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貓膩!
看到楊立萬癱軟在地臉色蒼白,眼中流露不加掩飾的絕望,葉子軒心裡就涌起一個判斷,楊立萬一定是有天大把柄被向天唐捏着,所以寧願橫死也不出賣向天唐,如今被自己擺上一道,窮途末路的楊立萬,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崩潰了。
不過葉子軒沒有過多關注,楊立萬會被向天唐如何折騰,最後結局是死是活,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最大興趣就是向天唐會不會過來,想到這裡,葉子軒沒有理會楊立萬,把他丟在原地,隨後就帶李元峰和董菲菲他們打高爾夫球。
薄小衣神情平靜跟在葉子軒背後,始終保持着跟班的態勢,偶爾跟幾個搭訕的男女閒聊幾句,她多少猜到葉子軒今天帶她過來的動機,一是對向天唐下手給她出氣,二是讓她跟董李圈子的人混個眼熟,說不定將來就會用上這些關係。
在不卑不亢的應付衆人之餘,她不時瞄向打高爾夫球的葉子軒,讓她震驚的是,葉子軒像是開掛一樣,把董菲菲跟李元峰斃得滿地找牙,每一杆都精準到位,十八洞的成績秒殺球場記錄,讓她止不住呢喃:“這人就不該存在世上。”
太妖孽了。
“嗚——”
一個小時沒到,高爾夫球場又轟然響起一陣跑車聲,隨後就見一輛法拉利開進來,停在邊緣後打開車門,向天唐鑽了出來,但車內司機沒有下車,顫顫巍巍調頭,熄火,然後安靜等待,顯然得到吩咐,今日一事,由向天唐一人應付。
向天唐一身黑衣,背部掛着一根荊條,神情尷尬向前:“葉少!”
董菲菲和李元峰的同伴呼啦一樣圍了過去,虎視眈眈看着走過來的向天唐,其中不少人還捲起袖子,似乎要隨時開戰一樣,李元峰更是直接走到向天唐面前,砰一腳把後者踹翻:“媽的!葉少都敢算計,向天唐你他媽的真活膩了?”
“給我打!”
在向天唐滿臉痛楚時,李元峰又踹了一腳吼道:“打死了,我扛着。”他跟葉子軒算是生死兄弟,還承受葉子軒不少恩情,廢了過江龍給死去女友報仇雪恨,也壓下陳三元那個死對頭,所以李元峰很是憤怒向天唐對葉子軒搞小動作。
“砰砰砰!”
話音落下,十多名華衣青年一擁而上,對着向天唐就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沒有半分鐘,向天唐就見了不少血,如不是他及時抱住腦袋,估計那張臉都要毀掉,饒是如此,向天唐也不斷悶哼,背部那根荊條也被拉出,抽在他身上。
草地一片狼藉,還見了不少血花,路過的客人微微訝然,以爲是哪個惡少在欺男霸女,想要主持公道卻看到李元峰跟董菲菲,臉色瞬間鉅變離去,全都看得出這些人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向天唐帶來的司機也沒現身,一直呆在車裡。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送向天唐過來,然後再把受傷的後者拉去醫院。
看到向天唐被打得滿地找牙,楊立萬回過神來,眼裡更加絕望,向天唐遭受多大的苦,他就要承受多大的罪。
“好了,不要打死他了。”
打出兩球的葉子軒見到向天唐快失去意識,揮手示意衆人不要再下手,隨後把球杆丟給薄小衣,扯過毛巾擦拭雙手:“怎麼說也是向家大少,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打死,別人只會覺得我們欺男霸女,再說了,我還想跟向少聊幾句呢。”
十幾人聽到葉子軒的指令,瞬間如潮水一樣退了下來,分立兩邊,眼中都有着興奮,隨着人潮的退去,向天唐也如上岸的魚兒露了出來,灰頭灰臉,身上不少血污,昂貴衣服也變得破爛,倒是那根長長的荊條,完好無損躺在他身邊。
葉子軒走了過去,看着掙扎起來的向天唐笑了笑:“向少,單刀赴會,有點意思啊,不愧是敢暗算我的主啊。”
他還撿起地上荊條,啪一聲擊在空中,掠出一記銳響:“懂得負荊請罪,看來書也讀得不少,只是讀偏了。”他用荊條輕輕戳着向天唐的臉:“古人難道沒有告訴你,羽毛未豐之前,要臥薪嚐膽嗎?不審時度勢借刀殺人,很愚蠢。”
“成功了,固然可以出口惡氣。”
