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葉天龍留下黃雀他們處理現場,他帶着殘手和天墨鑽入一輛車子。
葉天龍親自開車,油門一踩,車子就呼嘯着離開別墅,像是利箭一樣衝向芭莎酒樓。
薛夫人和薛富貴宴請政務司吃飯的地方。
雷九指和蔣紫然相續受到傷害,如非自己及時趕到,還可能是丟掉性命的結果。
葉天龍決定,當面跟薛家好好碰撞,特別是薛富貴這種人渣,必須給予殘酷重擊,不然後患無窮。
想到這裡,葉天龍的油門又踩下兩分。
這時候的澳城,車流不息,處處都是車輛和行人,葉天龍卻踩着油門呼嘯穿梭,敏捷如魚。
車子在路上玩出一個又一個漂移,讓無數老司機目瞪口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勇猛的飆車。
如非後面沒有警車追擊,他們還以爲這是搶銀行的車呢。
葉天龍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仍握着檔位,臨近芭莎酒樓,車子驟然加速,電閃一般瘋狂竄出。
路邊幾個宣傳牌被氣流帶的啪啪作響。
不少司機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都忘了發出驚呼尖叫。
“嗚——”
芭莎酒樓,幾個高挑漂亮的迎賓正迎接着來往客人,忽然見到一輛車子呼嘯衝了過來。
她們下意識後退兩步,隨即就見車子一腳剎車。
“嘎——”
車子划着一個半圈停下,接着車門就被踢開,迎賓小姐還沒反應過來,葉天龍就到了她們面前:
“薛夫人在哪一號房間?”
迎賓小姐下意識回道:“三零三飯廳。”
“謝謝。”
葉天龍點點頭,隨後就帶着天墨和殘手進去,一路氣勢如虹,無人敢阻。
葉天龍很快上到三樓,還一眼鎖定三零三,大步流星靠近。
門口有四名薛家保鏢,見到葉天龍他們靠近就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就要去摸腰中槍械。
“嗖!”
殘手沒有給他們機會,葉刀一閃,光芒大作,一道弧線從四人手腕劃過,鮮血迸射,四槍啪啪落地。
天墨一個箭步衝前,直接一腳踹翻一名保鏢,接着又一拳砸中另一人肚子。
一人慘叫倒地,一人噴血摔倒,剩下兩人下意識拔刀,卻被天墨按住腦袋一撞牆壁。
“砰砰!”
鮮血從碰撞處迸射出來,隨即他就軟綿綿的倒地。
幾名路過的食客和服務員,看着這一幕,如墳場一般寂靜。
“咔咔!”
葉天龍從地上撿起四把槍,丟給天墨和殘手各一支後,他就往懷裡揣了一支,右手拿上一支。
葉天龍動作利索打開保險殺氣四射,在金屬響動中,服務員和食客全都趴在地上,擔心自己中槍。
葉天龍沒有理會,從四名保鏢身上走過去,隨後一腳踹開房門。
“砰!”
大門洞開,赫然可見二十幾張燦爛笑容的臉,還能見到,站在高臺上演唱‘成人禮’的薛富貴。
熱鬧非凡的廂房,瞬間安靜無聲。
房內人不少,除了薛夫人、薛富貴等薛家成員外,還有七八名澳城權貴。
原本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衆人,此刻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拿着話筒唱歌的薛富貴連忘記唱了,全都一臉震驚看着殺入來的葉天龍。
薛夫人他們震驚葉天龍敢闖入這種級別的宴會,還擺出無所顧忌的態勢。
在葉天龍緩緩靠過來的時候,一名薛氏保鏢拔出槍械喝道:“你是什麼人?滾出去!”
“撲!”
葉天龍手中槍械毫不猶豫開火,一聲突兀悶響,掏槍保鏢胳膊頓時被洞穿一個血口。
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混蛋!”
