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現在非常痛恨自己。她恨自己爲什麼不聽唐飛的話留在家裡,如果留在家裡如果留在車裡的話,也不會落入那個可怕的男人手中,更不會被他做成提線木偶,親手來取唐飛的性命。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看出了張潔眼神中的悔恨和悲切,唐飛嘴角浮出一抹摻雜了溫情和殘酷的微笑:“知道嗎?我原本打算殺了張知仁就算了的,但是……但是張家觸碰了我的底線,他們實在不該把你也拖進去的。所以我現在決定,將張家全滅!”
ωωω⊕ttκā n⊕C O
用最溫情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來,這情形的確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在張潔聽來,唐飛的話卻比最動聽的情話還令她感動。因爲他是爲了她,才做下這個的決定。
“哦呵呵呵呵……”一把不男不女的陰柔笑聲突然響起,這聲音在空蕩蕩的倉庫裡四處迴盪,令人根本無法判斷出發出笑聲的人躲在哪裡,“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着殺人?”
唐飛詭異地笑了笑,*縱張潔的幕後黑手終於忍不住出聲了!“是嗎?你可以試一試,看看小潔能不能開槍打死我。”
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你那花樣百出的功夫,我看了都覺得驚心動魄。嗯,我是個非常愛才的人。如果你肯爲我們效力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和暗夜舞者。”
“暗夜舞者?”唐飛揚了揚眉頭,從這句話已經判斷出這個幕後黑手是神州殺手組織的人,“你是誰?神州組織的殺手?你既然是殺手,收了張家的錢替張家辦事,你說放過我們就能放過我們?我怎麼記得,殺手的信譽就是生命?”
“哦呵呵……錢和信譽對我們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放過你們,對我們神州組織的信譽絲毫無損……我記得,你剛纔說要殺光張家的人吧?張知仁請我出手這件事沒有別人知道,你殺光了張家的人,又有誰會知道我們組織曾經背信棄義過呢?”
唐飛笑道:“看起來,你還真是求賢若渴啊!不過,這件事你真能做得了主嗎?畢竟一個像我這
樣的人才,比起張家這種財雄勢大的主顧,好像還是上不了檯面。”
其實唐飛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的話的真實性。因爲他知道神州組織的底細,神州組織並不是個爲了錢而組建的單純的殺手組織,這殺手組織成立的目的,就是網羅世界上所有的高手,來爲那個開展神造神計劃的神秘組織提供更好的資源的。從這一點看來,儘可能地網羅一切有能力的高手,纔是神州組織的首要目的。
當然,要和那個神秘組織作對的話,財力也是非常關鍵的。神州組織替張家辦事,當然就是看中了張家的財力。但是,唐飛而且清楚地知道,如果張家的人被他殺光的話,那麼張家的財富,最終還是要落到神州組織的手裡。原因很簡單,張家的人死光了,張潔就是張家的唯一繼承人。而張潔本就是神州組織的骨幹殺手,如果再加上他唐飛也加入神州組織的話,那麼張家的財富便等於完全控制在了神州組織的手裡。
和一筆殺手僱傭金比起來,張家現有的一百二十億美金的財富,和每年不斷增長的集團利潤當然更加吸引人。短短的瞬間,唐飛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不由暗自冷笑,這神州組織胃口太大,算盤也打得太過精明漂亮了點!
這時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幽幽地道:“像這種小事,我怎麼可能做不了主呢?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神州組織,我馬上就可以放了你和暗夜舞者。當然,如果你想反悔的話也可以。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的能力,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們組織可以輕而易舉地查出你的底細。我想,你應該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親近的人,用槍指着你的頭吧?”
唐飛笑了笑,道:“對我來說,命最重要。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怎麼都應該現身和我見個面,說出你真正的身份吧?躲在暗處跟我談判,我十分懷疑你的誠意。”
那聲音輕笑一聲,“你還真有意思。你現在的處境,有資格懷疑我的誠意嗎?記住,你根本就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只能對我言聽計從。當然,我這個人是很和善的,既然你答應加入我們組織,那以後我們就
是自己人了,見你一面也未嘗不可。”
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陣陣輕嗤聲,好像有極細的東西在破空射來。唐飛屏氣凝神,觀察着周圍,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直到那些破空聲來到他身周兩米範圍內時,唐飛纔看到,無數細小的絲線有如平空生成一般,在他身周兩米外的空氣中現形。
以唐飛的身體爲中心,那無數的絲線織成一張幾乎籠罩了他身周方圓兩米內所有空間的大網,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內!
無數的絲線縱橫交錯,唐飛身上所有的關節都被絲線圈住,另有無數絲線緊貼着他的身體,一頭沒入地面,另一頭卻消失在他身體兩米外的空氣中。唐飛現在才明白,原來這種絲線,即使以他的修羅魔瞳,可視距離也只有兩米。超過這兩米的距離,他便無法看到那些絲線。現在的唐飛,也和張潔一樣,如同一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不能有絲毫異動。只要稍稍一動,那些刺入混凝土地面就像刺入豆腐一樣輕易的絲線,絕對可以在瞬間將他切成肉碎。
那六個保鏢,應該就是被這種絲線給腰斬了。
“殺手滿京華,虎狼遍神州。志士空泣血,斯人獨憔悴。”故作優雅的吟誦聲中,倉庫的天花板上無聲無息地破出一個大洞,一個長髮及肩,英俊地近乎嫵媚的黑西裝男子,從空中翩然落下。在離地三米時,他便停在了空中,雙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唐飛。
他好像就站在空氣裡一般,看上去風度翩翩,有如天神。但是唐飛卻知道,那男子腳下絕對踩着那些異種絲線,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懸停在空氣中。
因爲即使以唐飛的蓋世輕功,或許可以如天馬行空一般踏風前行,但是想要像那男子那般站在空中就像踩着地面一般,也是絕對無法做到,而且在那男子身上,唐飛未曾感應到一星半點的真氣波動,又沒有像歐陽靜那般身周包裹着一陣旋風。沒有輕功,又不借助風力,除了踩着絲線外,還能做何解釋?但唐飛不知道的是這個不男不女的確實是神仙,但是爲何會幫一個凡人,而且還是爲了錢財讓唐飛不得而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