葉子軒嘆息一聲:“失敗了,就是你現在的下場。”
感受到葉子軒的綿裡藏針,掙扎起來的向天唐眼皮跳躍了幾下,撲通一聲重新跪了下來喊道:“葉少,是我錯了,昨晚的事,我真是無辜的,我從來就沒唆使朱華潤侵犯薄小衣,我更沒想過借刀殺人出惡氣,我哪裡敢得罪葉少你。”
“葉少實力驚人,連陳三元都能玩死,我算個球啊。”
向天唐也算是一個人物,抹着臉上的血跡自辯:“一直以來,我都對葉少持着敬畏之心,從來沒想過跟葉少作對,也沒想過觸碰薄小衣,不信你問問薄小衣,當初她離開向氏集團的時候,我有沒有爲難過她?我還多給她兩月工資。”
薄小衣冷冷出聲:“這事不假,可這不能說明昨晚一事跟你無關。”
董菲菲嘴角也勾起一絲戲謔:“向天唐,狡辯有意義嗎?是男人,就痛快一點承認,或許能多留一條腿。”
李元峰更是直接一腳,又把向天唐踹翻在地,毫不客氣喝罵:“本來還欣賞你單刀赴會的魄力,現在看來你只是走投無路的最好選擇,你還不如楊立萬呢,起碼人家很直接承認**,不會跟你一樣做無用功狡辯,也讓大家看不起。”
葉子軒輕輕揮手:“別急,時間有的是,給向少一個解釋的機會,免得他說沒人權。”
向天唐舉起手指發誓,一副無辜樣子:“葉少,楊立萬確實是我的人,也是我派他招待朱華潤,但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叫他誘導朱華潤去找薄小衣,絕對沒有,出現昨晚的**,除了朱華潤色心衝動之外,還有就是楊立萬算計我。”
他全力辯駁:“一定是他挑唆朱華潤去侵犯薄小衣,但不是我借刀殺人,不是我想用朱華潤對付葉少,而是楊立萬借刀殺人,想要藉機引起葉少憤怒,讓你來找我晦氣,畢竟他是我的人,他搞出那樣的事,我這做主子的最大嫌疑。”
“事實也如他算計,現在我承受着葉少的怒火。”
楊立萬已掙扎着起來,滿臉的震驚和日了狗的神情,李元峰他們也微微皺眉,顯然剛纔的話有迷惑性。
葉子軒不置可否一笑:“你是說,楊立萬搞出這麼多事,目的是借我這把刀,來剷除你這個主子?”
“可以這麼說。”
向天唐咳嗽一聲:“只是我知道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你認定了我,那就是我了。”
葉子軒淡淡出聲:“他幹嗎要借我的手除掉你呢?你捏着他的把柄?”
“葉少英明。”
在楊立萬身軀巨震的時候,向天唐的眼睛微微亮起,隨後指着楊立萬大聲喊道:“他是獅山組織成員,他爹和楊家也跟獅山高層常有往來,還常常接受獅山的利益輸送,用影響力不小的大宮報爲獅山說話,上次佔中,就出力不少。”
李元峰和董菲菲他們向楊立萬望去,眼裡多了一抹鄙視,這傢伙八成是獅山成員,不然剛纔也不會死咬着不出賣向天唐,所謂骨氣也只是無可奈何的選擇,想到獅山組織這些年的興風作浪,特別是巫師一案,衆人對楊家也充滿蔑視。
衆人尋思,今日事了,該對楊家查一查了。
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向天唐連珠帶炮開口:“佔中的時候,獅山組織給了楊家三千萬,大宮報連續半個月炮轟港府,還扭曲不少港星的意思,明面上喊着爲民請命,其實就是配合獅山組織的活動,我是無意中知道他們的勾當。”
“本來想要爆料出來,無奈楊立萬跪下來求我,我只好給他機會。”
“我以爲他會重新做人,沒想到他一直懷恨在心,昨天逮到機會,於是對我捅刀子。”
向天唐眼淚四溢:“葉少,我字字屬實,還請你明察啊。”
李元峰和董菲菲微微皺眉,知道向天唐說的話有水分,但也能聽出,其中有不少真貨。
葉子軒淡淡一笑:“是嗎?”
“千真萬確。”
向天唐見狀更加興奮,又向葉子軒喊出一句:“對了,葉少,在距離香港不遠的公海上,常年有一艘把吶碼註冊的豪華遊艇遊蕩,那就是獅山組織一個齷蹉據點,他們在船上聚集不少無德權貴,豪賭,高價買賣少女,軍火、毒品、、、、”
“楊立萬帶我去過一次,高價拍了一箇中東少女給我,還想拉攏我入會,結果被我大義凜然的拒絕。”
“我是一個炎黃子孫,絕對不會跟他們廝混一起。”
楊立萬手指點着向天唐,連連喝出:“你、、、你、、、你、、、”
話沒說完整,他就噴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