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馮老栓忍不住了,瞥了馮白桃一眼說道,似乎馮白桃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馮白桃心中一動,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是我的聘禮。”
“什麼?”一時之間人羣裡炸開了鍋,馮白荷和錢氏母女更是笑得跟瘋了一樣,“馮白桃你要不要臉,你一個破爛賤貨,還是不知道是誰穿過的鞋,誰會給你那麼多的聘禮?”
“你怎麼不說這是你去討飯別人送的呢?”
馮白荷笑得更加的誇張,她長得漂亮,胸前也是脹鼓鼓的,村裡年輕的小夥子都喜歡瞄她。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馮白桃,她肯定是甜水村給聘禮最多的姑娘。
甜水村的聘禮一般都是六兩到十兩不等,也有漂亮的姑娘被鎮上的員外納去做了妾侍的,就給了二十兩銀子的。
因此家裡有漂亮姑娘的都在攀比,誰的聘禮多誰就顯得十分的有面子,說明婆家重視,也說明嫁得好。
除了那個被納去做妾侍的姑娘之外,好人家做正頭娘子的現在最高的聘禮是六兩六,馮白荷就希望自己的聘禮能超過這個數目。
現在馮白桃這隻爛鞋竟然說自己的聘禮能蓋一座青磚大瓦房,她這是在白日做夢呢?
也不怪錢氏母女笑話,村民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以馮白桃這樣的身份,當做寡婦再嫁,最多給個二兩銀子,畢竟還帶着一個託油瓶呢?
誰閒的沒事給那麼多的銀兩,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說馮老漢一家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
馮樹根跟周氏的臉色就格外的難看,就跟發了燒一樣紅透了。這樣說他們的女兒跟打他們的臉又有什麼區別?
“哼,我夫君是京城來的,家裡有錢,怎麼不行啊?他還是我家安安的親爹,當年我與他定下終身,現在他回來了。”
馮白桃似乎早就聊到了大家的反應,又投下了一個炸彈!
“什麼?那小拖油瓶的親爹回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還真的有可能啊!還是京城來的!這麼說馮家老二要發達了,有這麼一個女婿!
“人在哪兒呢?”錢氏還是不信。
馮白桃對着屋裡喊了一聲,“夫君,你出來一下。”
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看到這麼俊美的男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特別是馮白荷,看得如癡如醉!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啊!
原本馮白荷以爲自己的情郎青山哥已經是村裡一等一的俊俏了,可是沒有想到跟馮白桃的這個男人一比,那就跟鮮花和牛糞的對比是一樣一樣的。
她心裡是濃濃的妒忌!這個男人長得那麼好看,還有錢,馮白桃不過就是一個爛鞋,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她有什麼好的?
一時之間,妒忌讓她忘了,這個男人就是她所謂的馮白桃的拖油瓶的親爹。
“這位公子你好,小女子名叫馮白荷,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名字?”
她蓮步輕移,款款走上來,裝成一副淑女的樣子,可是她現在這個形象,身上髒了,頭髮亂了,就好像一朵清新脫俗的白蓮花。
馮白桃嘴角抽了抽,隨即看向了自己的傻子未婚夫。
卻不想他一下子躲到了她的身後,“娘子!這個醜八怪是誰啊?”這個聲音高亢之中帶着驚嚇和惶恐,還帶着一絲孩子氣。
馮白荷聞言,“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醜八怪!”馮白荷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人家說自己長得醜!
她明明貌美如花!而且比馮白桃這個賤女人要漂亮多了。
“我夫君說誰是醜八怪,誰就是了。”
“娘子,我好怕怕!這個醜八怪好嚇人!”一個一米八七的男人依偎在一個一米六左右的女子懷裡,這畫風太美,簡直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