間的罵戰,也上升到了白熱化的境地。互相噴對方是廢物什麼的,更是什麼髒話都信手拈來,可謂好不熱鬧。看臺上,葉嘉駒若有所思的看着田伯光和老狗,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在另一邊的看臺上,秋少和張懸河這兩個形影不離的傢伙也來到了這裡,看着田伯光和老狗的比試,秋少突然說道:“老狗要輸了。”張懸河奇怪道:“爲什麼?”秋少說道:“我雖然不懂打架這種事情,不過我看人,還是看的清楚的,老狗雖然嘴上嘲諷田伯光,但是並沒有下死力,也沒有跟田伯光拼命。”張懸河驚訝道:“難道我們跟他說的那一番話沒有用?”
秋少說道:“有用自然是有用,不過他是什麼人,這個人骨子裡,其實驕傲的很,所以他肯定不會讓我們如意的。而且,我覺得,老狗來到這裡,其實目的也不簡單。就像那個木老人來到這裡一樣,他們肯定有什麼更深的打算使我們不知道的。”張懸河皺着眉頭道:“這個老狐狸
,到底是有着什麼打算?”秋少陰測測說道:“我已經讓人關注這葉嘉駒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如果葉嘉駒和田伯光還有老狗任何一個人接觸的話,想盡辦法,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會有十分精彩的故事發生。”張懸河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會盯緊葉嘉駒的所有資金流動,這裡面,如果會發生什麼故事,那麼首先肯定會在資金流這裡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秋少點了點頭,他和張懸河是坐在貴賓席位上,有着遮擋,這樣的隔間,在觀衆臺的中間搭建好,倒是不怎麼擔心被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張懸河說完那一番話之後,秋少停頓了片刻,說道:“葉嘉駒突然來到帝都,肯定是有所舉動的,至少,絕對不會再做牆頭草了,他倒向了誰,還不好說。”
張懸河問道:“你是擔心?”
“對,我是有點擔心。”秋少說道,“陰謀,總是在一起開始,就會顯露出一絲端倪。”
張懸河應道:“以不變應萬變吧,我們畢竟掌握的資源有限。”
秋少說道:“先看比賽吧。”
且說擂臺上,田伯光將手上的斷刀輕輕拂過,然後對老狗說道:“剛纔和你打了上百招,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老狗喘了一口氣,他也有些累了,身上的傷口又多了幾道。
田伯光的身上,同樣差不多,只不過都是暗傷,看起來,到是要比老狗好一些。
田伯光鄭重說道:“你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強的對手,接下來你看好了,這叫狂風刀法!”說着,揮舞着斷刀往老狗身前衝去,同時此一次用起了這一世失傳已久的輕功,只見他彷彿一瞬間失去了重量,上下騰挪,靈巧無比,同時手中的刀從各種陰險的角度攻向老狗。老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大叫道:“好!”
嘭!
金鐵相交聲之後,燒火棍終於支撐不住,竟然斷了,而田伯光的刀也不堪重負,變成了一堆碎片。
但是在此之前,田伯光已經在刀碎之前,將它的鋒刃輕輕劃過了他的喉嚨。
只是劃過而
已,但是老狗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一刀,如果不是田伯光手下留情,力道輕了幾分,那老狗現在已經死了,而且田伯光的刀也不會碎。
老狗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這一次,是內傷!
田伯光依然站在那裡,享受着觀衆的歡呼。
“你……太弱了。”
然後等裁判宣佈他的勝利之後,轉過身,眼神深沉無比,步調風騷地走下了擂臺。林妍和李晴已經歡呼着衝了過來,一人下意識地抱住田伯光一條胳膊,然後又感覺到有些不好的樣子,臉色紅紅地把手鬆開。田伯光面無表情的回到了休息室,然後坐下來,猛地吐出一口血,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呼吸也亂了起來。李晴和林妍嚇了一大跳,正好這時三叔走進來,看到這場面,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田伯光咳嗽了幾聲,說道:“你以爲那個人,那麼容易贏啊!”
三叔問道:“你也受內傷了?”
田伯光道:“前面他似乎沒有用出全力,後面他沒有機會用處全力,就已經輸了。”
三叔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
田伯光苦笑道:“不過還是贏了,不負所托。”
三叔愣了一下道:“什麼不負所托,我可沒拜託你贏。”
田伯光笑道:“三叔,你可是大忙人,這麼跟着我來看我比賽,就只是關心我麼?”
三叔無奈道:“好吧,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
田伯光道:“確實,不過只是大概吧。所以,我現在在等一個人。”
三叔問道:“等什麼人?”
林妍和李晴都不知道田伯光和他三叔在說什麼,臉上表情一片茫然,只不過看到田伯光受傷了,心裡着急不已。
田伯光寬慰道:“我的身體是非人類,你們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正在說話間的時候,休息室的門,有人敲響了。
“田先生?葉老先生將舉辦一個晚宴,這是請柬,請田先生不吝時間參見。”
等的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