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當如此啊,這葉天龍太逆天了……”
德古拉的眼皮狂跳,雖然沒有跟葉天龍正面交鋒,可從龍門子弟質素能發現,那混蛋真的太妖孽。
以他的實力,十幾個七品高手圍攻也不放眼裡,可如今,卻被一羣幫會人員陷入困境,實在荒唐。
這也昭示出葉天龍的強大。
德古拉怎麼也不會知道,這一千多名龍門子弟,是虎鯊從港城堂口幾十萬幫衆中挑選出來的。
虎鯊四肢發達,可頭腦並不簡單,經歷過港城和澳城風雲後,他意識到一個幾十年來忽略的問題。
武力,永遠是安身立命的後盾。
虎鯊清楚認識到,自己武力無法逆天的情況下,必須掌握一支強大的近衛隊。
沒有強大的武力在手,他遲早坐不穩這個位置,要麼葉天龍把他踢走,要麼下面的人取而代之。
所以虎鯊打造了這支虎狼之師。
“殺——”
這時,德古拉已經生死關頭,包圍圈越來越小了,他怒吼一聲,左手一擡,一支飛劍從縫隙中穿出。
“撲撲撲——”
這一劍蘊含德古拉的怒意和力量,直接洞穿八人胸膛才停了下來,也讓他視野多出一個小缺口。
“砰!”
德古拉沒有半點停滯,右腳一掃,又是一波弩箭反射,再度撂翻七八名龍門子弟。
隨後,他就衝入了缺口。
近身戰。
虎鯊打出一個手勢:“斬!”
“唰唰唰!”
話音一落,三十名龍門子弟上前,一道道雪白刀鋒,對着德古拉當頭罩下!
“擋我者死!”
一把短劍出現德古拉手中,他對着傾瀉過來的刀鋒瘋狂抵擋。
“噹噹噹——”
一道道火光四濺,一道道白色光刃被生生崩飛。
但是,卻有更多的白色光刃,排山倒海般罩下。
“殺——”
德古拉只感覺頭皮發麻,當下目光泛出一抹狠色!
“給我開!!!”
他彷彿一架坦克一般,硬生生把刀光擋擊回去,斷刀還射傷不少龍門子弟。
“嗖——”
只是背後的兩道光刃,掠過了德古拉的後背。
鮮血淋漓。
但是德古拉不管不顧,彷彿瘋了一般,對着前方瘋狂衝鋒!
“噹噹噹——”
氣勁狂暴到了極點。
第一重包圍裂出一道縫隙!
只是,越來越多的白色刀鋒刺入德古拉的身體!
“死——”
德古拉殺紅了眼,揮舞短劍斬斷龍門子弟兵器。
“噹噹噹——”
隨着一陣兵器撞擊聲響起,十幾名龍門子弟的片刀斷裂,紛紛捂着胸口跌飛。
第一層包圍,破!
德古拉彷彿一個發狂的野獸,對第二層包圍發起狂暴攻擊。
三十名龍門子弟揮刀對抗,希望能把德古拉困住。
“噹噹噹——”
當擊潰第二層包圍,德古拉身上多了十幾處傷痕。
“噹噹噹——”
當德古拉擊破第三層包圍,手腳已各中一刀,行動很是不便。
第四層,破!
德古拉耳朵少了一隻,手指也少一隻!
第五層,破!
德古拉肩膀被洞穿,背部血肉模糊。
第六層,破!
德古拉雙腿重傷,直挺挺跪了下來,只剩一隻手抓劍……
虎鯊打出一個手勢。
“呼——”
八名厚實盾牌壓了過去,一起擠住德古拉的身軀,讓他無法動彈。
同時,一把把刀從縫隙中捅出。
“撲撲撲——”
一道道血霧飄濺……
盾牌挪開,德古拉撲通一聲倒地,短劍也從掌心跌開,最後八刀沒捅他要害,但是割掉了他的筋脈。
德古拉沒有暈過去,冰冷的雨水讓他清醒,也讓他不甘,他想要掙扎再戰,卻根本沒有了力氣。
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更後悔自己以身作餌,葉天龍沒有釣到,反倒是自己倒在了港城。
“伯爵……”
這時,虎鯊不緊不慢走了上來,撿起短劍拍一拍笑道:“大清都亡了,女王還陰魂不散?”
德古拉艱難擠出一句:“給我一個痛快……”
伯爵只能死,不能降。
虎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的生死,你無法決定,我也無法決定,只有葉少能定。”
“葉少說,他想要見到活着的你,那麼,你就必須活着到他的面前。”
他還給德古拉服了一顆藥丸:“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死了。”
“他見我幹什麼?”
德古拉憤怒低吼:“他要從我口中挖東西,還是要羞辱我?”
“這個就不知道了……”
虎鯊大手一揮:“來人,給伯爵止血換衣,連夜送去京城桃花小院!”
“再把這些屍體送去火葬場,連夜給我燒一個乾淨。”
虎鯊從容不迫發號施令,隨後一甩手中短劍。
一閃而逝。
“當——”
一聲銳響,短劍釘在金髮女郎的面前,嗡嗡作響,也讓金髮女郎的睫毛動了動……
一個小時候,一輛卡車上,堆着十名外籍人士的屍體以及金髮女郎,搖晃着向火葬場駛去。
“砰——”
在一個轉角的地方,卡車撞到了一個路面的石頭,僵硬的屍體和清冷的血水晃動了一下,啪啪作響。
也就這個撞擊,金髮女郎從屍體中挪了出來,渾身是血,俏臉猙獰,看起來很是嚇人。
只是,她終究活着。
那扇拍打她的盾牌,雖然讓她腦袋受到一記重擊,但也讓她暈過去躲過一劫。
只是雨水的清冷,打鬥中的踩踏,以及虎鯊勢大力沉的一劍,又讓她恢復了幾分意識。
這份清醒,讓她既痛苦又欣慰,痛苦是因爲德古拉伯爵被活抓,很可能要承受葉天龍的羞辱。
欣慰是自己還活着,而且知道囚禁德古拉的地方。
“一定要讓王室救出伯爵!”
“絕對不能讓伯爵遭受恥辱!”
有了這兩個信念,金髮女郎熬到現在,還躲過所有人耳目,所以車子駛到這偏僻之地,她就爬出來。
“撲通!”
在卡車又經過一個拐彎時,金髮女郎從車上翻滾了下來,摔入草木中悶哼不已,傷口再次疼痛不已。
只是她很快又忍住了,掙扎着爬到一棵樹下,隨後艱難摸出自己的手機,打出一個熟悉號碼:
“雷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