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猷將慕淺月、星梓鵬等人請進屋內之後,命人泡來上等靈茶,這纔開口問道:“月丫頭,我聽聞少主說你有要事找我,不知是何事?”
“我想去玄族一趟,還望星猷老前輩能夠幫忙帶路。”慕淺月道。
星猷眼裡光芒閃動,“月丫頭,你是想要和玄族的化解矛盾嗎?你的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雖然你和鳳韻心之間也什麼生死大恨,但卻令她在訂親宴上的時候顏面盡失,更是被靈俊那小子當衆退婚,現在整個玄族的人都恨你入骨,恐怕這仇怨是沒辦法化的了。”
“星猷老前輩,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慕淺月眉頭輕擰。
“辦法不是沒有。”聞言,星猷面露沉思之色,“若是有少主出面調解矛盾,再奉上賀禮,可能你與玄族的仇怨可以化解,當然,若是他們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不過份,你都答應。”
深幽漆黑的瞳眸中蘊着思索的光芒,似乎在考慮星猷所說的話,半晌後,慕淺月緩緩搖了搖頭,“之前鳳韻心一直想殺了我,若是隻是奉上歉禮這麼簡單的話,她就不會一心想要殺我了。”
“我星月族好歹是和能玄族相比美的上古家族之一,玄族怎麼也會賣這麼個面子,只要你能拿出足夠的誠心,我敢保證你和玄族之間的仇怨是可以化解的。月丫頭,你相信我嗎?”星猷問道,他眸光認真的凝視着慕淺月。
“星猷老前輩,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對你,我向來是很敬重的。”慕淺月道。
“你信我就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星猷說道。
一旁的星梓鵬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陰狠,臉上卻是露着和善討好的笑容,“慕姑娘,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給辦好的,至於歉禮,你不用操心,這些也交給我來辦,我星月族什麼沒有,就是寶物最多。”
“如此,那就麻煩星少主了。”慕淺月眼裡帶着笑意,隨即又傳音道:“若是我與玄族的矛盾能化解,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好,希望慕姑娘說話算話。”星梓鵬臉色微沉。
“有大長老在這裡做證,我自然不會耍賴。”清淡若水的目光看向身前的星猷,慕淺月淡淡說道。
星猷卻是一臉疑惑迷茫的神情,“什麼解藥?少主,你中毒了?”
星梓鵬臉色微僵,看了慕淺月一眼,神情似乎有些尷尬,點頭道,“大長老,之前我和慕姑娘之間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沒事的,等事情結束之後,她自會把解藥給我。”
“這樣子不太好……”星猷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不開心了,他擡頭看向慕淺月,語聲中不由帶上了一絲堅定的氣息,“月丫頭,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把解藥先給少主,少主畢竟是我星月族的傳人,是我星月族的希望,是未來的宗主,絕不能出一點事情。有我在,我敢保證少主絕對不會對你做不利的事情!”
慕淺月清美絕色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思索之色,星猷頓時有些緊張的看着她,但是情緒卻控制得非常好,似乎一副渾然不在意大氣豪邁的模樣。
“這個……恐怕不能答應。”慕淺月展顏淺笑,“星猷老前輩,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是我很不喜歡那種沒有把握的感覺。我素來喜歡將生死操控在自己的手中,否則,我晚上會睡不着覺的。”
星猷眼底似有薄怒涌動,卻又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神情,他的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月丫頭,我知道你的脾性,可是我們是什麼關係啊,我們可是有過生死之交的啊,豈是一般的人能比的?況且,有我在,我也絕不會讓少主傷你一根汗毛的!你跟少主之間那完全就是誤會,只要誤會解除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還治好了我體內的藥毒,此事讓宗主很是高興,還宣佈將你奉爲上賓,是我星月族的貴客。所以啊,你和少主之間那就是不打不相識。”
“是啊,慕姑娘,一開始我也只是鬼迷心竅,以爲你像那些女人一樣,只是想借助大長老攀上我星月族而已,之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星梓鵬的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我回去考慮考慮一下吧。”秀美的眉頭緊緊凝着,似乎很是糾結。
“行行行,月丫頭,那你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等你把解藥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帶你去玄族找鳳家主,幫你化解與玄族之間的仇怨。”星猷站起身來,笑道。
雖然他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但是他的話中卻蘊含着另一層深意,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你若是不把解藥交出來,他是絕對不會帶她去玄族的。
這種文字遊戲,以爲她聽不懂麼?
不過是簡短的幾句話,就將身份處境對調了一般,好似慕淺月要求着星梓鵬似的。
慕淺月可不傻,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帶着笙兒離開了此處,回到了暫住的冷月園中。
“主子,我覺得星猷老前輩有些不大對勁……”笙兒秀美的眉頭間蘊着疑惑與不解,之前她也是見過星猷的,那時候主子替星猷解了藥毒,星猷人不僅非常義氣,還非常的好說話,尤其是主子在與鳳韻心懟上時,他更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幫助主子對付鳳韻心……
慕淺月走至桌邊坐下,慢悠悠的給自己和笙兒各倒上了一杯茶,嘴邊帶着淺淡的笑容,眼裡的光芒卻是有些冷,“哪裡不一樣?”
“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不一樣。”笙兒歪着頭,凝眉思索,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笙兒索性在慕淺月的身旁坐了下來,接過她倒的茶,輕輕啜了一口。
馥郁的茶香在脣齒間瀰漫開來,卻又好似將她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給拉開了一樣,她驀地站起了身來,黑亮如星辰般的雙眼中閃動着光芒,“我知道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