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栓被氣得臉都黑了,就別說是李氏和錢氏之流了。
“你,你,那我們馮家的地怎麼說?”馮老栓和李氏要臉,可是錢氏不要臉啊。
一聽已經沒有辦法給二房按上存私房錢的罪名了,立即就拿着馮家的地說事兒。
這一次,二房站不住腳了吧。
這地可是實打實的馮家的地,絕對沒有說過繼出去了還霸着馮家地的吧。
錢氏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憤恨的說道。
“你們聽說過嗎?這過繼出去,我爹孃的地難不成還要送給白家?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這地不是讓馮氏族人給收回去了嗎?”
“按理說雖然過繼出去了,可是那麼多年,樹根兄弟在馮家做牛做馬那麼多年,才分到了那麼一點地,理應就是他的東西。”
白桃還以爲這馮家人還會說什麼東西呢,沒有想到竟然是抓着這個地的事情不放。
她還真的是服了他們了。
不過幸好當初族裡的長輩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所以他們的地已經低價賣給了馮氏的族裡長輩。
要不然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諸位,諸位鄉親們。這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畢竟也是他們跟我爹孃的事情。但是既然人家不要臉,那我也不能替他們遮掩了。”
“馮家有多少地,大家都知道吧?”白桃說這話的時候,馮老栓一家人都瞪着眼睛看她。
完全都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說這話有什麼意思?這地現在已經被馮家族人給收着了,而且不給錢還不還給他們。
馮家人生氣的主要還是這個,如果是馮樹根他們主動還給他們,一分錢都不要的話,他們或許還會對他過繼的事情耿耿於懷。
更別說是根本就沒有,還要花錢菜能夠把地給要回來!
這簡直就不能忍!
所以馮家人覺得自己絕對是佔理的。就高高擡起頭看着衆人,也看着馮樹根他們。
看他們這一次還怎麼狡辯!
“我原來的爺奶家裡,一共有十畝良田,五畝山地。旁的東西也就不說了,不然還讓人覺得我們如今自己能掙錢了,還惦記着他們的東西。”
“可是你們可知道,我爹孃做牛做馬那麼多年,分到了多少?”
此時馮老栓一家人也知道了白桃的意思了。
一般而言,分家之後分給兒子的財產都是私有的,只要有有名望的長輩公證,一般不會讓旁人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旁人也不會亂說話。畢竟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
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感慨兩句,這人偏心怎麼能到這樣的地步呢?畢竟偏心是很常見的事情。
人心一般都是偏的。
而白桃直接把這件事情拎到明面上面說,也就是說要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了?
衆人可不管馮家人的臉色有多難看,有人起鬨道:“不會是連個零頭都沒有分到吧?這兩口子的心也太狠了,莫不是這次子還是撿來的?”
白桃眉頭挑了挑,“這位大叔,你說的沒錯,我爹孃就分到了村西最貧瘠的兩畝山地和兩畝良田!”
這下子,衆人頓時又熱鬧了起來,這馮家老兩口實在是偏心偏的太過分了。
這次子不管怎麼說都是親生的啊,這人心怎麼能那麼狠,那麼偏心呢?
“胡說,爹孃還分了很多東西給你們,你們這一個個白眼狼,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就想撇開我們!”
錢氏一聽,立即就狡辯道。
她不說還好,一說,白桃立即就冷哼了一聲:“還有一袋苞谷,一袋粗麪粉,一袋番薯,兩件農具,還有我爹孃自己的換洗衣服?”
衆人一聽,頓時鬨堂大笑,然而更多的還是辛酸啊。
這馮樹根,不,現在已經是白樹根了,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家裡還有兒女外孫,那麼多人要養活。
分家才分到那麼一點東西,這一大家子要怎麼養活啊?
要不是人家白桃有本事,找了一個好的夫婿,還自己琢磨出了糕點來賣,說不定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