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媚言語很是不滿,但神情卻鬆一口氣。
兩名打電話的女保鏢也都如釋重負,雖然惱怒葉天龍玩這一出,但見到後者沒事就好。
她們可是第一次見沈天媚發火,也就能夠猜測葉天龍對他們的重要性。
不過她們對葉天龍沒好感,身手一般,樣貌一般,服飾一般,還譁衆取寵,也不知主子看上他哪點。
在兩名霸王花的角度,葉天龍就像是一個小白臉。
“媚姐別生氣啊。”
葉天龍從地上嗖的一聲站起,把兩把刀柄和斷刀丟給保鏢:“媚姐跟我開玩笑,我不過順勢演戲。”
“只是演得投入了一點,把你們三個都騙了。”
沈天媚沒好氣白了葉天龍一眼,毫不避忌伸手一戳他的腦袋:“這兩個保鏢是上面派來保護我的。”
“一個叫鳳,一個叫凰。”
“我想要看看她們的實力,順便出一口你對我沒印象的惡氣,所以讓她們跟你過幾招。”
她白了葉天龍一眼:“結果你倒好……”
沈天媚揮手讓兩名女保鏢出去:“裝死嚇我一跳,你看看,姐姐到現在都沒緩過氣來呢。”
葉天龍笑嘻嘻的靠了過去:“是嗎?來,讓我摸摸。”
沈天媚不退反進,媚笑一聲:“來,摸摸。”
葉天龍的手停在半空,被這妖精打敗了,想要調戲她一下,結果總是被她調戲。
每次看到沈天媚,都會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
今天的沈天媚一身裝扮很素,上身一件白色羊毛衣,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修長的美腿包裹其中。
她的褲腳處還挽起了窄窄的一截,露出了潔白纖細的腳腕,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很素雅。
或許是見多了女人的性感,如今這一副裝扮,讓葉天龍眼前一亮。
沈天媚和林晨雪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女,可是兩人的氣質確實迥然不同。
林晨雪的衣着打扮偏向常規,時尚,但是也不超越。
而沈天媚不同,耀眼無比,還充滿着誘惑,連葉天龍都不得不感慨,這是世間少有的尤物。
“怎麼?不敢摸了?”
沈天媚繼續挑逗着葉天龍:“姐姐可是任你摸哦。”
葉天龍嘿嘿一笑收回了手,還嗖的一聲藏在後面:“我不是這種人。”
沈天媚嬌笑一聲,明豔動人:“想不到你也會害羞,你不是說我是你女神嗎?”
“有機會褻瀆女神,你不下手,活該你做單身狗。”
葉天龍滿臉不滿:“我哪是單身狗?我有一個女朋友了!”
雖然這男朋友逼不得已,屈從陰森森的槍口,但名義上,他真是戴明子的男朋友。
“是嗎?這麼厲害,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給姐姐看一看。”
沈天媚手指一挑葉天龍的下巴:“看看她配不配得上你?”
接着又一臉幽怨:“這麼久了,也不主動找姐姐,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你不知道,女人不能寂寞的嗎?一旦寂寞了,就容易衰老。”
葉天龍咳嗽一聲:“不是不想找你,是最近太忙了,業務壓力重啊,十幾億業務沒完成呢。”
他還嘿嘿一笑:“再說了,你也忙,一個月在明江都沒幾天。”
“這爛藉口也說得出來?”
沈天媚伸手一戳葉天龍的額頭,隨後拉着葉天龍坐到沙發:“林晨雪雖然高傲,但腦子又沒進水。”
“她自己都完不成的軍令狀,會這樣壓到你這單薄的身上?”
“如果她真這樣壓榨你,跟姐姐說,我去華藥跟她幹架,讓她知道,我的小弟弟不是好欺負的。”
“還有,我雖然忙,也確實剛從京城回來,但不代表你沒忘記我。”
她嬌哼一聲:“如果你真記得我的話,怎會一個電話都沒有?別告訴我,你把我聯繫方式都丟了。”
葉天龍握着柔軟光滑的手,一臉感動迴應:“謝謝媚姐,不過這點壓力,我還是能扛得住的。”
接着又很是不好意思補充一句:“沒有聯繫你,確實是我沒良心,一定改正,以後多騷擾你。”
沈天媚的俏臉明媚起來:“這還差不多。”
“媚姐,上次孔破狼的事,謝謝你和陸夫人援手,一直想要登門拜謝,可又感覺突兀。”
葉天龍呼出一口長氣:“因爲手頭沒有合適的見面禮。”
沈天媚聽到孔破狼三個字,笑容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平靜,帶着幾分欣賞和嗔怨:
“你救過我的命,我跟陸夫人幫幫你,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以後如果可以忍,就忍一忍。”
她調笑的俏臉多了一絲關懷:“情感上,我欣賞你血債血償的作風,理智上,我卻覺得你魯莽了。”
“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前,忍氣吞聲不算什麼,勾踐還不是做牛做馬?有人會說他是懦夫嗎?”
“沒有!”
“從古至今,大家都認爲他是一個男人。”
她幽怨一聲:“如果勾踐也跟你一樣衝動,只怕他當場就變成一具屍體,根本無法青史留名。”
“男人有兩種,一種是硬梆梆的,一種是能屈能伸的,相比前者,我更欣賞後者。”
沈天媚的手落在葉天龍臉上,柔聲細語:“因爲他能活得更久,答應姐姐,以後好漢不吃眼前虧。”
“當場做個孫子,轉身拿板磚砸他,不丟人。”
聽到沈天媚的話,葉天龍的眼神也有了柔和,感受得到沈天媚對他的關懷,他笑了一下:
“換成一般勢力,敵我懸殊,我肯定當面做孫子,背後操板磚,但對孔破狼不行。”
“孔家黑白通吃,太多人爲它賣命了,而且還有官方保護衣,我忍一寸,他只會進一寸。”
“對於孔家來說,我就是掌心中的螞蟻,一次捏不死,捏多幾次就行,反正我撼動不了他們。”
“我不能讓他們踩着我打,所以必須給他們一記狠的,要讓他們感到怕,這樣纔不會肆意對付我。”
“就如我曾經跟武凌霜說過的,孔家是瓷器,如果我是爛泥,它會踩到我體無完膚爲止。”
葉天龍望着身邊女人:“但如果我硬一次,讓孔家知道我是瓦缸,那麼孔家就不敢亂動我。”
沈天媚微微一怔,眼裡流露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葉天龍說出這理論,良久,點點頭:“有道理。”
“還有一點,我需要立威。”
葉天龍又笑着補充一句:“太多人欺負我了,不踩個猛的,哪會有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