見到同伴被葉天龍打傷,幾名薛氏保鏢第一時間衝了過來,還拔出槍械要對葉天龍射擊。
“撲、撲、撲、撲~~”
葉天龍毫不留情扣動扳機,子彈如雨水一樣冒出,三名保鏢肩膀和小腿中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接着,葉天龍槍口又是一偏,把一名類似警衛的人射翻。
“廢物!”
經過他們的葉天龍踹出幾腳,踩滅這些保鏢的最後尊嚴,隨後靠近了薛夫人她們。
“啊——”
幾個靚麗女子見狀下意識尖叫起來,全場也下意識繃緊了神經,挪移椅子和腳步後退。
葉天龍冷喝一聲:“不準動!”
“坐好!全部坐好!”
葉天龍揮舞着手槍再次喝道,槍口所向,原本要起身的衆人遵奉無違。
這子二話不就出手,好漢不吃眼前虧。
“媽,不用怕他們。”
薛富貴喊叫一聲:“他就是那壞女人的同夥,就是那什麼蔣紫然的人。”
雖然遭受到槍擊嚇了一跳,但是薛富貴很快就恢復正常,還瞪大眼睛盯着葉天龍,隨時要把他撕碎。
他不認爲葉天龍敢動他。
“年輕人,你要幹什麼?”
這時,一個丰韻婦人俏臉一寒,一拍桌子喝道:“大庭廣衆,持槍傷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
“聽到墨警司的話沒有?”
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也板起臉:“年輕人,你這是重罪,還不懸崖勒馬?是不是要牢底坐穿?”
“墨警司?官方的人啊,那我問一問……”
葉天龍聞言笑了笑:“藉故敘舊,暗中下藥,綁架要挾,這是什麼罪?”
“孕婦誘餌,實施綁架,意圖強暴,還要沉屍海底,又是什麼罪?”
“對了,前者是薛夫人乾的事,後者是薛富貴幹的事,墨警司,要怎麼處置他們?”
薛夫人和薛富貴臉色齊齊一變,眼裡都有一抹驚訝,沒想到葉天龍知道這麼多。
隨後,薛夫人向兒子打出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接着她又望向墨警司。
墨警司神情淡漠正襟危坐,一臉厭惡看着葉天龍:“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藐視法律肆意傷害別人!”
“你有證據,隨時可以向警方提出控告。”
“但是我現在沒見到薛夫人害人,也沒見到薛富貴綁架,我只見到你爲非作歹,胡作非爲。”
她又砰地一聲拍桌子,嬌喝一聲:“馬上放下手裡的槍。”
葉天龍笑了笑:“槍,當然會放下,不過,也要我跟薛少討個公道再說。”
薛夫人冷冷出聲:“小子,你想怎麼樣?”
“簡單,你的事,雷九指自會處理,我不動你。”
葉天龍緩緩向薛富貴靠近:“你兒子,看墨警司份上,兩條腿。”
“幹你媽!”
一直流露桀驁不馴的薛富貴,按捺不住從舞臺衝了下來,手指點着葉天龍怒吼一聲:
“你們敢動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澳城一半官員見了都得裝孫子。”
“你們三個傻叉,拿幾把破槍就牛哄哄了?你們今天能走出芭莎酒樓就有鬼了。”
薛富貴叼炸天的指指點點:
“我他媽的發誓,我一定弄死你們……”
“砰!”
話音還沒落下,葉天龍臉上流露一抹冷笑,很是戲謔,很是詭異,隨後一個挪移。
他頃刻到了薛富貴身邊,一個利索地膝撞,撞得薛富貴死死捂住腹部,彎腰乾嘔,肚子翻江倒海。
所有的憤怒和自大,此時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葉天龍拽住薛富貴的脖子,砰的一聲,一把扣向杯盤狼藉的餐桌上,隨即對着一個倒下的酒瓶一磕。
“砰!”
三毫米厚度的酒瓶,以薛富貴額頭的落點爲中心,爆裂出無數碎片。
“啊——”
薛富貴慘叫一聲。
墨警司衝過去吼叫一聲:“年輕人,不要太猖狂!”
葉天龍一巴掌甩出,墨警司俏臉一痛跌飛出去:
“對不起,我今天就是來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