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總裁見機不可失,欲將手伸進門縫裡,豈料小人兒反應比他還迅速,一把推開媽咪……
“唰!”
“砰!”
“啊!~”厚重的桃木門鎖上的剎那,某人的尖叫聲劃破夜空。
母子倆躲在門後偷偷商量:“寶貝,咱們是不是太狠了?”
“不會啦,現在不是沒叫了麼?不會怎麼樣的。”
“也是,說不定是裝的。”
母子倆心寬的很,打了個哈欠便一起躺到了牀上,殊不知門外,某人跌靠在牆壁上,握緊紅腫的手指,面目猙獰。
“夏雲兒……夏唯一……”
“媽咪,唯一好像聽見有人叫我呢。”
“胡說,大晚上的誰會叫你,閉上眼睛,睡覺。”
“哦,可是媽咪,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新娘子了。唯一想看媽咪成爲新娘子的樣子。”
他記着這件事記了好久,總希望媽咪能穿上美美的婚紗,和帥氣的爹地一起舉行婚禮。
某媽咪愣了一下,而後眯起眼:“臭小子,你確定是想看媽咪穿婚紗的樣子?”
“嗯嗯!”他的信譽不容懷疑。
“砰!”某寶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和同學打賭看誰能看見媽咪穿婚紗的樣子,明年開學就讓對方當小弟。你那同學爲此慫恿媽咪和爹地離婚,早就被全校通報了!!”
“唯一不是這樣的孩子。”小人兒義憤填膺,心虛只是一剎那。
“唯一想讓媽咪結婚嫁人,在唯一還沒長大之前,有爹地保護媽咪嘛。”
他如今已經說謊不打草稿了,夏雲兒雖清楚,卻也沒有戳破。只是惆悵地看着天花板:“可是他沒提這件事。”
“那媽咪可以自己來嘛,乾媽說媽咪能生出唯一,也都是靠自己的。現在結婚怎麼就不能靠自己呢?”
“咳咳!”焦萌萌,教我兒子亂七八糟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可轉念一想,唯一說的也對。孩子她都生了,至於結婚嘛,那不就是一個結婚證的事?
“嘿嘿,可是寶貝,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呀?”
次日清晨,母子倆穿着親子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紅光滿面,他們已經定好計策,相信在幾天之內就能完成!
拉開冰箱,準備先來一瓶養顏又美白的牛奶。
“媽咪呀,你幫唯一熱好不好?”
“媽咪告訴過你多少遍了,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從來了這裡,你越來越懶了。平常不幫管家叔叔的忙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事都不做好。”
“好啦好啦,管家叔叔,你要唯一幫忙麼?”夏唯一轉身,眼兒澄澈,毫無心機。
管家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小少爺去那邊做好。我來幫你熱牛奶。”
“媽咪你聽,管家叔叔不需要唯一幫忙……”
拖着長長地尾音,他慢悠悠地晃盪到客廳裡,下意識地拿起遙控器,準備看每天早上七點準時播出的名偵探……
唔,今天的坐墊有些硬。
“夏唯一……”
嚇!
“坐的舒服麼?”
他轉身,看見某隻大熊貓,當下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來:“封叔叔,你這是怎麼了呀?被人打了一拳麼?唯一覺得你去動物園也可以混的很好呢。”
“你以爲這是拜誰所賜!”
“啊咧咧?難道是唯一嗎,哦,唯一想起來了,昨晚幫媽咪趕走了一隻大色狼,是你麼?”
“夏唯一!”
清晨,怒吼聲傳遍了整間封宅,哪怕是後院的屋子裡。也隱約能聽見一些。
“看來,哥真的很喜歡那孩子。”
“當然呀,自己的孩子,誰不愛呢。軒少爺也該多爲自己打算了,其實哪怕是現在這樣,也有別的辦法要一個孩子。”
“是麼?那你願意幫我嗎?”
……
吃了早餐,母子倆便決定開始實行逼婚大計。鑑於封爵昨晚表現不佳,夏雲兒決定給他一個警告!
“封叔叔,唯一還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上次的交易你還沒有完成,信譽爲零。”
小人兒也學着他的模樣嗤笑:“你不也沒有完成,你和媽咪還沒有結婚呢。”
“那是遲早的事!”
“那唯一救封軒叔叔也是遲早的事!哼。”
他即使年幼,也知道封軒的病很嚴重。哪怕捐獻骨髓會讓他冒不小的風險,卻也能爲了一條生命心甘情願。
滴溜溜的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朝封爵招了招手。
“你聽我說,你和媽咪結婚,結婚之後,唯一不就是姓封了麼?那到時候你也可以同意讓唯一去救封叔叔了呀。放心放心,笨蛋媽咪肯定想不到這個。”
“貌似……很有道理。”可事到臨頭,連他自己都開始猶豫,真要夏唯一上了手術檯,他也不敢保證毫髮無傷。
年紀,畢竟太小了些,或許,還有別的辦法,雖不能治癒,也能再拖延幾年?
“封叔叔,爲了更加像,等一下媽咪打昏你的時候。要記着不能反抗哦……”
“什麼?”
“啪!”
高大的身軀驟然下沉,夏唯一使出吃奶的勁也接不住,反而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唯一寶貝,媽咪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暈過去了?”
“你說呢……”
某寶狂汗,媽咪,你能不能再二一點?
剛從門外走進來的管家,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先生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木棒!”
“是唯一去院子裡找來的哦。”
“……嗯,沒事,先送先生去醫院……等等,你說什麼?”
“木棒是唯一找來的,怎麼樣,是不是大小剛好?媽咪一敲就敲暈了呢?”
爲了這一招,他們可是徹夜詢問度娘,力度方向以及位置都要把握的很好才能不出問題。
某管家世界觀崩潰,苦笑道:“你是說,先生是你們打暈的?”
“嗯嗯!”一大一小兩母子同時點頭,臉上還有着同樣的得意。
“哈……哈,那麼可不可以問一下,兩位爲什麼這麼做?”
“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啦。”夏唯一臉上的笑容一次比一次奸詐,管家只是看着,便覺得背脊發涼,似乎,又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嗚嗚,先生,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我都是被逼的。
開着車,管家看了看後座的男人,不禁爲這兩人的異想天開比個贊。
“夏小姐,您真的覺得這可行嗎?民政局怎麼會接受一個昏迷的人?”
“拿水潑醒就行了嘛。”
“可他不是自願的啊!”
“生唯一他也不是自願的。”夏雲兒喃喃自語,並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吐出了秘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