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在附近的肯德基餐廳,葉天龍要了一個全家桶,打開就跟天墨大口大口吃起來。
花如雨雖然也很餓,但晚上不敢吃太多,吃了一份蔬菜湯就拿起手機發郵件。
雖然她跟葉天龍發生了關係,腦子還一度惶恐未來日子,但在外面還是恢復了應有的端莊和成熟。
她也沒有恃寵生嬌粘着葉天龍,保持適當距離給予最大空間,
只是看到葉天龍狼吞虎嚥,她才抽出紙巾擦拭他嘴角一下:“組長,吃慢一點,晚上吃太快不好。”
“好!”
葉天龍向女人綻放一抹笑容,隨後也拍拍花如雨的手:“中午沒有赴宴的飯局,明天補上去就行。”
“不用一個個發郵件解釋。”
昨天花容月婚禮時,花如雨答應六九製藥等幾個國企高層吃飯,結果卻因兩人纏綿完全忘記了此事。
直到從總統套房出來,花如雨纔想起此事,於是趕緊給對方發郵件道歉。
花如雨點了點頭,美眸盈盈如水:“好,發完這封就休息了。”
“你說有人搶血淚石珠?”
葉天龍笑着望向天墨,拿起一個雞塊啃起來:“你跟他們幹了一架,還把他們放走了?”
天墨掏出盒子遞給葉天龍,隨後拿着一個漢堡開口:“對方身手很不錯,還差一點傷了我。”
“我本來想要殺掉他們,但發現他們左手圖案。”
“一個飛鷹的圖案,跟哲華刻的一樣,我怕是哲華的人,殺了他會破壞你們關係,所以放他一馬。”
他幾口就把漢堡包吃完:“不過看他樣子,還會回來。”
天墨眼裡迸射一抹光芒,似乎已經瞭解忽劍鋒的性格,他提醒着葉天龍:“你要小心一點。”
花如雨聽到殺掉他們時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已經開始熟悉這種兇險的日子。
葉天龍打開盒子,拿起血淚石珠看了幾眼,發現確實沒有破損,心放鬆了大半:
“還會回來?看來他對這石珠志在必得啊,只是珠子是哲華媽媽的遺物,對其他人意義不大。”
他迅速啃完手裡雞塊:“賣錢也賣不了幾個,莫非真是哲華派來的人?”
天墨點點頭:“或許你該給他打一個電話,這樣纔不會有誤會。”
他已經清楚哲華的身份,四大財神之一皇八斤的兒子,所以擔心鬧出誤會對葉天龍有所影子。
“我明天早上直接找他吧。”
葉天龍手指滑過石珠,感受到上面有入骨冰涼,還有細細的紋路,他湊前看了一會,生出一絲興趣。
他發現上面不僅有不少蒙語,還有一條條線路,看起來跟絲綢之路的地圖一樣。
葉天龍又把幾顆石珠疊加在一起查看,訝然發現有些紋路可以聯在一起,真像是一張微型地圖。
他眼裡有着一抹好奇:這石珠難道還內有乾坤?
想到這一點,葉天龍就收住了目光,沒有再研究下去,如果真有秘密,這是哲華的東西,不能起心。
“哎喲!”
就在葉天龍把血淚石珠放回盒子時,一夥酒氣熏天的男子靠了過來,聲勢浩大,食客四處避讓。
其中一個戴耳環青年盯着花如雨,驚爲天人一樣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撲過來近距離審視,嘖嘖不已:
“這裡有一個美女噢,大晚上的,這地方還能遇見這樣的極品,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他走到花如雨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開口:“美女,我是港城波哥,銅鑼灣的話事人,過來按按摩。”
“沒想到這麼有緣分遇見美女你。”
波哥完全不把葉天龍放眼裡:“你把你這廢物男朋友扔了,跟我去港城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放心,我保證幫你把簽證搞下來,每個月給你一萬零花錢,還每個星期帶你看花花世界。”
“迪斯尼玩過沒?太平山去過沒?遊艇上過沒?”
“只要你從了我,我帶你爽變整個港城,還可以給你一個港城身份,免籤一百多個國家呢。”
他還直接拉開椅子在花如雨身邊坐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身份,你現在卻不費吹灰之力撿到。”
“來,給波哥親一個——”
一羣狐朋狗友也分站四周,壞壞笑着望向葉天龍他們。
根本不需要葉天龍,天墨直接踹出一腳,波哥頓時跌飛出去,連帶三名同伴一起被砸翻。
四人倒地,慘呼不已,沒等掙扎起來,天墨又給四人補上一腳,還直接踩掉波哥的滿嘴牙齒。
“得得得!”
牙齒髮出脆響掉落下來,就像是爆開的玉米花一樣。
接着,天墨又把其餘幾個衝上來的對手踹飛,不是手指短就是腳趾斷,很快倒在地上不動。
葉天龍看都沒看他們,只是悠哉吃完手中食物,隨後向花如雨拍拍手笑道:
“走,回去睡覺,順便切磋一下技術。”
花如雨白了葉天龍一眼,但還是低眉順眼跟了上去。
天墨又給波哥他們踩上一腳,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能力,隨後纔跟上葉天龍和花如雨。
良久,波哥的聲音纔在餐廳響起,如一個深閨的怨婦:“等着,我們‘鯊魚幫’一定會報這個仇。”
幾個手下也是義憤填膺,怎麼都沒想到,會有人對他們動手,按道理,應該把他們當大爺纔對啊?
葉天龍沒有理會什麼波哥,也不在乎什麼鯊魚幫,從餐廳出來後就送花如雨回了花家人所在的酒店。
他知道花如雨需要休息,也知道花家人等着她消息,所以儘管貪戀那具身體,葉天龍還是放她回去。
送完花如雨後,葉天龍就回總統套房休息,給了一天的房錢,他可不想浪費。
“咚咚咚!”
第二天一早,葉天龍早早起來,看了一眼手機短信,然後就洗漱一番。
十分鐘後,他神采奕奕直奔民族大學球場,出現的時候,他已見到一個身影。
哲華正穿着一襲白色運動服,動作敏捷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投籃、扣籃,玩得很是熱烈。
只是他眉間始終有一抹淡淡憂傷。
“我還以爲你不在學校了呢。”
葉天龍走入球場,接過哲華丟過來的球,輕聲一笑:“沒想到還有閒情打球。”
“下午三點的飛機。”
哲華目光有着一絲落寞:“這是一場告別的籃球,只可惜,她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葉天龍看着他:“熬過了最艱難,不該迎來春天嗎?”
“哲華可以愛花容月,愛雲朵,愛天下所有的姑娘,但孛兒只斤不可以。”
哲華眼裡有着淡淡的憂傷:“下個月十五號,我大婚,你有空,過來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