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兄是個好人。”唐飛呵呵笑道:“打一場架也要替政府着想。可惜,呂兄卻跟趙飛揚這種人渣混在了一起。”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由自主。”呂布脫下外套,扔在地上,上身只着一件迷彩背心,露出一身雄壯但看上去卻非常勻稱的肌肉。“你既然知道神州組織,就應該知道我們這個組織的由來。我們這些人在世界上屬於異類,沒有多少可倚靠的人,除了我們寥寥可數的幾個同類,我還能和誰混在一起?”
“混在一起並代表就非得生死與共,”唐飛搖頭嘆道:“你是個實誠人,和趙飛揚這種奸人在一起,早晚會虧。”一邊說着,他也一邊脫下了大衣,西裝,馬甲,領帶,衫衣,整整齊齊地放在車後座上,上身只着一件白色背色。
“我沒有選擇!”呂布握緊雙拳,撞擊到一起,發出一聲晨鐘般的金屬轟鳴。
“我們本來可以成爲朋友的。”唐飛遺憾地嘆了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緩緩地向呂布走去,“打個商量,不要破壞這輛車好嗎?我的衣服都放在車上,要是衣服被打爛了,我就沒得穿了。”
呂布微微一笑,向着唐飛迎面走去,“好的,戰場這麼大,也一定就會打到車那邊去。過你身上穿的衣服我敢保證,如果想在這雪夜裸奔的話,我建議你穿得越少越好。”
唐飛歪着頭。呲牙一笑,“建議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我看你想保住你這一身衣服還有點懸。”
“我習慣了。”呂布微笑道:“除了暗殺之外,我還帶着僱傭軍在非洲打過五場仗。每場仗打到最後,我都只剩一條內褲。”
“有意思。”唐飛笑容滿面,“有機會地話,我也想去打打仗,體驗一一下真正的血火戰場。”
“會有機會的。”呂布道:“我答應你,只要你今天晚上不死,我便帶你上一次戰場。”
“謝謝。”唐飛點了點頭,“你回去後可以爲我準備護照和機票了,今天晚上,還不是我的死期。”說話間。唐飛十指連彈,十道指勁分襲呂布地雙眼、咽喉、心、肝、脾、肺、雙腎、下陰。
無影無形無聲無息的指勁瞬間就已擊中呂布!
“你很有信心!”呂布閉上了眼。擊中他雙眼的兩道驚寂指勁讓他眼皮微微一麻,像被大風迎面颳了一下一般,沒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剩下的八道指勁雖然將他身上的衣服打得粉末橫飛,卻也未損他分毫。
“能不能不打這個位置?”呂布指着**褲子上那個小洞,有些鬱悶地說道。
唐飛朝那個小洞瞥了一眼,勉強看到裡面晃動着好大一坨。
“哦,對不起。我大懂武林規矩。”唐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武林規矩比武時不能打下陰,若是女子的話,胸、小腹及臍下三寸也是不能打的。但是,生死相搏的戰場上就沒有規矩了,擇手段幹掉對手纔是第一要務。
只不過,呂布今天的挑戰頗有古代武林高手決戰地意味,這種正大光明的挑戰,自然要依足規矩地。
“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了。”呂布很寬容地說着,猛地一拳轟出,五十噸以上的拳勁之下。空氣被壓縮到極限,發出密密麻麻的爆裂聲。壓縮到極至的空氣發揮出類似隔空真氣的強橫威力,凝成一個足球大小的半透明氣團,閃電般擊向秦峰胸口。
唐飛飛快地閃身,氣團落空,哧哧聲中,但是唐飛左脅的衣服竟被氣團高速運動時壓迫空氣形成地真空切得粉碎。
“轟”地一聲巨響,氣團擊在高牆上,厚實的水泥磚牆被擊塌了十多米長的一段,煙塵紛飛。
唐飛無奈地道:“跟你打架好像就是要比蠻力。”說話間隨手一掌拍出,排山倒海般的隔空掌勁拍在呂布上身。
呂布胸前的迷彩背心頓時化作彩蝶飛舞,他蹬蹬蹬連退三步,順手扯掉已經破碎的背心,搖頭道:“這是我第二次這麼快就得赤膊上陣。”
“第一次是和誰?”說話間,唐飛雙手不停,一連三次劈空掌擊在呂布身上,打得他連退九步,混凝土路面被他的軍靴踏出九個深深的腳印。
“和我大哥,雷帝。”呂布好容易穩住身形,悶哼一聲,裸露在外的皮膚頓時發出藍色地光芒。光芒一閃即逝,他的皮膚變成了瓦藍色,看上去就像鋼槍的顏色。
“我厲害還是他厲害?”唐飛不敢與呂布近戰,稍一回氣,便又是三記劈空掌。
這一次,呂布只退了三步,邊退邊無奈地道:“很難說。你們地力量性質不同。還有,你不覺得剛纔我們的對話好像過於曖昧了一點?”
