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而後笑道:“這位公子,您問這問題倒是問對人了。像去王都這種事情,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認真想幾次的,要是問平民老百姓,估計都沒幾個人能答得上來。大概也只有我們這種天天擺攤的、見過三教九流的人,才知道一點了。”
“那你倒是說啊,”楊天看着這傢伙自吹自擂起來了,無奈說道。
“好嘞。關於怎麼去王都嘛……據我所知,大概有三個法子吧,”攤主想了想,道,“第一個,就是找驛站,不過這條路嘛……不太好走。除非公子您有認識的官員,或者跟飛雲伯有關係。”
“這是爲什麼呢?”楊天道。
“因爲這驛站,就是咱懷南國國家設立的啊,是專門用來運送新建、軍方情報還有一些重要的官方人物的,”攤主道,“平民百姓的話,想寄信還可以,但想讓他們帶你一個活人上路、去王都,那就很困難了。大概也只有達官顯貴才能走走後門吧?”
楊天聽到這話,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頓了頓,道:“那還有兩個法子呢?”
“第二個法子,有些類似,就是找商會,”攤主說道,“商會專門搞貿易的嘛,當然也會有前往王都的運輸隊。不過,這個也得有點關係纔好聯繫,不然商會也是不會隨便讓陌生人搭載自己的運輸車隊的,不然萬一遇上聯絡山賊的內鬼,那損失可就大了。”
楊天翻了翻白眼,道:“合着你提出的這前兩個方法,都是沒關係都走不通的咯。那我問你不是白問了?我覺得這銀子,我可能要拿回來了。”
攤主一聽到這話,立馬急了,連忙道:“別別別別別,公子您別急啊!這……也不是我故意逗你玩啊,是這去王都,本來就不是平民百姓能接觸的事情啊。像一般的老百姓,一輩子基本上都在飛雲城了,最多最多也就去個臨近的城池或者是附近的村子罷了,不可能離開太遠了。而要去王都,那可是路途遙遠又兇險啊,常人根本不會考慮這種事情的,自然也不會有什
麼很穩定的渠道吧……不過您也別急,這不是還有一個方法嗎?”
“那還不快說?”楊天沒好氣道。
“嗯好,第三個法子很簡單,就是……去城裡的武者酒館,找人,自己組隊前往王都,”攤主道,“這個就沒什麼必須的條件了。”
“武者酒館?”楊天挑了挑眉。
“是的,那是專門爲冒險者和武者之類的人物開設的酒館,除了賣酒,還順便會幫忙組隊、尋求合適的同伴,當然,收費也比普通的酒館高得多,一般人可去不起,”攤主道,“之前那位飛雲伯之子還沒把兇獸殺掉的時候,也就是懸賞還在的時候,城裡的幾個大的武者酒館可一直都熱鬧得很。不知道多少武者都在瘋狂找人組隊,要去獵殺兇獸。不過,自從懸賞被完成的消息傳來之後,我估計那些酒館的人應該就少多了。但……如果你想找人王都的話,還是可以去嘗試嘗試。畢竟,想去王都的年輕冒險者,還是有不少的。”
楊天聽到這裡,總算是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了。
武者酒館?
有點意思。
“那城裡最近的武者酒館在哪?”楊天問道。
“這個啊……大概是,西邊那家吧,就從這裡往西邊走大概一里路多一點,再往南走一點,大概就能看到了,”攤主道。
“行,那我走了,”楊天轉身就走。
“公子慢走!有問題再來哈!”攤主歡送道。
……
順着攤主說的方向,楊天很快就找到了這家酒館。
這家酒館的所處位置似乎並不是什麼繁華的街道,而酒館由位於這條街的靠裡側,所以來往的人似乎也並不多。
酒館本身不算很小,是一棟中等大小的建築,不過看上去非常陳舊,似乎已經有些年份了。大門的上方掛着一個佈滿着斑駁痕跡的木製牌匾,上面寫着:興雲武酒。
楊天掃了一眼,也沒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走過一個小小的玄
關,纔來到酒館內,掃了一眼,發現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特別少。
大概有一半的桌椅都坐着人吧。
估計,正如剛剛的攤販所說,那個懸賞被飛雲伯之子號稱完成之後,有很多爲懸賞癡迷的冒險者都有些失望了、回家休息去了,所以這裡的人氣也低落了很多。
不過這也不影響——楊天本來也不是要找去死亡森林的隊伍的。
他掃了一眼,來到櫃檯。
櫃檯後邊,一個壯漢正側靠在櫃子旁、一副無聊得打盹的樣子。看到楊天過來,微微一愣,先是打量了楊天一眼,而後大概是判斷出楊天沒有武者氣息了,頓時微微皺眉,道:“小兄弟,這裡是武者酒館,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你還是趕緊出去吧。”
楊天聽到這話,笑了笑,道:“不啊,我就是來找武者和冒險者的。”
“嗯?你……找武者有什麼事?你難道有委託要發佈麼?”壯漢微微來了點精神,道。
“大概,算是吧。我要找人給我帶路,送我去王都,”楊天直言道。
壯漢愣了一下,道:“去王都?你……確定?組個小隊去王都這種事情,可是非常危險的,別說你了,就算是一些武者,都不見得有沒有命活到王都啊。如果你只是想去王都看看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楊天笑了笑,道:“但我的確是需要去王都啊,不管怎樣都必須去的那種。總之……我需要找知道路線的人。你這兒能聯繫麼。”
“呃……這個……”壯漢想了想,道,“好像還真有和你一樣的,要組隊去王都的人,不過……他們在我這兒掛的委託,是要尋找有武功的同行者。你……不太符合啊……”
楊天其實也不在乎暴露不暴露武功。但,他實在不好解釋自己爲什麼有武功卻沒有武功氣息。所以,他想了想,索性不暴露了,而是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擺在了壯漢面前……
“這樣,符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