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佳佳,別吵了。”
藍小墨伸手製止兩人吵鬧:“葉烏龜雖然可恨,但是明子的朋友,今晚一致對外,他也暫時算是我們的人。”
“咱們不要內訌讓人看笑話,不然徐名門又要嘲笑我們一盤散沙,何況他剛纔也幫了我一把。”
許佳佳嘟囔着出聲:“小墨,也就你心善,戴明子把道明澤都搶去了,直接剝奪了你的風頭。”
“不然,今晚就是你跟道明澤萬衆矚目了。”
劉永康幾個人也出聲附和:“就是,她這樣對你,你還爲她着想,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明子搶走我辛苦請來的車手,我當然會記住這一筆賬。”
藍小墨掃過許佳佳他們一眼:“但正如我剛纔說的,今晚要一致對外,所以,個人恩怨以後再算。”
“戴明子雖然把道明澤挖走了,但他依然是代表明江出賽,咱們沒有必要動怒。”
她還帶着青澀的臉,有着歲月成長的痕跡:“真不爽的話,以後再慢慢跟戴明子算賬。”
葉天龍眼裡劃過一絲詫異,消化完藍小墨的話後,他的臉上又多了一股欣賞。
他基本能判斷事情緣由,今晚明江對抗晉城,藍小墨本來是跟道明澤一組。
但不知道爲何,藍小墨千辛萬苦請來的道明澤,被戴明子臨門一腳挖走了,讓本來要大出風頭的藍小墨,現在變得孤家寡人。
換成其餘人或許會氣得半死,甚至就地開撕,但藍小墨卻顧全大局,不僅沒有跟戴明子鬧翻,還制止擁護者內訌,維護整個明江車隊的團結。
不得不說,藍小墨的大局觀,讓葉天龍對她多了一絲好感。
昔日設局南宮雄的恩怨,還有剛纔的烏龜稱呼,也就煙消雲散,這樣的女孩,再壞也是有底線的。
“明子呢!”
葉天龍聲音輕緩問出一句:“怎麼不見她人呢?”
“她正跟她偶像道明澤試車呢。”
劉永康哼了一聲,帶着幾分不快回應:“道明澤是明江的主力,今晚勝負要靠他。”
“依照規矩,熟悉一圈比賽的路程。”
葉天龍眉頭一皺:“戴明子也要參加比賽嗎?”
藍小墨看着葉天龍回道:“今天雙方各出三部車子一起比賽,誰最先完成指定賽程誰就贏。”
“戴明子不用開車,但她會按照比賽規矩,作爲道明澤的副駕駛座女伴參與全程比賽。”
或許是葉天龍剛纔扶了她一把,避免她摔倒出醜,藍小墨接過話題:“這可是一場很重要的比賽。”
“雙方賭注高達三個億,我都拿出三千萬。”
劉永康一臉沮喪:“可惜我就是陪太子讀書。”
藍小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帶着幾分興趣出聲:“對了,葉王八,不,葉烏龜,不,葉天龍。”
“聽劉少說,你上次跟他比賽,把他斃得滿地找牙,還贏走了他的蘭博基尼。”
“這樣看來,你的技術比劉永康還要好。”
“要不你今晚也加入比賽?”
藍小墨輕聲一句:“我想,你來比賽,總比劉永康上去要好。”
劉永康也是眼睛一亮,今晚有道明澤出現,他這種級別的車手,幾乎是陪太子讀書,討不了好。
如果葉天龍肯替他上場,他既可以避免出醜,也可以讓葉天龍受挫,一舉兩得,於是笑着開口:
“沒錯,葉天龍,你車技比我好多了,你替我上場吧,這樣明江隊又多一點勝率。”
“放心,不會讓你白跑的,只要不是倒數第一名,都會有豐厚獎金。”
“第五名,一百萬,第四名,兩百萬,第三名四百萬,第二名八百萬,第一名,五千萬。”
“以你技術,拿個幾百萬跟玩似的。”
接着,劉永康又咋咋呼呼:“你是戴明子朋友,又是明江人,怎麼也該有點榮譽感。”
“我是阿爾及利亞籍,兼匈蒙國經濟顧問。”
葉天龍毫不客氣堵住劉永康他們:“明江關我鳥事?”
隨後,他就尋思待會戴明子回來,要制止她跟車比賽。
開什麼玩笑,這種天氣,這種地面,九轉十八彎,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許佳佳哼出一聲:“懦夫。”
“嗚——”
就在這時,入口中,幾輛車子呼嘯着開了過來,隨後在雨棚中間的空地滑出幾個圓圈,雨水四濺。
接着,車子先後打開,鑽出八名華衣男女,雨傘砰砰砰地一把把打開。
“回來了。”
兩側人羣嘩啦一聲圍了過去,就連徐名門也擡起頭,望向這些熟悉車道回來的敵友。
先回來的是四輛車子,八個人,四個人屬於徐名門的陣營,四個屬於明江陣營,全都帶着一股傲然。
他們享受着衆人的目光。
劉永康也是車手,但他對車道太熟悉了,所以沒有跟着去熟悉。
“嗚——”
這時,最後一輛車子呼嘯着開了上來,正是戴明子那一輛奧迪,全場再度一陣騷動,紛紛靠近。
葉天龍被涌動的人羣推前了幾步,嘈雜聲極爲迅速地轉爲、依然凌亂卻代表截然不同意味的聲音。
隱隱夾着少女驚喜的呼喊,還有碰撞身軀的聲音。
然後,這些聲音在下一刻通通消失。
一個諾大的空地,沒有任何聲音,變得寂靜一片,安靜地令人心悸。
除了那些落在半空又彷彿落在人心臟上的雨水聲,就連徐名門和藍小墨也安靜了下來。
車裡鑽出了兩人,雖然全場緩慢行來的腳步聲並不只屬於一人,也不整齊。
但衆人的耳朵卻彷彿只聽到其中一人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異常穩定,一步一步,但竟能讓人從聽覺上,便探聽出相當濃郁的驕傲味道,
似乎他每一步都是踏在輝煌大道。
羣臣恭候聖駕的場面也不夠如此,不少靚麗女孩紛紛作出花癡態勢,手捂着胸口喊叫:“好帥。”
“那是當然,不然怎麼叫第一賽車手?”
“要是能嫁給道明澤,我少活幾年都甘願。”
“不用嫁給他,只要他陪我三年,我願意把全部家產給他。”
葉天龍無視衆女的花癡,目光落在走來的人羣,隨後落在中間一人,淡淡出聲:“確實是個人物。”
雖然這一堆人羣有十人,每一個都是赫赫有名的車手,每一個都衣光鮮領讓人驚豔。
按道理論,註定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不知爲什麼,全場人還是把最灼熱目光落在後面青年身上。
世間有一種人天然便具有某種魅力,無論他身周有多少光彩壓目的大人物,只要他在視野中……
那麼當你望去時,絕對會第一眼看到他。
一顆金子,在再璀璨的玻璃中,還是能被人瞬間鎖定。
人羣中的道明澤便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