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秘方掌握在白家的手裡,可是若是他們三家聯合起來,那白家算是個什麼東西?
而其他彼此三家,雖然多有不合,但是羽翼已豐,若是強行驅除的話,保不齊會自損八百。
所以倒不如他們三家合作,等把這秘方全部給掌握之後再把這白家給打發了。
倒不能說這三家狡猾,而是商人重利,唯利爾。
而白家分明就是不夠資格與他們相提並論的。
汪子游到底還年輕,所以他是反對他爹的這個意見的,但是汪家和一個外人,汪子游也十分無力。
不過好在,他覺得雖說後期這風味館會掌握在他們三家的手裡,卻也不會叫白家顆粒無收,也算是對得住他們了。
卻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被打破了,這白家人竟然跟胡縣令有來往。
而且似乎還瓜葛不淺的樣子。
樑彩蝶回去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樑彩蝶看似天真魯莽,但是她跟真正刁蠻天真的汪湘湘是不一樣的。
這會兒她雖然悶悶不樂,可是卻不對她爹樑員外發脾氣了,而是十分乖巧的又是揉肩膀又是捶腿的。
樑員外對自己的女兒也是瞭解的。
“你這丫頭這般殷勤,卻是有事情求我,還不快說?”
樑彩蝶嘿嘿一笑,當即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也是樑員外疑惑的事情,“爹,你說那白家人跟胡縣令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們在這桃源鎮可謂是“三足鼎立”,胡家,汪家還有樑家。
現如今,這宋家和白家,算是一家的竟然跟他們平起平坐,他們哪裡肯把那麼大的利益讓給他人?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麼繼續實施的話那就不適合了。
至少也要調查清楚,這白家或是宋家跟胡縣令是什麼關係。
“爹,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兩個衙役稱呼那婦人宋夫人,也就是說或許跟什麼宋家有關。”
“可是這宋家……”
樑員外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面色就是微微一變。
“爹,你想到了什麼了?”
樑彩蝶捕捉到了她爹的面部表情變化,當即有些激動的說道。“等等,我再想想,總覺得這事兒不可能,不行,咱們得再調查調查。”
樑彩蝶的目光一閃,“爹,那邊那位馮姨娘不是跟他們是親戚嗎?不如問問她,或許會有其他的發現也說不定。”
樑彩蝶說着,就走到了一邊,也不幫樑員外揉肩膀了。
樑員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就知道她是不樂意,不過他也明白她的心情,他原本只有她一個女兒,可是那邊馮氏若是生還孩子,雖然不是嫡出,卻也是他的孩子。
勢必會分走他的一些關注。
“傻孩子,不管馮氏生下的孩子是弟弟還是妹妹,你永遠都是爹爹的好女兒。”
樑彩蝶目光再次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可是表情卻帶着幾分希冀和光芒,“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若是馮氏生下男孩兒呢?這偌大的家產還會是我一個人的嗎?哪怕是她生下一個女孩兒,也勢必會分走她的東西!
因此不管那馮氏生下的是什麼,都不是她喜歡的。只是這些話樑彩蝶不會說。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樑員外當夜就去了馮白荷的那院子,文琪“老爺怎麼忽然想起問妾身的親戚了?”
馮白荷雖然不是聰明絕頂,可是一點小聰明總是有的,她已經五個月了,肚子也已經顯懷了。
再加上她刻意的挺起肚子,肚子看上去比一般的五個月要大上一些。
整個肚子圓圓的,就跟一個小西瓜似的。
見樑員外的目光向自己看來,她往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樑員外不想把這些事情跟一個妾侍說。
樑員外其實還是一個理智的人,馮白荷雖然長得還算嬌俏,也年輕,可是樑員外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他的後院之所以有那麼多女人,完全就是因爲子嗣艱難。
而置辦這個後院,也不過就是爲了換一換風水,樑員外並不相信自己的夫人江氏是一個毒婦。
自己的結髮妻子是什麼性子,他還是很清楚的。而馮白荷與他一開始也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可能會給他孕育孩子,不過樑員外一開始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因爲前面多少女人都沒懷上。
不過萬萬沒想到,這馮白荷就懷上了,這讓樑員外對她多少上心了幾分。
但是這種上心遠遠還比不上自己的原配江氏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不過馮白荷現在懷了孩子,他多少還是願意對她寬容幾分的。
“這事兒論理也是一件好事,是對咱們的孩子好的事情,你且與我說說你那家親戚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家裡的情況,我知道,可那白家……”
馮白荷的目光閃了閃,隨即隱去了自己母親還有自己在其中的一些不好的影響,把白家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樑員外沉吟了片刻,“照這麼說,也就是你那堂姐的男人有些蹊蹺?”
馮白荷的目光一閃,當初看見那俊美的男人,她也是動了心的,女人誰不喜歡長得俊俏的少年?
只可惜那傻子昏了頭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了那白桃,而看不上自己?那白桃有啥好的,一個姑娘家,不清不白的就跟人有了孩子。
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
不過既然人家不稀罕自己,馮白荷也就憤憤不平的轉移了目標,如今馮白荷覺得自己也過得沒啥不好的。
雖然不是正室,可是樑員外對她極好,況且親哥哥還中了童生,將來若是中了秀才,還愁她跟孩子撈不着好處?
但是現在的馮白荷還是對白桃一家嗤之以鼻,因此就她的語氣,把宋玉就塑造成了一個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傻子。
那銀錢也不知道來路正不正。
“老爺,要我說,那個傻子也沒啥來歷,或許就是一個家族破落的破落戶,手裡有幾個銀子罷了。偏我那堂姐……”
她頓了一下,“不對,如今他們姓白,我姓馮,按照關係也理應是表姐。偏偏她就當個寶。”
馮白荷說着,就挺了一下肚子。樑員外雖然不如宋玉俊俏,可是也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
再加上他有錢,對她也算不錯,馮白荷自得的覺得,自己是馮家原本那幾個女孩子之中嫁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