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夢沒有摸鈴鐺,讓在場衆人開始懷疑她的居心。
這行徑,用作賊心虛可以形容。
見到衆人懷疑的目光,徐如夢氣急敗壞:“我不是做賊心虛,我是不想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葉天龍嘿嘿一笑:“不想玩無聊的遊戲?那我問你是不是真摸,你又言辭鑿鑿說是?”
他意味深長地補充:“徐主管,你習慣性撒謊啊。”
徐如夢神情變得更急:“我沒撒謊,只是不想受你驅使,我抗拒你對我的指令,我跟你職位相等。”
“我沒想過驅使你,我只是破解鑽石案子,還大家一個清白。”
葉天龍臉上劃過一抹笑意,聲線平緩:“沒想到,徐主管因爲私人恩怨,給這案子搞出障礙。”
“這也可以看出,徐主管應該是不怎麼在意自己鑽石啊,不然怎會跟自己過不去?”
他淡淡戲謔:“畢竟我是爲你找出鑽石。”
徐如夢臉色一寒:“我怎麼會不在意鑽石?那可是十多萬啊……”
越描越黑,言語又諸多矛盾,在場衆人看她的神情有異樣,越發覺得徐如夢可疑,只是想不通動機。
“你就是做賊心虛。”
這時,房門又被推開了,林晨雪帶着花如雨她們走入了進來,臉上說不出的蕭殺: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葉天龍那麼蹩腳的測驗,你怎麼就怕了呢?”
“一個兩百塊錢的鈴鐺,你真把它當成了開光靈物?”
徐如夢一愣:“林總,我——”
在場衆人也微微驚訝,沒想到林晨雪也向徐如夢發難,要知道,剛纔兩人還好好的。
這讓人多少能判斷出,徐如夢確實有問題了。
“以你的聰明,你不該相信葉天龍的鬼話,更不該不敢觸碰鈴鐺。”
林晨雪冷冷出聲:“之所以忌憚,不過是被葉天龍的,十九,紅,這兩個字眼刺激。”
陳凌兒好奇喊出一句:“林總,十九,紅,這是什麼意思?”
“十九,就是十九樓,你們去找東西的地方。”
林晨雪微微偏頭,花如雨手裡舉起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有一顆璀璨四射的鑽石:
“有人把這顆十萬的鑽石藏在十九樓的女性洗手間,紅,是指寧紅妝,寧紅妝收買了我們的人,編導出今天這一齣戲。”
“目的就是把我們搞得人心惶惶,相互猜忌,最終讓公司大亂,王藥得利。”
“葉部長髮現端倪,所以就設了一局。”
當葉天龍點出鑽石一案跟寧紅妝有關時,冰雪聰明的林晨雪就猜到了很多東西:
“用十九和紅兩個字眼,賦予鈴鐺一點特殊意義,如果不是小偷,是不會在乎這幾個字,也就會摸鈴鐺一下自證清白。”
“而小偷,心虛,本能讓她逃避觸碰鈴鐺。”
林晨雪點出其中關鍵:“其實鈴響不響跟小偷無關,它也沒這種認賊法力。”
“它只是鑑別的一種手段,很基礎很簡單的心理戰術。”
在全場一片譁然中,林晨雪盯着徐如夢喝道:“結果徐主管卻上當了,也露出了馬腳。”
葉天龍看着徐如夢一笑道:“徐主管也不用這時候反悔,說自己剛纔頭腦昏沉,摸了鈴鐺卻忘記了。”
“大家可以看看自己的掌心,只要摸過鈴鐺的人,都有一抹熒光粉,徐主管的掌心,應該乾淨無比。”
“徐主管可以打開手掌,讓大家看一看。”
“如果你掌心也有熒光粉,那我就收回你做賊心虛的話。”
徐如夢臉色一變:“你——”
在場員工齊聲喊了起來:“張開,張開!”
“沒錯,我沒摸鈴鐺,正如你們說的,那能說明什麼?”
徐如夢惱羞成怒:“有什麼證據,說我自導自演,擾亂人心?”
葉天龍笑了笑:“監控視頻顯示,你去過十九樓洗手間,那時間段,十八十七樓的廁所,空的很。”
徐如夢破罐子破摔:“我喜歡去十九樓上洗手間不行啊?”
葉天龍又補充一句:“鑽石也是十九樓找到的。”
“可能是我掉地上忽略了,也可能是小偷弄上去藏洗手間。”
徐如夢眼神凌厲:“憑什麼說我賊喊捉賊?”
說這幾句話時,她已經色厲內荏,心虛無比,因爲她去十九樓是偷偷上去,還藏匿了十分鐘,可謂是非常隱蔽了。
沒想到還是被葉天龍判斷出樓層,還讓人去洗手間翻它出來,只是她此刻只能死撐了:
“林總,你不能因爲葉天龍的胡亂猜測,就把我當成自導自演的內奸。”
葉天龍聳聳肩膀:“整個公司,只有你一個人早上去過十九樓用洗手間。”
徐如夢聲音弱了下來:“那就可能是我掉了,最多說我粗心大意,冤枉大家了。”
“其它什麼受人唆使,全是你們臆想的。”
林晨雪冷冷出聲:“徐如夢,你這時候還要狡辯?”
“你的賬上多了一筆八十萬的錢款,付款方就是寧紅妝的旗下子公司。”
林晨雪直接丟出一記殺手鐗:“你可不要說,寧紅妝借過你的錢。”
花如雨她們又是一片譁然,帶着說不出的驚訝,沒想到真有金錢交易。
徐如夢臉色已經蒼白,但做着最後掙扎:“這是寧紅妝設局,故意陷害我的,林總,你要明察啊。”
“徐主管,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葉天龍也指着鑽石一笑:“我可以斷定,這鑽石絕對不是地上撿的,肯定是包紮嚴實藏起來的。”
趙可可忙出聲附和:“對,不是地上找到的,我們是在水箱發現的,我們還錄了視頻。”
花如雨把手機錄下的視頻放出,衆人見到,三女最後找到鑽石,果然是在一個水箱的玻璃瓶子中。
葉天龍上前一步,看着徐如夢輕輕一笑:
“只要把瓶子和鑽石拿去化驗,如果只有徐主管一個人的指紋……”
“那就可以說明,鑽石絕對不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也不是掉地上被別人撿起來包好藏水箱。”
“徐主管,你再不坦白,我就報警叫警方跟進,相信很容易把你定案。”
林晨雪直接發出一個指令:“花如雨,打電話給警察。”
徐如夢聽到這一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如紙慘白,身子還不受控制顫抖:
“林總,放我一馬吧,我也沒辦法,我真不想這樣做啊,只是我被寧紅妝設局……”
徐如夢看着林晨雪哀求開口:“林總,我真是有苦衷啊,你給我一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