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很幼齒的姑娘,真實年齡已經二十歲了,這是田伯光在資料裡看到的,但是真的看到本人的時候,還是被驚豔了一番,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這種漂亮不是說她如何如何美,就像看到開的正好的花,遼闊清澈的湖面,湛藍的天空,只是覺得漂亮,非常地漂亮。女孩的外表看起來,只有十餘歲,是個小孩子,但是卻是足以讓那個許多女人自慚形穢。她就是小云,資料表上的名字就是小云,沒有姓,也沒有更多的資料,最詳細的,就是小云在某個中部小城市的菜市場生活,但是她在所有選手中,人氣是最旺的一個,幾乎每一個看過她比賽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這裡面,甚至包括她的對手。在擂臺上,小云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又不像那些好勇鬥狠地格鬥高手一般目中無人,很符合許多宅男的某些邪惡幻象。所以當小云登上擂臺的時候,觀衆臺上立刻響起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這讓田伯光汗顏,不過跟一個小蘿莉,實在沒必要在這方面去競爭。擂臺上,裁判一般都會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因爲無數次血淋淋地事實證明,擂臺上總會出現一些非人類,而非人類打架,身爲裁判的正常人,也是容易受到波及的。所以裁判站得遠遠的宣佈比賽開始,田伯光臉上的凝重之色,並沒有其他意思,而是他卻是感覺到了,這個貌似十分瘦弱不堪一擊的小女孩,纔是他所有遇到過的敵人裡,最強悍的一個。眼前這個小女孩的身體裡,分明藏着一頭野獸。
在觀衆看臺上,木老人笑眯眯地打量着田伯光,他似乎並不擔心小云是否能取得勝利,在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只是來玩玩。相比較而言,同來到帝都的老狗更加有好勝心,他想要在裡看一看天下豪傑的實力,只不過從現今的程度來看,還沒有誰能夠讓他覺得很有挑戰性——其實田伯光本來能給他壓迫感的,但是田伯光玩鬧心太過,真功夫,沒有漏幾手,除了木老人,竟然還沒有人能看出田伯光的不同尋常來。準確說起來,木老人這一次來到帝都,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爲田伯光。田伯光這些年在江湖上的高調,其實已經很多人注意到了他,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因爲田伯光的
家世,而木老人,卻是因爲田伯光闖江湖的時候,所展露出的那些手段。
木老人傳承自藏龍臥虎一系,但是本身對於古武,修行並不深,雖然不深,但是其人如此天才,年齡又是如此高,一身功力,足可以笑傲許多所謂的古武大師了。木老人最得意的修行之道,卻不在功夫,而在看天機,觀人象,術法一道,可真可假,可以說是小道,也可以說是通天大道,藏龍臥虎在這方面也很牛逼,但是他們在其他方面更牛逼。田伯光看過關於他們的記述後,也是驚訝萬分,如今是末法時代,修行比起上一世要艱難百倍千倍,田伯光這一世的練武天賦,可以和上一輩的令狐沖比肩,但是成果,卻比不上上一輩的百分之一,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但是田伯光看過藏龍臥虎一戰的記錄,比較了一下,竟然和嶽不羣那閹人學了辟邪劍譜差不多變態了。就算在上一世,那實力也是響噹噹的絕頂高手,田伯光拍馬也趕不上的。
說起來,田伯光上一世,和這一世,雖然有很多相同的歷史,但是還是有許多不同之處的,尤其是江湖,更是差異極大。
田伯光沒有用那些花哨的東西來表演,這讓他的粉絲們十分失望,但是他們的失望很快消失不見了。因爲田伯光已經開始用起自己的看家本領了,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刀,然後對着小云說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不錯。”
“大叔你也和那些人不一樣,不錯。”
兩人都是差不多的話,不過田伯光差點被小云的這一聲大叔氣得半死。
田伯光笑道:“試試我這一手刀法。”
“好。”小云十分謹慎地應道。
說完,田伯光衝上前去,說時遲那時快,短短數息之間,兩人已經交手數招,竟是不分勝負。觀衆臺上一片譁然,田伯光和小云,兩人高來高去,竟如武林高手,武俠小說中描寫的一半,陣陣勁氣四溢,將擂臺周遭的木製旗杆折斷。大理石的地面也是遭了罪,被兩人毫不留情的衝撞,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碎石洞。
現場解說也是欣喜若狂,比賽越精彩,收視率就越高,自然是將比賽的兩人誇得唾沫橫飛,天上地下仙人一般。
“接我這一刀!”
田伯光大喊一聲,挑起
從上至下砍下來,帶着強烈風聲,刀路簡單之極,這是他數十年武學經驗融合出來的一刀,名爲“破陣”!以爲這一世永遠也用不出來了,但是卻想不到被眼前這個小姑娘一步步逼了出來。倘若不用這一招,勝負起碼還要幾百招之後才能揭曉,但是用了這一刀,小姑娘卻擋不住,不但但不住,而且這一刀一往無前,沒有任何收勢,倘若擋不住,就是一個死字。所以田伯光剛一砍出這一刀,就立刻後悔起來。
但是他卻不敢鬆懈,因爲這一刀既然砍出來,就必須一氣到底,也只能一氣到底。
但是小女孩卻好像嚇傻了,一動不動,沒有試圖來擋這一刀。
只聽“轟”地一聲,這一刀下,擂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但是小女孩依然安然無恙。
不是田伯光停手了,而是擂臺上,突然多了一個老頭子,沒有人注意到老頭子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該出現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幫小女孩擋下了這致命的一刀。
田伯光以爲這是主辦方的人,不由拱手道:“多謝。”
“爺爺!”小云笑嘻嘻地喊了一聲。
來到擂臺上的,正是木老人。木老人微笑着看向田伯光,說道:“要說多謝的是我纔對,倘若不是出刀之後,閣下強自收刀,我也難救我這孩子。”
“前輩怎麼稱呼?”田伯光問道。
“我是木老人。”
“您就是木老人?”田伯光有些驚訝道。
“你聽說過我?”木老人笑道。
就在這時,裁判走了過來,正要說什麼,卻見木老人揮了揮手,說道:“我們認輸了,這位小兄弟贏了。”裁判還要說什麼,一個工作人員衝上擂臺和裁判耳語了幾句,裁判立刻說道:“老先生,葉總裁想請您說幾句話,不知道有沒有空?”
木老人揮了揮手,道:“人老了,走走路就累了,孫女,陪爺爺回去歇歇吧。”
“好。”小云乖巧應道。
田伯光道:“前輩……”
木老人道:“我在帝都鴻運酒店,這是我的電話。”說着他用手上的柺杖,在大理石地面上寫下一連串數字,然後又用腳輕輕一抹,這一手,讓田伯光更是敬佩:“晚輩記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