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創造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需要消耗更多的信仰之力，”瑞伊倒是很平靜，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我知道是更多啊，但也不至於多這麼多吧？”楊天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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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倍也是更多，多一百倍也是更多，有問題嗎？沒有。”瑞伊平淡道。
楊天不由翻了翻白眼，“我怎麼感覺你在坑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瑞伊輕哼道，“是你自己要造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楊天：“……”
楊天莫名有一種把瑞伊抓起來好好打她小PP的衝動。
但這當然只能想想了。
這可是原初之神誒。
要真敢有這種想法，那瑞伊打他屁股還差不多。
“喂，什麼東西，如此惡臭？”充滿嫌棄意味的聲音傳來，“你是準備發動腐蝕類的神術來殺死我麼？那你應該先解除我身上的加護吧，否則腐蝕、毒氣類的效果都對我無效。”
這聲音將楊天從和瑞伊對話的神遊狀態中扯回了現實。
他聽到這話，看向聖女，哭笑不得道：“喂，雖然我知道這玩意的味道第一次聞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也沒有到要當成是毒氣的地步吧？這是食物啊，是美食懂不懂！”
聖女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用一種“你在侮辱我的智商”的眼神瞪了楊天一眼，“就算你是神明，也沒必要用如此粗劣的謊言來愚弄我。如此惡臭的氣味，令人作嘔，怎麼可能會是正經的食物，更別說是什麼美食了。”
楊天笑了笑，道：“你不信？那我吃給你看？”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一招。
以他如今的神術能力，隔空取物這種事情自然是隨心所欲、如臂驅使。
一塊臭豆腐從盤子中飛了起來。
卻並沒有直接飛向楊天的口中。
而是漂浮在空中，外酥裡嫩的豆腐的表皮，破開一個口子。
接着，盤子裡的醬料、辣椒之類的東西漂浮了一些起來，塞進了口子裡。
然後一整塊塞滿醬料與辣椒、蔥花的臭豆腐朝着楊天飄去，鑽進他嘴裡。
“嗯～味道不錯，”楊天仔細品味了一番，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雖然一想到自己花了那麼多的信仰之力才造出來這一盤臭豆腐，心中就在滴血。
但是造都造了嘛。
能在這個世界，吃到久違的故國風味，而且還是如此原汁原味不帶一點假冒僞劣、風味如此純正，心裡還是稍微得到了一些滿足的。
“你……”
聖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就好像看到他在吃大便一樣。
這個眼神讓楊天又有些哭笑不得。
“都說了，你不嘗試，怎麼會知道它是什麼味道呢？”楊天聳了聳肩，道，“試試吧，就吃一塊，你自然就知道它好不好吃了。”
聖女搖了搖頭，一副“你吃屎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我一起吃”的表情，道：“我不吃。”
“你不是說爲了讓我殺死你，什麼事都願意做嗎？怎麼，就讓你吃個東西就不願意了？聖女殿下的覺悟難道就只到這種地步嗎？”楊天故意激將她道。
聖女鄙夷地看着他，“如果這東西真是能殺死我的毒藥，哪怕再難聞再難看，再令人作嘔，我也可以吃。可你都證明了這不是毒藥，對於殺死我沒有任何作用，那我爲什麼要吃？這根本毫無意義。”
“我不管，我就要你吃，你不吃，我就不殺你了，”楊天攤了攤手，“說到做到！”
“你……”
聖女一時有些僵硬。
她還真拿楊天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楊天是她解脫的唯一希望。
如果楊天不肯幫忙，她就只能繼續作爲名爲聖女的傀儡，繼續可悲地活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相較於這樣可悲的未來，她真的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一個解脫。
聖女咬了咬牙，“吃就吃。”
她手一招。
一塊臭豆腐迅速地朝她飛過去。
她十分嫌棄地看着這黑乎乎的臭豆腐。
猶豫再三，才終於張開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將這塊臭豆腐吃進了嘴裡，抱着必死的決心咀嚼了起來。
她已經可以預計到接下來將會有多麼噁心的味覺和口感傳達出來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顯然出乎她的預料。
酥脆的豆腐外殼之下。
嬌嫩的豆腐觸感並不討厭。
而醬料的鹹辣帶來猛烈的衝擊感。
雖然讓她感到非常無所適從，但也遠遠沒有到讓她噁心、方案的地步。
“咳……咳咳……”
從小到大第一次吃到辣椒。
她一下子被嗆得猝不及防，不由咳嗽起來。
楊天見狀也很快意識到了原因，連忙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透過柔軟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少女玉背的嬌嫩綿軟。
而聖女愣了一下，對此有些不適應——她可是聖女啊，誰敢觸碰她的身體？哪怕是黑衣大主教，都沒有這個膽子好吧！
她下意識地往側邊走了走，躲開了，然後又咳嗽了好幾聲，總算好受了些。
她將口中的臭豆腐咀嚼完，吞下。
然後氣呼呼地看着楊天，“這……這到底是什麼？”
“你甭管是什麼，你感覺味道怎麼樣？不難吃吧？”楊天微笑道。
“難吃，”聖女說道，“很難吃。”
“比起你平時吃的那些果蔬呢？”楊天問道，“要說實話哦。不然我可要走人了。”
聖女微微一僵。
沉默了數秒，咬了咬嘴脣，給出了一個答案：“都難吃！”
楊天笑了。
她知道，聖女都這麼嘴硬了，還這麼說，就說明她也覺得這臭豆腐至少比她平時吃的要好吃多了。
“你看，外表這麼難看，聞起來也這麼難聞的東西，吃起來其實也不差嘛，”楊天微笑說道，“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並不是沒有喜歡的食物，沒有想做的事，而是因爲你被束縛了太久，已經下意識地拒絕去嘗試了呢？你要是不信的話，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我帶你去嚐嚐這個城市裡的各種美食，我相信哪怕只是在這個城市裡，都一定能找到你感興趣的好吃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聖女不解地看着他，“你想從我身上牟取的一切，我現在都可以直接給你。你爲什麼還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以爲你能開解我，能讓我好好生活？你只是在白費功夫罷了，這對你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樂意，”楊天想了想，笑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