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和江氏這才知道害怕了。
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原本在村子裡還要受到唾棄的一家人,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或許也是因爲妒忌,一時之間想不開,他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若是要連累全族,這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
甚至春花娘的男人,還因爲這件事情要把她給休了。
她都那麼大年紀了,掙了那麼大的一個家業,如果被男人給休了,還不如直接抹了脖子去了。
活着還有什麼臉面。
江氏的情況也差不多,許光的父親是一個軟弱的,但是在叔伯們的威逼之下,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這白家就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人。
江氏也同樣,若是不改正不道歉的話,那就是被休棄,可是即便是休棄了,孃家人也不會接受她。
氣得江氏直接暈死了過去。
做人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沒有辦法了。
暈倒的時候江氏就一直在做夢,一直夢到的都是以前的事情,如果當初,她沒有反對,沒有反對兒子被白桃給娶進門,那該多好啊。
那就是一隻會下蛋的母雞啊。
如果她進了門,那麼現在風光的修建刺痛的就是他們許家,辦學堂的也是他們許家。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後悔藥。
白桃估摸着六子這件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果真關於白家的傳言就慢慢的改變了風向。據說整個甜水村的人都爲白夫人說話。
說也不知道是誰傳出這樣的話來。
白夫人爲人是多麼好,早年是因爲馮家夫婦把他們趕出了馮家,迫不得以,又因爲白家正好缺一個兒子,是在馮家和白家的族老的見證下過繼的。
所以過繼是有效的。
既然已經成了白家的人,那麼對馮家的人自然就沒有了責任了,但是人家還是給馮家修建了祠堂。
還在村子裡辦起了學堂,修起了路來,也不知道在家鄉用了多少銀子,家鄉的百姓們可都把她當做活菩薩一樣。
誰要是再敢胡說八道,那就是跟甜水村十里八鄉的全部村民過不去。
這傳言之所以可信,那是因爲據說來源可信,可是人家自己的村民都站在人家白家這一邊了。
那就說明在這件事情上面至少白家是沒有錯的。
既然白家沒錯,憑什麼說白家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贍養,憑什麼說人家不孝。
如果說過繼出去的子女還將親生父母當做老祖宗供着,那跟有沒有過繼有什麼區別?
當然,當做一般的親戚走動,那也是應該的。可是沒聽說過一般的親戚還要養着你們一家的?
這不是笑話嗎?
這一場針對白家的謠言就這麼自己停止了。果真是立竿見影,釜底抽薪。
可是眼下白桃卻是被某人直接抵在了門板上面。
白桃又羞又惱。
“你又發什麼瘋?”
李景寒的神色有些認真,有些欣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事情似的。
“夫人可是在生氣,那一日,我跑了沒有跟你親熱?”
他的眼神炙熱而又認真,執着而又深情,白桃看得心跳都慢了半拍,腦子裡面嗡嗡嗡直響。
等意識到這個傢伙在說什麼的時候,白桃的臉頓時更紅了,就見他又逼近了一些。
“可是夫人,你忘記了,你還在小日子之中,爲夫豈能……”
白桃的臉簡直就跟油燜大蝦差不多了,的確,當初李景寒破門而逃的時候,白桃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她分明,就沒有說自己不願意。
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半點表示都沒有。難不成是……
不得不說,這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當男人表現的如自己所願的事情,就會覺得這男人不尊重自己,只想佔便宜。可當男人表現的不如自己所願的時候,又覺得男人是不是看不上自己,或是故意逗弄她。
沒有感情經歷的白桃,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反正這會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可是卻被李景寒緊緊的逼着,只能與他對視。
實在是太煎熬了。
“姐!好消息!”就在這個時候,某個不合時宜的人又出現了,白杏的手勁兒一向很大。
但是也不可能大得過李景寒。兩個人的重量壓着門板,白杏怎麼都推不開門。
“姐,你不在裡面嗎?”
白桃剛要出聲,只感覺到兩片溫潤壓到了自己的脣上,她嚇得瞪大了眼睛,就聽到了白杏自言自語。
“跑哪裡去了?真是越大越不靠譜了……”
說着腳步聲又遠了。
而身上的某人再次不老實了起來,白桃臉上的紅暈都要溢出來了,聲音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我,我還在小日子,我……”
李景寒噗嗤笑了一聲,一雙猶如寒星般的眸子望着她,眼前的女人眼中滿含春水,十分迷離可愛。
半點都沒有以往的精明,粉白的面色看上去十分精明,可他就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夫人就這麼心急的想吃了我嗎?”
“你!”白桃被他這麼一句話,頓時給拉了回來。
“你!李景寒!你個混蛋!”而解開了心結的某人,心情卻是極好。笑眯眯的推門出去,只留下白桃一個人在背後惡狠狠的瞪着他。
李景寒從來都沒有跟一個女子這般親密過。也沒有逗弄過任何的一個女子。但是這一刻,他卻覺得十分美好,這樣的她,比起任何事情都有魅力,鮮活的多了。
“夫人莫要着急,等解決了這廚神大賽的事情,咱們再回家慢慢聊。”
李景寒深知,這件原本由白桃一時興起舉辦的廚神大賽已經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有些事情,如果說不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他是不會相信的。特別是出現老三把自己的女人拐走之後……
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所以這會兒還不是沉溺在兒女情長之中的時候。
……
此時在一個院子之中,一名女子暴跳如雷,“你說什麼?那人死活都不肯來,硬說自家跟白夫人沒有牽扯,不願意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