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你跑去哪裡了?”
在葉子軒把細針小心包好從馬廄出來時,正見換了一身衣服纏着紗布的衛戰國出現,臉上依然是笑嘻嘻的神情:“快要開飯了,你怎麼消失不見啊,讓我去麻將室、按摩室、電子室找你一圈,你的電話又無人接聽,怎麼跑這來了?”
葉子軒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確實有一個電話,顯然是跳入馬廄時打來,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表哥,不好意思,手機調成靜音了,所以沒有聽到動靜。”他瞄了一眼時間:“現在才過了半個小時,你們這麼快就洗好澡換完衣服了?”
“又不是在澡堂,洗那麼久幹嗎?”
衛戰國向馬廄微微偏頭:“你跑來這裡幹嗎?手癢啊?吃完飯,讓天蕩的馬給你玩一下。”
葉子軒臉上保持着平靜,輕輕一笑迴應:“不是,我是來看看驚豔的,嫂子的那一刀,雖然沒有刺中它的要害,但也流了不少血,不是我信不過獸醫,只是想要親眼看看它沒事,怎麼說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匹馬,免不了過於關注。”
“哈哈哈,明白,理解這份心情。”
衛戰國拍拍葉子軒的肩膀,笑容很是燦爛:“我當時也跟你一樣心情,恨不得抱着那頭只值五萬塊的馬兒睡覺,覺得那是人生中極其珍貴的東西和感受,這是後來再好的馬也給不了的感覺,只是,表弟,你真要那頭不靠譜的驚豔?”
“當然,三十萬,待會給你。”
葉子軒笑了笑:“你該不是反悔吧?”
衛戰國再度大笑起來,摟着葉子軒的肩膀前行:“什麼反悔啊,我恨不得早點丟掉它呢,行,你喜歡,你固執,就送給你好了,連帶馬廄也給你使用,三十萬也不用給,但出什麼意外也不要怪表哥,事情就這麼定了,走,吃飯去。”
衛戰國很快把葉子軒領到一處獨立院子,佔地差不多兩千多平方米,兩側各有一個設施齊全奢華裝修的狹長廂房,中間有一塊五十平方的觀星高臺,過道兩邊全種植着冬日的花草,還有一個流淌水流的假山,隔離和衝散着馬兒氣息。
“幹他,幹他。”
只是幽雅溫暖的環境,此刻卻沒半點和諧的氣氛,走入院子的衛戰國和葉子軒,見到高臺處圍着數十名華衣男女,一個個神情瘋狂,叫喊加油聲就如沸騰油鍋,兩人遠遠眺望過去,正見高臺上有兩個身影搏擊,神色兇悍,招式毒辣。
一個是短髮女子,一個是平頭青年,雙方光着腳,眼神凌厲。
在高臺邊吶喊助威者清晰分成兩批,一批是葉天蕩的二十餘名同伴,正給那個平頭青年打氣,一批是氣勢洶洶的南韓男女,其中還有幾個身着勁服、身體曲線婀娜多姿態的靚麗女子,喊叫聲清脆如銀鈴一般,有着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軍子,幹翻這丫的,打殘了,本少撐着。”
數十名圍觀者之中,叫罵聲音最囂張猖狂的人,儼然就是站在前頭的葉天蕩,而他的對面,是一個臉色通紅宛如喝醉的男子,葉子軒凝聚目光一看,清晰認出對方就是權相國,只是他沒有紫荊城時的溫潤忍讓,此時更多是兇性畢露:
“麗兒,給我下狠手,往死裡揍這小子。”
“阿咋,阿咋,華一聽。”
葉子軒微微一怔:“怎麼打起來了?”
衛戰國也搖搖頭,昭示自己也不知道,隨後苦笑一聲:“估計是雙方發生矛盾,天蕩又用最原始法子解決了。”
“哼!”
