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聽到於朵朵的話,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讓這丫頭當衆走光,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平躺的話,肯定有一邊的男生是會看到的。
那就只能縱躺了咯。
於是楊天道:“你頭對着臺下,腳對着黑板,這樣躺下就好了。反正也用不了很久的。”
於朵朵聽到這話,乍一聽好像沒錯,但仔細一想,小臉又紅了。
她輕咬着嘴脣,有些嬌羞地看着楊天,道:“那……那不就被你看光光啦?老師,你不會也和那些男生一樣思想齷齪吧?”
衆男生聽到這話,也紛紛失落、激憤起來。
“老師,您這不厚道啊!”
“就是啊,不帶你這麼玩的?不讓學生佔便宜,自己一個人獨享啊?”
“過分了啊老師,不帶這樣的啊!”
楊天:“……”他乾咳了幾聲,一本正經地道:“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給你施針,我就相當於是你的父母。更何況,我還是你老師,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也就是說……我從兩個方面講,都是你爸爸,
怎麼會偷吃你豆腐呢?想太多了啊!”
於朵朵聽到這話,嘟了嘟小嘴,略帶促狹地看着楊天,道:“切——少來。我纔沒有二十歲的爸爸呢。我親爸說了,男人都是好色的。老師怎麼說也是男人吧?”
楊天翻了翻白眼,道:“當然啊,但我不好你這口。”
“騙人,”於朵朵哼哼道,然後小聲嘀咕道,“明明還承認過對人家感興趣的。”
這一句小聲嘀咕,也只有楊天聽得到。
楊天聽完,微微尷尬,索性板起臉,道:“咳咳……說這些幹嘛。實在不願意,就下去嘛,換一個男生上來也可以。”
“不要!”於朵朵立馬道,“躺……躺就躺嘛,我纔不怕呢!”
於朵朵說着,就要躺上講桌。
可不得不說,由於這講桌有些高,邊緣又有點滑,讓自己躺上去,實在是有點難。
她嘗試了幾下,都沒躺上去,只好看向楊天,道:“老師,你得幫幫忙。”
“真拿你沒辦法,”楊天無奈地笑了笑,一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把她平放在了講桌上,讓她頭對着講臺前方,腳對着黑板。
一衆學生們看到這一幕,又紛紛開始起鬨了。
男同胞們又一個個眼紅不已,恨不得立馬衝上講臺將楊天取而代之。
對於這樣的情況,楊天剛剛就想到了,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只能裝作啥也不知道,繼續講課。
“好了,現在志願者已經躺好了,我要開始給她施針了,大家看好了,”楊天道。
想要破除大家對於鍼灸的誤解,現場實踐肯定是最有效的辦法。
楊天接下來就準備在於朵朵身上扎幾個簡單的、活血健體的穴位,讓她說說感受。
不過,剛拿出銀針,要落針的時候,楊天卻發現這丫頭緊張得很。
她那柔軟誘人的身子,都繃得緊緊的。
這可是很不好的。
鍼灸本身應該是不會帶來疼痛感的。但如果肌肉繃緊了,再落針,就很容易出現疼痛感。
“你在緊張?”楊天看着她的小臉,問道。
“沒有,”於朵朵否認道。
“沒緊張,身子爲什麼繃這麼緊?”楊天道。
“這……”於朵朵抿了抿嘴,然後沒好氣地看了楊天一眼,嗔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小白鼠,還要被針扎,能不緊張嗎?”
楊天笑了,道:“那你還主動上來當小白鼠?”
“我這不是爲了崇高的醫學教育做貢獻嘛,”於朵朵嘟了嘟嘴,信口胡謅道。
“要想做貢獻,那就得先放鬆下來,”楊天笑了笑,伸出手,柔和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小聲地、柔聲地說道,“放心吧,不疼的。”
楊天這時的說話聲明明很小。
但不知爲何。
這聲音是那樣的清晰,也彷彿透着一份神奇的力量,讓她心裡一陣暖和,原本緊張的情緒,也被舒緩了許多。
她的身子,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好了,要開始扎針了。”楊天道。
楊天拿起銀針,開始在她身上針刺。
這次,由於用的是相當簡單的針法,他並沒有將針留在少女身上,而是隻用一根銀針,一個穴位一個穴位針刺,動用的氣勁也很微量。
針刺了幾個穴位之後,他問這丫頭道:“怎麼樣?感覺如何?疼嗎?”
於朵朵此刻也微微訝異。
她本來想的是,只要不是特別疼,都儘量忍着,免得大家對針灸產生不好的印象。
可她很快發現——根本不需要忍啊,因爲根本不疼。
被針扎的地方,只是有種神奇的麻麻的、酸酸的、脹脹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不是很強烈,很快就被一種溫暖的,彷彿有暖氣流涌入的感覺給取代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那舒服的溫熱感了。
尤其是幾個穴位走完之後,她的身體就像是有溫度剛剛好的熱水涌過一樣,舒服極了,渾身熱熱的,酥酥的……
所以此時,面對楊天的回答,她頓了頓,便立馬搖了搖頭,道:“不疼,還有點舒服誒。”
這話一出,臺下的衆學生都微微有些吃驚。
被那針紮了好幾下,居然都不難受,還會覺得舒服?
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就對了,”楊天笑道,“鍼灸本來就不會帶來什麼痛苦啊。如果真得會疼,那隻能說明施針者的手法出現了錯誤而已。好了,你可以下來了。”
於朵朵點了點頭,挪動身子,然後從講桌上輕輕跳了下來。
可這一落地,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腿好軟,根本撐不住。一下子就踉蹌着,朝前方倒去,小腦袋眼見就要撞上堅硬的黑板。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一下子摟住了她柔軟的身子,將她一攬,便攬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讓你下來,沒讓你下這麼幹脆啊。這麼大個姑娘了,還這麼不小心,”楊天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