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朕被人拐跑了？”軒轅遙不滿地戳戳她，心裡又不是滋味了。
“男人啊，管是管不住的，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跑，就算有十個我也攔不下。”零被他逗得暗笑不止。“我的態度你早就知曉了，此生我斷然不會與任何人分享丈夫。如果皇上做不到，自然也就有法子應對，何必多操心呢？”
這是威脅嗎？
零不認爲是。
她僅僅把心中的真實想法坦誠說出來給他聽，不含一絲多餘的意思。凡事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彼此纔會知道對方的底線，才能更加珍惜對方。
可是這話聽在軒轅遙耳中，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小狐狸精，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爲什麼朕總是能感覺到你的不安和絕望，彷彿你隨時都堤防着自己被人傷害、背叛，卻沒有辦法全身心地放下戒心，放手去愛？”他輕輕撫摸她的面頰，手中柔軟細緻的肌膚，令他捨不得移開，“朕不會負你，十個何歡也抵不過你的存在，好不容易纔尋到了你，想與你相伴一生，朕很滿足。”
零呆呆地愣了會，說：“我有不安嗎？你看錯了吧？”
“有！”軒轅遙急切地想證明自己的說法，“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沒有佈置好‘銅牆鐵壁’就無法安然就寢；還有，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總是隨時都能尋出致命的武器，好像隨時都準備應付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何歡的到來，明明讓你覺得不安，可你還是強撐着，不肯表現得太過於在意。你是怕過問得太多，到最後朕說出來的東西你自己不能接受嗎？”
零翻了翻白眼，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他講的那些，只是她從現代帶回到古代的生活習慣而已，屬於本能的一部分。
現代人處理事情向來比較灑脫，她以前也的確不會爲了一份情感就肝腸寸斷，最後完全迷失了自己。
可這一切，要怎麼和軒轅遙解釋呢？
除非她徹底坦白一切，坦承她心裡最大的秘密。
“所以，你一定要陪朕去見何歡，把心裡的疑問都弄清楚，往後你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以爲朕會揹着你在外邊風流了。”軒轅遙手一攤，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期待地望着她。
“不必了吧。”零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這軒轅遙想得也太嚴重了，她明明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想呀。“皇上，我很忙，真的很忙，能不能不去啊。”
“不可以！”軒轅遙板正臉，黑眸之中已帶了笑意。
“去會青梅竹馬，幹嘛還非得拉上人家嘛，哎呀！”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遙的吻給纏住，“好啦，不是不是，只是小師妹，普通的師妹而已，痛！”
軒轅遙得意洋洋地說：“好乖，等朕晚上回去再好好獎勵你。”
暴君！
不講理！
沒事就喜歡咬人！逮到哪兒就咬哪兒，屬狗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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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靜靜地坐在偏殿之內，閉目養神。
馨香嫋嫋地從精緻的香爐之中飄散出來，十幾年如一日的味道。在夢裡，她也總是能聞到同樣的香味，一輩子也難以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