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馮白杏雖然潑辣,但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是唯一的親弟弟馮建木卻十分疼愛,生怕他受到什麼傷害。
“那可是好東西。”
“可是,姐,那個東西又幹又澀的不好吃。”
馮建木說道,他從小就幫家裡幹活,年紀大一點的時候就上山割豬草,所以也不是沒有吃過這個東西。
這東西長在山上誰都能看見,當然也有撿來吃過,可是味道卻並不是很好。又乾又硬,特別是外面還有一層苦澀的衣。
所以村裡根本就沒人吃。馮白桃目光卻十分的堅定,“這可是好東西,我去找根樹枝把上面的也打下來。”
看着姐姐一臉堅定,馮白杏和馮建木也不想潑她冷水,所以也就跟在她身後,“你們讓開一點,不要讓刺砸到你們了。”
“好。”馮白杏把安安和馮建木牽到了一邊,“二姐,我,我已經是男子漢了,你能不能別拉我拉的那麼緊?”
馮白杏饒有興趣的望着瘦小的臉上有些緋紅的小弟,“好好好,你是男子漢,我現在牽着兩個男子漢。”
馮建木的小臉頓時繃得更緊了。
“安安也是男子漢。”馮安康也不甘示弱,“好好好,你們都是男子漢!”
“娘,小姨,我娘人呢?”
“可能在那邊吧,我們先在這裡等着。”馮白杏歲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是一個十分有主意的人。
馮白桃撿完了這邊的栗子,揹簍已經裝了一半了,她的心情也越發好了起來。走着走着就走遠了一點。
現在正是初秋,山上的涼風吹的人十分的舒適,擡頭望去是遠山,還有縮小的村莊,馮白桃覺得,既然上天安排她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也不見得就不是好事。
至少她不用再過以前那種不安定的生活了。在這裡安定下來,有父母兄妹,還有兒子……
“咦?那是什麼?”馮白桃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個黑色的東西,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前世她可是一個詭計多端,刺殺失敗率極低的殺手。對血腥味兒十分的敏感。
走近一看,果然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身上染滿了鮮血,左肩膀上還中了一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馮白桃十分淡定的走了過去,掀開此人臉上的黑布,下一刻就被此人的容貌給驚豔了一下。
狹長入鬢的長眉,纖長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纖薄的黑紫色的脣,這張臉猶如刀削一般。
即便是前世那些所謂封面男模也比不上他半分。
他還有鼻息。可是看樣子似乎是中了毒。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人,馮白桃下意識的就覺得十分的熟悉,似乎記憶中有那麼一個人,也是長的這個模樣,只不過他有一雙猶如寒冰般的利眸……
可是此人怎麼會躺在這裡?
馮白桃也沒有想太多,她目光四處一掃,不由一亮,這古代的野外果然處處都是寶物,她找到了一些草藥,把男人簡單處理了一下。
“杏兒,杏兒?”
“姐?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你不要把安安和建木帶到這裡來,這邊十分陡峭,你們在原地等我。”
“好,姐,那你自己小心點。”
可是當馮白桃回來的時候,三人頓時都驚呆了,因爲馮白桃竟然扶着一個男人回來了?
“姐,他,他是?”
“他受傷了,必須趕快扶回去治療,要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可是姐……”馮白杏欲言又止,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可是他們家現在的情況,一大家子還不知道何去何從,更別說還要養着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給他治病?
這可能嗎?
“沒事,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主張。我們先回家,爹孃那邊我來解釋。”馮白杏聽姐姐這麼說,頓時就跟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其實她雖然潑辣,卻也是因爲娘周氏軟弱,而姐姐馮白桃又出了事情,如果不潑辣在那個家根本就活不下去。不得已爲止。
因此即便是在老宅,大伯孃錢氏和老太太李氏也知道這個死丫頭不好惹。所以有些事情纔沒有做得太過分。
雖然說周氏老是在中間做和事佬,添了不少麻煩,但是好歹他們沒有被餓死。
現在沒有老宅那邊的人指手畫腳的,馮白杏對馮白桃那是言聽計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