唐飛一想,不由啞然失笑。的確是比較曖昧,什麼“第一次和誰”、“我厲害還是他厲害”之類的話,好像是男女在辦那事兒的時候纔會說的。不好意
思,產生歧義了。不過,我說你到底該怎樣纔會死啊?”唐飛手上加了一成勁,剛纔連劈出的七掌他都只用了五成功力,這次用上了六成功力,一掌擊下,呂布退了一大步。
“我也不知道。”呂布有些愁苦地道:“我曾被洲際尋彈擊中過,躺了半個月。我說,你能能和我近戰啊?這麼打我很吃虧的。”
“當然不行,”唐飛眨了眨眼,“我可不像你這麼禁打。”
“那我只好搞破壞了。”呂布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爆喝一聲。身子猛地下蹲,一拳轟在地面上!
大地一陣猛烈地搖晃,以呂布的拳頭爲中心,混凝土地面就像被曬乾地黃土地一樣。無數的裂痕向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兩邊的高牆轟隆轟隆地紛紛倒下,呂布腳下的地面轟然下陷,變成一個深達半米地倒錐形圓坑。
唐飛身子一晃,強烈的震感讓他立足不穩,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機會!”呂布輕叱一聲,雙腿猛地蹲地,那半米深的倒錐形圓坑再下陷一米,碎石紛飛中,呂布借這一蹲之力,炮彈般直撞向唐飛!
快。不可思議地快!
蠻力型的呂布居然能夠藉助強大的力量,發揮出堪比絕頂輕功的速度!
一隻碩大無比。閃耀着金屬光澤的拳頭閃電般朝着唐飛胸口擊去,拳未至,巨力帶起的拳風已將唐飛胸口的衣服撕得四分五裂,強橫的拳風被唐飛地護身罡氣化解,但氣壓仍將唐飛胸口的皮膚壓出無數細小地紅色斑點!
電光火石之間,唐飛叱吒一聲,以十成功力擊出!
拳掌相交。發出一聲驚天霹靂般的巨響。四溢的內勁和氣壓向着四面八方橫掃過去,倒塌的院牆被強勁的風暴分解成無數的碎塊,呈圓形向着四面八方飛射。機關槍一般的砰砰聲中,唐飛身後地汽車被打成了一堆廢鐵,院牆裡面的十幾枝樹木被攔腰打斷,木屑橫飛。一些拆除中的房屋牆壁被打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唐飛手臂猛地一陣顫抖,身後倒飛出去,手掌心疼得幾乎麻痹。臂骨痛得好像已完全粉碎。
他瘋狂地運轉真元,修補着被震傷的臂骨和手臂經脈、肌肉,同時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到地面上,又向後連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而呂布,也是向後倒飛而出,不過他沒有唐飛這麼好的輕功,拋飛出二十餘米後,重重地砸到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人形深坑。唐飛遠遠地看着身陷坑中的呂布,右臂疼得無法舉起。傷勢不輕,不調息一個晚上的話,根本不可能再用這條手臂。呂布剛纔那一拳,融合了雙腿蹬地前衝的力量,一拳擊出足有兩百噸以上的暴力。唐飛單掌接下他全身地力量,只傷了一條手臂,已經足以自傲了。
但……呂布是打不死的!
沉默了一陣,呂布自坑中坐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甩飛頭髮上的碎石與粉塵。
“你是第一個敢空手接我拳頭地人。”呂布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我剛纔那一拳,我爲其命名爲‘暴雷坦克’,你覺得怎樣?”
“我覺得叫‘戰神金鋼’或者‘地球超人’更合適。”唐飛無奈地道。右臂不能用了,接下來只能用左手和雙腿。可是……這功夫用腳是使不出來的,可是以劍入天道,刀入霸道,則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劍,都是刀。
嘆了口氣,唐飛又愁眉苦臉地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弱點在哪兒?”
“弱點啊……”呂布歪着頭想了想,道:“我發揮能力的時候,內臟都會變成金屬,除了眼睛和大腦,便沒有任何弱點了。但是,當我使用能力的時候,我最硬的部位就是顱骨和眼皮,想敲碎我的大腦,打破我的眼皮,我覺得你辦不到。”
“你倒是老實,”唐飛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散發出光芒,“別人對自己的弱點掩飾都唯恐不及,只有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敵人。”
“你又不是我的敵人。”呂布大咧咧地一揮手,“雖然我要殺你,但是心裡面卻是很願意把你當成我的朋友的。你……身上怎麼發光了?準備變成電燈泡嗎?”
“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兒上,我提醒你一句,我要出絕招了。”唐飛微微笑道:“我這一招,號稱可以破盡天下不破之物,就算是你,也不見得能以身硬接。”
“哦?”呂布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我倒想見識一下。什麼功夫能破開我的金鋼之軀。”
唐飛身上地光芒越來越亮,由淡白色,漸漸變成金黃色。須臾之間,他整個人就變得猶如一輪金色的烈日
呂布眯起了眼睛。看着金光閃閃,太陽神一般的泰峰。這一段漆黑的路面已經被秦峰身上散發地光芒照得通亮!
