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長江大廈,這是一動八十年代的大廈,很破舊,電梯也很老,往來人員更是魚龍混雜。
曼國人、恆國人、非洲人,在這裡隨處可見,這棟大廈租金便宜,所以住着很多底層人員。
這算是一個貧民窟,
也正因爲這裡人流量巨大,沒有人會關注什麼陌生面孔,所以鳳組租借了三個連着的單位做基地。
得罪了鯊魚幫,樑子寬無法再回那個堂口,所以就帶着大飛三狗他們來這養傷,其餘人暫時藏匿。
不過這裡雖然環境惡劣,但鳳組還是把它收拾的很乾淨,三個單位的陽臺還打通,便於人員來往。
葉天龍走進這裡的時候,樑子寬他們正趴在沙發上,由地狂天爲他們處理傷口。
五六人臉上不見疼痛,只是流露着擔心,似乎擔心葉天龍安全,也似乎對自己未來充滿迷茫。
“傷勢怎樣?”
葉天龍走到樑子寬等人身邊,揚起一絲笑容問出一句:“要不要送醫院?”
地狂天拍拍手起身:“皮肉傷,我已經用草藥包紮,三天見效。”
樑子寬也連連點頭:“師父,放心,這點傷,不礙事,我們扛得住,對了,輝少他們怎樣了?”
葉天龍在一張沙發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怎樣了,但他們情況應該很慘。”
樑子寬一愣:“師父,你不是直接撂翻他們嗎?”
貞遞給葉天龍一瓶蘇打水。
葉天龍笑容很是溫潤:“三百多號人,我怎麼撂翻他們?就算能夠打倒,我也不會傻乎乎出力。”
“一場激戰下來,我就是不死也累的夠嗆,何況這夏天,動一動就全身出汗。”
他接過蘇打水:“我沒跟他們對戰。”
樑子寬一愣:“三百號人?沒有對戰?那你怎麼出來?”
葉天龍笑了笑:“我也叫人啊。”
樑子寬摸摸腦袋:“你也叫人?咱們在港城很多兄弟嗎?”
在他的印象中,龍門在港城沒幾個人啊。
他來這裡後,拿兩千萬和五十號兄弟開設堂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成員達到上百。
可兩個月不到,又全部跑了,原先的兄弟也另尋發展,堂口只剩二十號人。
也正因人少,所以樑子寬一直被光頭青年欺負,還要交出大排檔那一條街,逼得他提前收點保護費。
龍部、鳳組也是屈指可數,所以樑子寬有些詫異葉天龍叫什麼人幹架?
葉天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叫的人不是龍門兄弟,是反恐先鋒組。”
“現在正是全球反恐正盛的時候,鯊魚幫幾百人拿着砍刀聚集,跟體育場那批人沒太多區別。”
他笑着出聲:“我引爆幾個瓦斯氣瓶,再用中東語言喊幾句口號,你說,反恐先鋒組會什麼反應?”
樑子寬聞言一愣,隨後接過話題:“他們只會本能把這些人當成危險分子。”
“儘管人數多了一點,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會全部拿下。”
幾個手下也都點多頭,爆炸、砍刀、口號,特徵明顯,官方不下死手就燒高香了。
葉天龍點點頭:“沒錯,我離開的時候,哭喊連天,還有槍聲響起,估計現場熱鬧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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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剛剛收到消息,大排檔聚集的鯊魚幫子弟,被拿下兩百多號人,其中六十人受傷。”
這時,丁家秀走了進來:“唐生輝,也就是輝少,身中八顆子彈,生命垂危,正送入醫院搶救。”
聽到丁家秀傳來的這個消息,房間十餘人全都靜了一下,難於置信看着葉天龍。
沒想到他不僅化解了三百人進攻,還讓鯊魚幫損失慘重,連輝少都命懸一線。
幾個手下激動不已,感覺未來有希望了。
樑子寬更是咳嗽一聲,崇拜地看着葉天龍:“師父,請收下我的膝蓋。”
“你的膝蓋就免了,說一說吧,鯊魚幫什麼來頭?”
葉天龍輕聲問出一句:“你是怎麼跟他們結樑子的?”
他已經想起在有衝突的波哥和汪萍萍,對方好像也是什麼鯊魚幫,所以對這頻率較高的主有些興趣。
聽到葉天龍發問,樑子寬呼出一口長氣:“回葉少的話,鯊魚幫是港城最大的社團。”
“旗下精銳兩萬,外圍子弟超過十萬,主事人是唐家峻,唐生輝是他的兒子。”
“黑白兩道關係都不錯,特別是港城官方,覺得治安良好有他功勞,都快把他當成太平紳士了。”
葉天龍眯起眼睛問道:“原來是鯊魚幫少主啊,怪不得氣焰這麼囂張,還等十分鐘。”
樑子寬很是慚愧:“我沒用,一直被他欺負,還要我交出大排檔那條街,不然就打斷我的腿。”
“我沒法子,只能讓他了,只是撤出前想多撈點,所以提前收點保護費。”
葉天龍淡淡出聲:“不能怪你,你的力量太小了。”
這時,丁家秀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戴上耳塞去旁邊接聽。
沒有多久,她又折了回來,拉着葉天龍去陽臺。
“葉少,根據我們的消息,這唐家峻還跟齊霸關係密切,雙方貿易往來異常頻繁。”
她低聲一句:“上次新聞曝光,新國在港城中轉沒有申報的裝甲車,就是齊霸捐給新政府的禮物。”
“而促成這批生意的中間人,就是唐家峻,所以雙方關係絕對是筋骨相連。”
葉天龍眯起眼睛:“想不到這兩人有一腿啊。”
“葉少,還有一個消息。”
丁家秀一攏秀髮:“丁流月被控賬戶跟壞人有關,是基金會流出的一筆資金到了一箇中東賬戶。”
“而這個賬戶去購買了一批軍火。”
“丁流月說過,這筆錢其實是唐家峻捐獻給基金會,但隔天說喝醉捐多了,讓基金會返回部分。”
她望着葉天龍開口:“丁流月那段時間情緒低落,所以沒嚴格把關,就簽字讓秘書返回部分捐款。”
“只是她當時的意思,是返回原來捐款的賬戶,可不知爲何財務打去了那個中東賬號。”
“警方查上來的時候,丁流月找財務對質。”
她把查到的告訴葉天龍:“只是基金會財務拿出來的批示,確實是丁流月親筆簽名轉去中東賬戶。”
“丁流月說給秘書和唐家峻算計了,只是秘書再也找不到痕跡,所以只能丁流月承擔責任。”
葉天龍哼出一絲:“這唐家峻還真有能耐啊,到處都有他的影子。”
“只是這樣欺負我的知己,我怎可能讓他好過?”
葉天龍淡淡出聲:“家秀,你告訴百里花,動用關係運作起來,鬧大今晚的大排檔事件。”
“指責港城官方質素太低,胡亂開槍,傷害太多鯊魚幫子弟。”
“我今晚沒有直接大開殺戒撂翻三百人,爲的就是引發了鯊魚幫和官方矛盾。”
他眼裡閃爍一抹寒芒:“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官方都不會認錯,只會認爲鯊魚幫舉動過激。
“但官方知道鯊魚幫性質,還有不少人收了好處,也不會刻意打壓。”
“所以我們要加一把火,站在鯊魚幫的立場上,對官方連連問責,鬧得最好全世界都知道。”
“千夫所指,港城官方必然惱怒,勢必會抖出幾件鯊魚幫的罪行,來扭轉輿論對自己的討伐。”
葉天龍跳躍一抹殺意:“如此一來,我收拾這條鯊魚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