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葉天龍帶着許東來出現在明江酒吧街。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道兩邊的燈光一一亮起,讓百餘米長的酒吧街變得璀璨耀眼。
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葉天龍帶着許東來目標明確走向遠處的玫瑰酒吧。
踏在狹長的街道,葉天龍立刻聞到酒精氣息,還有濃郁的脂粉香氣,路上不斷有時尚男女擦肩而過。
歡聲笑語,肆無忌憚,燈紅酒綠,奢靡璀璨,激情四射的音樂時不時傳來,撩拔路過行人的血液。
“葉少,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許東來已經不復一個大少樣子,更多是小跟班的態勢:“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八大莊……”
雖然他對葉天龍有信心,可是事情還沒有得到最後解決,八大莊沒有給予消息反饋,處境依然艱難。
今天如果擺不平這事,他明天就可能被抓去坐牢,所以許東來多少有些焦慮。
而且他下午還收到一個消息,八大莊的華夏代理商已經到期,因爲後者的陰奉陽違,八大莊決定停止延續他的代理期限。
他們將重新選擇合格代理商銷售八大莊的酒,郭家旗下的酒業公司有很大概率接手。
這讓許東來感覺到壓力更大,郭家再度得勢,而他還沒脫身,只怕連喘息空間都沒有。
葉天龍拍拍他肩膀:“不要想太多,我答應幫你,就一定會幫你,我帶你來這裡,有兩個目的。”
“一是帶你見個人,解決問題的人,二是讓你重新振作,你情緒低落的一塌糊塗,沒有半點鬥志。”
他笑容很是燦爛:“讓你來這裡發泄一下,醉生夢死一下,就是希望能讓你再嗨起來。”
許東來恍然大悟,隨後笑着回道:“葉少想得真是周到。”
葉天龍很想讓他不要叫自己葉少,可是他們都被黃雀一天之間帶壞了,當下也不再刻意糾正。
兩踏進大門,葉天龍環視一眼,就發現酒吧內的生意十分火爆,人來人往,刺激的音樂不停響起。
雖然現在還不是酒吧客流高峰期,但並不妨礙早來的客人狂歡。
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腰肢。
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葉天龍向許東來偏偏頭:“許少,下去玩玩?”
許東來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現在對這些沒多少興趣了。”
“看來許少真要戒色了,但是千萬不能戒酒,走,上去陪我喝幾杯。”
葉天龍瞄了一眼時間,然後示意許東來上二樓:“放心,我請你。”
許東來苦笑一聲:“葉少打臉了,我雖然落魄,但喝酒泡妞的錢還是有的,只是心情不在上面。”
葉天龍帶着他向二樓走去:“喝幾杯,就有心情了。”
在兩人走向二樓的時候,舞臺忽然爆發出一聲喝彩,葉天龍下意識扭頭望過去。
在閃爍燈光和刺耳音樂中,舞池中央高臺上,有一個年輕女人在盡情跳着鋼管舞。
女人化着濃濃的豔妝,穿着一身黑色連衣短裙。
凌亂秀將她那張臉遮住大半。
一雙穿着絲襪的大腿,修長,渾圓,結實,隨着讓人熱血的音樂,她盡情地扭動着性感身軀。
她的身材很是火辣,在霓虹燈照射下,散着讓男人吼叫的氣息。
許東來的眼睛也止不住眯起:“這女人,還真是有味道啊。”
燈光照耀下,血紅的嘴脣呈現出來,更加挑動着男人們的原始慾望。
驚訝於女人的妖魅之餘,葉天龍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爲他對舞臺上的女人有種莫名熟悉感。
他總感覺哪裡見過她。
“葉少,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幫你把她拿下來?”
許東來見到葉天龍眼睛直勾勾盯着舞臺,臉上綻放一抹男人的笑容:“二十萬估計可以搞定。”
葉天龍收回目光,苦笑一聲回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感覺她有些熟悉。”
接着他又調笑一聲:“再說,二十萬也太貴了,二十塊一份的羊雜湯,我能買一萬份,吃十年。”
許東來一臉無語。
葉天龍哈哈大笑一聲,隨後走上了二樓,只是轉角時又望了一眼,他真感覺哪裡見過那女人。
兩人很快在二樓找一個位置坐下,要了幾瓶啤酒和十幾碟小吃,葉天龍就是一個吃貨。
許東來見到太素,又要了一瓶五千多的紅酒,葉天龍想到待會要見的人,也就沒有攔着他表現。
紅酒拿來,打開,許東來給葉天龍倒上一杯,隨後低聲問道:
“葉少,我們今晚究竟等誰呢?”
葉天龍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有點耐心。”
許東來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同時努力平復自己情緒,減少不必要的浮躁。
葉天龍端起酒杯抿入一小口,皺眉,差點吐了回去,呢喃一聲:
“這酒假的也太厲害了,連你高仿一半質量都不到,還賣這麼貴。”
許東來臉色一變,也倒了一杯喝入,接着向服務員喝道:“賣假酒賣到我頭上了,叫你們經理來。”
服務員嘴角牽動了一下,誠惶誠恐下去叫經理上來。
“砰!”
一分鐘不到,二樓走上幾個衣光領鮮的男女,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走在最前面,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她渾身散發着成熟味道,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再加上一身白嫩好皮膚,算得上風韻猶存。
只是,她一對杏花眼,讓她多了一點刻薄勢利樣子。
許東來神情一怔:“白玫瑰?”他向葉天龍低聲一句:“郭家的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許大少啊,稀客稀客,半年多沒到我場子了吧?”
在葉天龍暗呼世界真小時,白玫瑰已經領着幾個人走了過來,抽出一支女士香菸點燃,徐徐吐出:
“要是你說我們賣假酒,我啥話不說,再給你換一瓶,畢竟你是造假酒的鼻祖。”
“但別人不行,誰說這酒是假酒?赤裸裸的污衊。”
她顯然已從服務員口中知道,葉天龍是罪魁禍首。
白玫瑰盯着葉天龍一笑:“到底是誰污衊我們造假酒的?站出來,老孃不會爲難沒見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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