壓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
強如呂布,在面對此時的秦峰時,居然
也感到了一絲心悸。,當
“注意,我出招了!接我這一招——天劍!”叱吒聲中,唐飛向前彈飛出去,左手食中二指併攏戟指,手肘回收刺出,兩指刺破空氣發出一聲屬於人間任何武器破空時的異響。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把劍!
不是好像,在呂布看來。唐飛就是變成了一把巨劍!一把無比真實,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斬絕一切的威嚴的破天之劍!
那金色的巨劍以泰峰的指尖爲劍尖,手臂和軀幹爲劍身,兩腿爲劍柄,破空飛射呂布!
如此華麗的一劍,天上地下已經找不到任何合適地詞彙來形容這一劍!
這一劍。便是當之無愧的天劍!
天劍破空,天劍所過之處,混凝土地面被破空時地隔空氣勁割出一條寬有一指,深達半米的溝壑!
天劍上綻放的金黃光芒,就如一輪小太陽一般,將半條長街照得通亮,那劍光甚至直衝霄翰,凡是這時候注意到了天空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令人驚訝的異景!
“好劍。”呂布只說了兩個字。天劍已刺至他眼前,劍尖所指的位置,正是他兩眼之間!
……
“咦。那小子居然這麼快就達到這種境界?”古大師看着車窗外,喃喃自語道。車窗外夜空中的某處,正閃出一道金色地光芒。
“古大師,您剛纔說什麼?”正開着車的蕭瑤問道。雪下得很大,車窗外都是一片茫茫大雪,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開着車,不敢四下張望,自然沒看到夜空中的異景。
“沒什麼。”古大師呵呵笑道:“看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
正說間,古大師忽然臉色一變,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蕭瑤的衣領,然後提着她撞破車頂一飛沖天!
“轟……”巨響聲中,蕭瑤的車忽然變成了一團碩大的火球,翻翻滾滾地跳到了路邊。
蕭瑤臉色變得煞白,若不是她曾有過與秦峰自數百米高的峽谷上跳下的經歷,此刻只怕早已嚇暈過去。
古大師提着蕭瑤翩然落地,鵝毛般地大雪自空中紛紛揚揚地降下,卻在離古大師和蕭瑤還有數米遠時就向一旁蕩了開去。身處落雪中,古大師與蕭瑤身上卻沒沾上半片雪花。
“怎麼了古大師?剛纔發生了什麼?”蕭瑤驚魂未定,顫聲問道。
古大師冷冷一笑,“有人想要我們的命,用火箭彈從側面轟中了汽車。”
剛纔,古大師正是聽到了火箭彈破空時的尖嘯聲,才一把抓住蕭瑤,提着她破車而出。以古大師地功力,莫說火箭彈轟中的是汽車,就算直接轟中他的身體,他也會若無其事地拍拍灰塵。但是蕭瑤在旁,令他不得不提着她暫避其鋒。畢竟蕭瑤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莫說一顆火箭彈,就算是一粒小小的手槍子彈,也能要了她的小命。
“誰……誰想殺我們?”蕭瑤站在古大師身後,四下張望着,顫聲問道。
他們現在正一段很僻靜的路面上。周圍雖然有路燈,但是除了一個加油站,但再沒有其它建築,二人所處的位置非常空曠。而那枚火箭彈,便是從加油站裡飛出來的。
身後響起汽車的轟鳴聲,幾道車頭燈的光柱遠遠地打了過來。古大師側着身子,正面面對着加油站,眼角的餘光望向那幾輛車開來的方向。
車在離二人還有五十餘米遠的地方停下,車裡面陸續鑽出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趙飛揚和他的三個保鏢的。剩下的,則是古大師和秦峰在咖啡廳裡注意到的那二十餘人。
“蕭小姐,古先生,看起來你們遇上麻煩了!”趙飛揚雙手插在褲兜裡,大步向二人走來。他身後的衆人從車上拿出長長短短的槍支,槍口對準古大師和蕭瑤,跟在他身後走來。
加油站裡,涌出來三十餘人,每個人都是拿着長槍,還有兩個人扛着兩具單兵火箭發射器,站在加油站外,遠遠地對準二人。
“是趙飛揚!”蕭瑤失聲道:“他爲什麼要殺我們?剛纔我只不過是小小地諷刺了他一下,難道就爲這麼點事,他就擺出這麼大場面嗎?”
“別擔心,他是衝我來的。”古大師安慰道。
“古大師,看來你們運氣不大好啊!”趙飛揚在離古大師和蕭瑤三十米左右停住腳步,他身後的衆人也紛紛停住腳步,散開成半圓,遠遠地圍住了二人。從加油站衝出來的三十餘人則堵在了路的另一頭,也是離二人三十餘米的樣子,散成半圓圍住了二人。
“趙飛揚,知道嗎,你很不幸。”古大師眯起了雙眼,“你選錯了攔路的對象。”
“是麼?我倒想知道我是怎麼個不幸法。”趙飛揚呵呵一笑,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開火。”
近六十杆槍同時開火,無數的子彈鋪天蓋地一般灑向古大師和蕭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