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算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就算是自己輸了,也還算是輸得起,不像是有些人,自己輸了,還要強詞奪理。
甚至背後暗算。
這樣的事情白桃前世就見過不少,所以她是最不恥這樣的事情的。
就因爲不恥,所以對褚良能夠乾脆的認輸,還是多了幾分好感的。“公子客氣了。”
“姑娘的手藝,在下自愧不如。”
褚良說道。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之間就傳來了一陣喧鬧。
“怎麼回事?”
“死人了,這風味館沒有良心啊,苛待員工,害得員工自殺身亡?”一個極其悽慘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而其他的那些跟風味館存在競爭關係的酒樓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都圍了過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沒有想到風味館表面上說是薪酬最高的,竟然背後有這樣的事情,這白家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那都是好人呢。”
“什麼好人,看上去是好人,你咋知道的?你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是好人?”
有人不屑的說道,風味館立即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原本已經再次繁盛起來,又有人出去了。
“這樣的酒樓,這樣的人做出來的東西你們敢吃嗎?反正我是不敢吃的,誰知道會不會有那些懷恨在心的大廚故意報復,在那飯菜裡面投毒,到時候倒黴的可是我們啊。”
白杏氣得就想破口大罵。但是實在是被氣得不知道罵什麼好了,“怎麼回事?”
早就有忠心的小廝過來說了,是那高明的家人,他娘還有他的婆娘,從鄉下過來看他,結果發現他死在家裡了。
白桃一聽高明就知道是那個已經離開的了,已經離開的人,當初風味館那樣的情況,他一定是被其他的地方高價給請走了,既然這樣的話,怎麼可能自殺呢?
還是說是遇到了什麼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白桃十分的冷靜。
“先冷靜。”
“要我們怎麼冷靜啊,我們當家的好好在你們酒樓幹活,憑啥死的不明不白的?”
一個頭上帶着一塊藍色的花布的女人大哭大喊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悽苦。而另一個老年的女人看上去似乎眼睛有些看不見。
但是眼睛卻紅紅的,看着挺可憐的。眉眼之間也跟高明十分的相似,因此這應該不是母女,而是婆媳。
從這個女人一路扶着她的婆婆,白桃判斷出她應該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所以今天忽然上門鬧事一定是被人挑唆的。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慰問他們。
“我們娘倆今兒來就是想問問掌櫃的,我們家當家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好好的幹活就死了呢?怎麼會想不開呢?”
那女人看容貌不像是一個不講理的。所以白桃也願意跟他們好好說。
“這位大姐,你的男人是不是叫做高明?”
“對,對就是高明,掌櫃的,我聽他說了,掌櫃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特別有本事,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我們當家的就是全家人的希望啊。”
那老婆子又抹了一把眼淚。
“這位大姐,既然你的男人叫做高明,那我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他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沒有在我們風味館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銀子我們都已經給他結算了。後來就沒有聯繫了。”
“啥?”女人一愣,老婆子也停止了哭泣,很明顯這兩人都不知情。
“掌櫃的,你可不要騙我們,我們雖說是啥都不懂,可是大家可都是知道的,我們村裡的人都知道我男人是在你們酒樓裡面幹活的。”
“對,以前是,但是半個月前,他已經離開了,因爲一些流言,酒樓快要關門了,所以你男人主動要求走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前段時間,我們風味館是不是走了很多人。我們沒有必要騙你們。”
“還有你也可以問問他們,他們之前都跟你的男人共事,高明是啥時候走的,他們也都清楚。”
雖然留下來的這些人對於高明另謀高就,在那種時候離開都有些不恥。可是死者爲大,也沒有說什麼。
女人被一羣人說的目瞪口呆。
如果是這個掌櫃的一個人說的,那可能還不可信,但是這是大家一起說的,那就很可能是真的了。
而且不久前她男人的確是回過家一次,並且還說待遇比原本好了。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攢夠蓋新房子的銀子了,等新房子蓋起來就送孩子去讀書。
夫婦兩人都商量好了,心裡也不知道有多美,因此陡然聽說了丈夫的死訊,高明的婆娘和老孃是怎麼都不敢接受的。
“你,你們可不要嚇唬我們,不要騙我們?”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的話,就去問縣太爺,縣太爺前段時間就一直在我們這裡吃飯,他的話你們總相信吧。”
“這……”
因爲現場造成了一定的轟動,衙差很快就來了。“怎麼回事?”
“哎呀,官差老爺啊,我男人死的好冤枉啊,他原本……”
這高明的婆娘倒是一個機靈的,一邊哭着一邊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的清清楚楚的。
此時衛縣令也正好走了進來。
“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那女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最終調查的結果是因爲那高明被春風滿月樓的人給招攬走了。
可是對方又嫌棄他做的東西不好吃,沒有在風味館的味道。這高明受不了打擊就自殺了。
當天,他的妻子和老孃哭得肝腸寸斷。而倒黴的春風滿月樓的人也賠了不少的銀子,直呼倒黴,就連那掌櫃的都直接給辭退了。
至於風味館,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原本以白杏的意思是不是要表示一下,畢竟那高明原本是他們的員工。
白杏到底是心地善良。
但是卻被白桃給拒絕了。
“我們不欠高明,反倒是他在關鍵時刻離開,不講義氣,不過爲了自己的利益,這也是很現實的問題,他自己受不住打擊,那是他自己的懦弱。可是若是我們憐憫他,旁人看來還以爲我們虧心,所以要補償他的家人呢。到時候若是他的家人被人利用,那我們就更加糾纏不清了。”
白杏直呼姐姐說的有道理,所以風味館就沒有什麼表示。
他們跟高明的恩義,早就已經在他離開的時候就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