此時,在葉天蕩他們的喊叫和鼓勵中,被踹中腹部後退兩步的平頭青年,再度咬牙攻擊了上去,拳頭像是炮彈一樣向短髮女子轟出,擊打在空中呼呼生風,短髮女子面無表情,雙手上下翻飛,擋下一輪密集攻勢,忽然發出一記冷笑。
平頭青年神情瞬間變得警惕,繼而明白剛纔全力一輪搶攻,已無形暴露了自身實力,暗叫糟糕,可惜他明白的太遲。
他下意識退後。
短髮女子毫不猶豫,冷笑着反攻,將平頭青年逼入邊緣。
後者手忙腳亂擋了短髮女子一記凌厲迴旋踢,卻再也擋不住她迴旋踢落地後,順勢而爲又非常迅捷的反向鞭腿,修長左腿砰一聲,抽中堪堪站穩的平頭青年,倒黴的傢伙如腐爛的朽木,被抽飛起來,跌下高臺,大口噴血,不省人事。
這場對戰就此結束。
南韓人興奮歡呼的同時,葉天蕩身邊的同伴手足無措呆住。
湯兮兮神色緊張,再次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見到葉子軒出現,她美麗眸子頓時一亮。
這時,換上一身紅衣嬌媚四射的湯兮兮,帶着幾分驚慌跑到兩人身邊,扯着葉子軒的衣袖低聲喊道:“天龍,快點去阻止他們,天蕩他們洗澡的時候跟南韓人發生衝突,好像是跟喝醉的南韓人爭奪誰先出門,然後當場吵鬧了起來。”
“被保安勸開後,兩人還不順氣,就要在高臺上解決恩怨,打七場,誰輸了,誰道歉賠償,認孫子。”
葉子軒苦笑一聲,算是知道什麼叫小事化大了,不過看着葉天蕩好戰的樣子,葉子軒心裡又清楚,這傢伙怕是天生就崇尚武力,所以不管有事沒事都要跟人武力較量,這一點也可以從他高價邀請枯花一戰作證,這傢伙天生就是勇夫。
衛戰國眉頭一皺:“天蕩怎麼還是喜歡武力解決問題,一個洗澡小衝突也放大到擂臺。”
湯兮兮白了他一眼,聲音輕緩而出:“你又不是不瞭解你這表弟,他向來囂張跋扈習慣了,看不順眼就要踩上一腳,只是顧忌葉家子侄身份,不能跟其餘紈絝子弟一樣聚衆鬥毆,加上他自認天下無敵,所以遇到事情都要跟人對擂。”
衛戰國嘟囔一句:“他就是打着公平一戰的旗號,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別說這些了,想法子制止吧。”
湯兮兮扯着葉子軒上前,香風涌入葉子軒的鼻子:“也不知道權相國今天吃了什麼藥,他以前見到葉家人都是彬彬有禮,這次卻鐵心要跟葉天蕩叫板,最讓人驚訝的,他不知道哪裡叫來一夥南韓女子,不僅長得漂亮,身手還很驚。”
“天蕩身邊的兩個打手,已經被臺上的南韓女人抽下去了,這第四個估計也不樂觀。”
“葉天蕩從來沒有吃過虧,如果真輸了這七場,我擔心他當場翻臉,到時估計要打羣架了。”
葉子軒向擂臺站立的女子望了一眼,看着被扶起來的平頭青年:“情況確實不樂觀。”
沒留給葉子軒他們太多觀察和欣賞的時間,簡單幹脆的第五場對戰在雙方喊叫聲中展開,那位被稱呼爲麗兒的南韓女子已經跳下擂臺,換了一個身材更加火爆的年輕女人,依然一副傲然神情,而葉天蕩派上去的同伴明顯被對方震懾。
躍上臺後,他一味搖擺挪動躲閃,不敢輕易進攻。
對戰臺上,丟了氣勢,沒了信心,已輸一半。
“喜善,出手,撂倒他,撂倒他!”
權相國他們見狀愈發興奮,驕傲吶喊,把對手的畏懼化爲資本,在他們的喊叫聲中,被稱呼爲喜善的南韓女子,開始一扭雙腿,對着光頭青年連續進攻,長腿像是鞭子一樣,踢出啪啪作響,光頭青年擋擊兩下,胳膊劇痛,被動防守,苦苦支撐。
葉天蕩的臉快綠了,顯然清楚同伴凶多吉少。
這時,樸喜善一掌向光頭男子拍出,光頭男子一個低腰下蹲,身子頓時矮了一大截,堪堪避過這一掌,然後一把摟住樸喜善的小蠻腰,猛的凌空跳了起來,在空中一個倒翻,抱着樸喜善頭朝下的向地上砸去,這一招如中,樸喜善必會重創!
全場見狀微微一寂。
只是葉天蕩派出的人雖然有兩下子,但相比這批南韓女子還是遜色了一點,樸喜善狠狠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腰,竟然在空中掙脫了光頭男子的控制,在落地的一剎那,她修長雙臂接地,接着把還在空中的雙腿一彈,腳尖點出,把光頭男子蹬飛出去。
“啊——”
光頭男子悶哼落地,一戰又是結束。
在南韓男女高興歡呼時,葉子軒走到權相國身邊,摟住後者肩膀一笑:“權少,玩得不錯啊,只是萬事見好就收。”
“道歉賠償我來,此戰到此爲止,如何?”
葉子軒淡淡一笑:“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贏了,有時候等於輸了,還不如見好就收。”
“葉少,你還真是凹凸曼啊,怎麼哪裡都有你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權相國擡頭見到是葉子軒,臉上涌現一絲笑意,手指一點靚麗的南韓女子:
“你堂哥快要輸掉比賽,你要不要參與一場啊?”
“聽說你很牛叉,身手宗師,一挑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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