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來做啥?”
“姐,別趕我,趕我做啥?”這胡承宗嬉皮笑臉的說道,白桃白了他一眼,對他倒是有些沒有辦法。
這個小子成日裡沒皮沒臉的,就算是她給他臉色看,他也絲毫不在意的打聽白杏的下落。
“你要找我小姨,你咋不去打聽我們老家在哪兒,反倒是次次都來找我娘做什麼?”
“哎喲,咱們的小童生回來了?”
白桃聞言,面色微微柔和幾分,是兒子回來了,這小子自從他爹走了之後就彷彿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說話做事都變得跟小大人似的。
“哼!”宋安康冷哼了一聲,“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胡承宗,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宋安康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白桃哪裡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心裡陡然警鈴大作。
這胡承宗乃是胡家的長子,這胡家可是桃花香的當家,他們白家跟胡家既是合作的夥伴,白家也是這甜水村的名人了,這胡家若是當真要查白家的住處,哪裡能查不到?
若是這胡承宗當真是對白杏有意思,爲何不找過去而是次次都到自己這裡來刷存在感,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要說這胡承宗,對白杏的確是有幾分真心的心動的,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爲了躲避自己竟然跑到鄉下去的。
縱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的。
他胡承宗堂堂胡家大少爺,竟然這般不找待見不成?
一個小小的鄉下姑娘,竟然還看不上自己?這讓胡承宗不管是面子上還是心裡都很不能接受。但是白家跟胡家是合作的關係,而且還掌握着重要的秘密。
這個秘密被白家人給瞞得死死的,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手段都套不出來,沒有辦法,他們只好留着白家。
不僅僅是胡家,就是其他的兩家也不遑多讓。
至於白家那在甜水村鄉下的院子裡面他們也是研究過的,那泥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蔬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照料。
可是偏偏這些蔬果就長得遠遠比其他的要好。他們只能理解爲這些都是白家人的那塊風水好。
不過白家人給的解釋是這些種子都是從那泉水邊來的,也有的是深山過來的。
而胡家,汪家和樑家也拿了一些種子回去,發現種出來的東西的確是不一樣,不過他們種出來的也只不過是尋常的蔬果要好一些,卻還是比不上白家的。
所以他們只好放棄了,只能徐徐圖之,不能亂來了。再說這白家還跟那胡縣令有什麼關係。
要不然這胡縣令根本就不是親自過來風味館的開業典禮。也不會常常來光顧。
這一切都讓這三家對白家十分的客氣。
當然,這胡承宗父子兩人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方法,既然這白桃在白家十分的關鍵,不如就……
因此這纔有了這胡承宗動不動就用白杏來騷擾白桃。
白桃倒是覺得這胡承宗怪怪的,不過她向來對感情的事情比較遲鈍,這才遲遲都沒有覺得有啥不對。
但是這會兒她卻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了。
胡承宗難不成對自己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成?白桃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胡承宗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一下,他嚥了一口口水,心道不過是一個小東西罷了。
若是他能把白桃給搞到手,還怕一個小兔崽子?
這個白桃雖然長得不錯,而且還掌握着重要的機密,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嫁過人的,而且還生過一個孩子,他當不會娶她做正妻,最多就是一個平妻了。
不過雖然憤怒這胡承宗的異想天開,但是對於兒子對自己的守護,白桃還是很感動的。
她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保護自己了。
哪怕是他還是很小,但是就因爲他自己的實力不足,卻能夠毅然挺身來保護自己這個生母,才更加的讓人感動。
胡承宗這樣的紈絝子弟,旁的東西或許沒有,但是厚臉皮卻是必備的。
“宋家小弟弟,我們的小童生,我不過是跟姐姐鬧着玩兒罷了,你不要着急嘛,你且告訴我,你小姨去哪裡了?”
“我小姨自然是在家裡。”
胡承宗的眼珠子一轉,“你家在哪裡?”
“哼,胡公子有那麼多的手下,不會自己去打聽嗎?難不成在這桃源鎮還有公子打聽不到的事情?”
“你都打聽不到,我娘就更不知道了。”
“公子還是跟我娘保持距離比較好。”
白桃有些詫異的望着宋安康,尋常五六歲的小孩子,別說是說話那麼流利了,更多的還是停留在任性追雞攆狗的年紀,可是自己的兒子不僅說話有條有理,還化身護母狂魔。
白桃不感慨都難了,因此她倒是也不計較這胡承宗了。
白桃雖然對感情遲鈍,但是她不是傻子,經過兒子這麼一提醒,她已經想明白了。
“胡公子,請吧。”
胡承宗沒有想到白桃直接對自己下逐客令。“姐姐真有趣,這風味館我們胡家也有份,我也是來視察工作的,若是有不盡心的,我胡家可不會輕饒了。”
胡承宗說着,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厲色。
“哇!”忽然,宋安康就哭了出來。
“怎麼了安安?誰欺負你了?”
周氏緊張道,“外祖母,我,我,安安……”
宋安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而胡承宗則一臉莫名其妙,白桃也一時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外祖母,我,胡公子沒有打我,我,安安很乖的。”
周氏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胡承宗頓時百口莫辯。畢竟宋安康只是一個小孩子,誰知道他剛纔那麼冷靜睿智,跟一個小大人似的。
怎麼轉眼就開始大哭裝可憐告狀了。
而且還是告黑狀,他什麼時候打過他?他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他啊!可是小男孩兒哭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哇!”
此時,又是一聲孩子的哭聲,胡承宗的臉色更黑了。“外祖母,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胡公子打哥哥。哇!”
是宋玉茹的聲音。
周氏一把就把宋玉茹和宋安康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就跟護崽的母雞似的,冷冷的盯着胡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