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婦人持續的滿地打滾和哀嚎,周圍聚集過來的好奇的羣衆們也是越來越多。
衆人漸漸圍成了一個半徑爲五六米左右的圍觀圈子,迷惑地看着圈中心的婦人。楊天見人多了,懷裡的小真希也確實有點難爲情了,就將她從懷裡放了下來讓她自己站着,但還是摟着她的肩膀把她藏在自己懷中,免得她不適應這種人多的場
面。
這時有個比較社牛的大叔靠近了楊天,好奇問道:“小兄弟,這啥情況啊?”“我也不知道啊,”楊天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可能是碰瓷的吧……那個大媽一遇見我們就自己摔地上去了,說是我們打她。可她兒子都看到了,我們根本沒靠近
過,全程有一米以上的距離。最離譜的是,她現在還在滿地打滾,喊着一直有人在打她。可你們看啊,哪有人打她啊?”
楊天說這話的時候混入了一絲靈氣。
雖然此刻話音不大,但卻幾句穿透力,竟是頃刻間清晰地傳到了周圍所有人的耳朵裡。
衆人一聽到這話都覺得有些離譜,可再看向那婦人……還真如楊天說的那樣,自己一直滿地打滾也就算了,還一直在喊救命,說有人在不停打她。
可大家都不是瞎子啊!
誰都能看到,分明就是那婦人自己在打滾。
她身邊兩米之內唯一的一個人,就是她的兒子。
可即使是她的兒子,那個小男孩,此刻也是一臉呆傻,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發什麼瘋,所以只是呆呆地站在一米外看着母親而已。
這種情況下,誰能打她啊?
總不能你自己把臉往地上撞,就怪地球毆打你吧?
“真是活久見啊,這年頭碰瓷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隔着幾米遠都能說別人打自己的?”
“用這麼蹩腳的理由碰瓷,還帶着小孩子出來……真就臉都不要了,這樣教育出來的小孩子以後能是什麼好東西?”“真不是個東西啊!我剛剛在旁邊乘涼我也看到了,這小夥子一直抱着他那個小女友呢根本沒動過手,完全就是那潑婦自己在賊喊捉賊。這瓷要是都讓他碰成功了
,那以後咱們都別出門了,不然賺的那點血汗錢都得給碰瓷的碰光了!”
“說的對啊!要是真讓那人這麼碰瓷成功了,以後還有王法嗎?不行,我得把這事拍下來發到網上,讓大夥都來看看這潑婦無恥的行徑!”
如果說事情的對錯沒有這麼明顯,圍觀羣衆們說不定還不會立場這麼統一,至少會存在一些爭論。
可眼下這事,怎麼看都只能是那婦人賊喊捉賊。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麼離譜的碰瓷,要是真成功了,那完全可能降臨在他們每個人身上啊。
一想到這事可能和未來的自己息息相關,衆人心中的憤懣一下子就起來了。一時間,拍照的拍照,拍視頻的拍視頻,上傳的上傳,擅長罵人的負責唾罵,倒是熱鬧非凡。至於在地上滿地打滾、臉都被打成了黑紫色的婦人,則是根本沒人
同情,反倒是被吐了幾十口唾沫,想死的心都有了。
楊天看到這婦人算是爲自己的嘴臭付出代價了,倒也懶得在這兒繼續浪費時間了,簽上櫻島真希的小手,帶着他離開了這裡。
回到停車場,兩人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上。
楊天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繁櫻服少女。
“怎麼樣,今天看煙花看的開心嗎?”楊天微笑道。
“嗯……”櫻島真希抿着小嘴點了點頭,“很開心,而且……感覺很……特別幸福。謝謝你……”
“跟我還這麼客氣?”楊天笑道,故意用目光在柔軟繁櫻服包裹下的少女嬌軀上,有些下流地掃了一遍,“明明是我比較賺,大飽眼福了纔對。”
櫻島真希感受到楊天那壞壞的目光在身上掃過,只覺就像是整個人上上下下都被看光了一樣,小臉瞬間紅了,心中滿是羞赧。
如果換一個其他人,別說這麼看她了,哪怕只是用稍微下流一點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估計都會小臉冰冷,甚至拿出匕首戳瞎對方的眼睛。
可唯獨的是他……櫻島真希不但一點也生不出氣,冷不下臉,反而內心有些甜滋滋的,有種小小的竊喜。就像是一個小女孩第一次嘗試戴上精心挑選的髮卡去找心愛的小男孩,然
後被立馬看出來了變化並且誇獎了一番一樣……那種開心就像是蜜罐打翻了一樣,蜜糖從心裡流溢出來。
“要是你喜歡的話,我……我以後,可以經常穿給你看,怎……怎麼樣?”櫻島真希擡起一隻白嫩的小手,撓了撓臉頰側邊的一縷垂髮,小聲說道。
“好啊,”楊天當然十分樂意。不過想了想,又道:“不過最好只在家裡穿,穿給我看就好了。出來的時候,還是少穿。”
“爲什麼?”櫻島真希好奇道。
“因爲這個樣子的你太可愛了啊,多給別人看幾眼我都覺得虧了,”楊天笑嘻嘻道,“還是留給我一個人欣賞就好。”
“哪有那麼誇張!”櫻島真希紅着小臉嗔怪了一句,脣角卻是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隨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笑容微微收斂,表情稍微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那個……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請求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楊天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將目光縮了回去,似乎連和楊天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什麼請求?你說吧,”楊天有些好奇地道,“你都這麼可愛了,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哪還能拒絕的了。”
“唔……”櫻島真希並沒能馬上說出來,而是低着小腦袋,沉默了好幾秒鐘,似乎在積蓄勇氣一樣。過了大概六七秒,她才緩緩擡起頭,一副像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憋紅着小臉,輕咬着嘴脣,很是艱難地說道:“我們……那個……今……今晚……能不能……不…
…不回去了?”
楊天本來看到她這煞有其事的樣子,還真以爲她要提出什麼史詩級難度的要求了。
可聽完這話,都有點懵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