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楊天調戲了姜婉兒一會兒,便準備離開姜家,回自己那個剛租的房子去。
可剛到門口,王梅卻是攔着他,死活不讓他回去,說他喝酒喝太多了,不安全。無論他怎麼說,王梅就是不信他完全沒事。
對此楊天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知道,王梅是關心自己。所以他索性點點頭,住在了客房裡。
第二天早晨,五六點。
楊天還未起來,但姜婉兒已經起了。
王梅比她起得更早一點點,正在做早飯呢。
看着女兒打着呵欠從房間裡走出來,小臉上還帶着倦意,王梅便有些心疼。
“看你這困的,要不再去睡會兒吧,等會讓你爸送你去學校。”王梅道。
姜婉兒聞言,搖了搖頭,道:“別。爸上班的時間還早呢,讓他多睡會兒吧。他昨晚才喝了酒,要是不好好休息,肯定會頭疼得厲害的。”
王梅苦笑了一下,道:“婉兒真懂事。你爸那麼大的人了,還沒你懂事呢。”
姜婉兒乖巧地笑了笑,道:“沒有啦爸也是遇到了楊先生,開心嘛。”
“也是,這也是沒辦法,”王梅嘆了口氣,道,“不過你這上學,的確是不容易。這新家哪兒都好,唯一一個缺點就是離你的學校太遠了,你這過去又要走路又要轉車,路上都要半個多鐘頭了。每天都這樣,哪裡遭得住啊。”
“沒事的啦,不過就是麻煩一點而已。只要家裡沒什麼麻煩事,咱們一家都能開開心心,這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姜婉兒微笑道,“好了,我走了哦,早飯我在路上吃。”
“嗯,路上小心哦!”王梅道。
一兩個小時之後,楊天起牀了,姜鬆被王梅叫醒了。
由於昨天醉得太厲害的緣故,他頭疼得不清,臉上也滿是睏倦。
楊天看他這情況有些嚴重,便用氣勁給他來個了按摩,消解了一下酒氣和疲勞,這才讓姜鬆完全清醒過來。
兩人坐上餐桌,王梅一看到姜鬆那樣兒,再想起女兒,就有些不高興,埋怨了一句道:“孩子她爸,你也真是,喝酒喝那麼厲害。害得婉兒今天又能提前那麼早就啓程去學校。”
姜鬆聞言,也有些愧疚,道:“誒是誒,我也是一高興就給忘記了。婉兒走去學校,怕是又得疲憊一天了。”
楊天疑惑道:“婉兒不是以前都是自己去學校的嗎?”
王梅點了點頭,道:“是的以前是這樣。但這新家離她學校實在有些遠,比原來都要遠多了,要去學校的話,就要麻煩許多。路上都得花將近一個小時呢。”
楊天一聽這話,微微皺眉。
對了,當初爲姜婉兒一家找房子的時候,忘記考慮離學校的距離了!
而且這南湖小苑是錢小明推薦的,他估計也壓根兒就沒考慮到這茬兒。
現在,住都住進來了,出現這問題,也是有點麻煩。
就算讓姜鬆每天接送姜鬆的上班時間可比婉兒的上學時間晚許多,這也會導致姜鬆休息不好。
“原來是這樣。那得怪我,我當初找房子的時候,沒想這麼多。”楊天道。
姜鬆聞言,連忙搖頭道:“楊天你可別這麼說,這怎麼能怪你呢,能找到這麼好的房子,全是多虧了你啊。”
“沒錯,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哪裡能住得上這麼好的房子?”王梅道。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客套話咱們就別說了,這問題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到導致的。現在就想想該怎麼解決吧?”
姜鬆和王梅沉默了一下,也都點了點頭。
而後姜鬆忽然想到了什麼,靈機一動道:“誒,對了,楊天,你不是剛剛租了房子嗎,你昨天好像還說了是兩室一廳是吧?而且我記得你們那醫院,離婉兒的學校也不遠吧?”
楊天微微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要不,這樣吧,星期一到星期五,婉兒上課的時候,就寄住在你那。等週末再回來,你如果有空也和她一起回來,怎麼樣?”姜鬆道。
一旁的王梅聽到這話,微微蹙了蹙眉,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楊天了?”
姜鬆笑了笑,道:“我既然這麼說,就是把楊天當自家人了。自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楊天你說是吧?”
楊天聞言,也笑了,道:“是啊,既然都是自家人,都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倒是不怕什麼麻煩,不過這也要看婉兒願不願意吧?”
姜鬆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那這樣吧。今天等婉兒回來,我們和她商量一下。要是可以的話,再和你聯繫。”
“沒問題,”楊天道。
這天上午。
楚依依依舊在醫院裡幫忙。
她正忙活着給病人換吊瓶呢卻忽然聽到注射處傳來一陣喧鬧,好像有人在吵架。
她微微一驚,幫手下的這個病人換好吊瓶之後,便連忙來到注射處查看一下情況。
原來是一個病人和幾個家屬正在鬧事。
那病人看着還有些眼熟。
但真要想楚依依一時之間還有些回憶不起來。
“你們這醫院怎麼回事!我丈夫昨晚在你們這兒打了點滴,晚上一回去就覺得不對。一晚上過去,今天早上來一看,不但病情加重,居然還感染上了乙肝!你們說說,這該怎麼辦?”病人的妻子大聲吼道。
注射處人不多,除了此刻趕來的楚依依之外,就兩個護士。
其中一個就是昨天請她來幫忙的那個小護士,名爲李曉芬。
這兩個小護士遇上這診室,也有些手忙腳亂。
李曉芬猶豫着開口道:“這不會吧?請你們冷靜一點,我們這裡只是負責注射而已。”
病人和家屬們一聽這話,便覺得李曉芬是在推脫責任,頓時更生氣了。
“還想糊弄我們?我丈夫昨天就在你們這兒打了個點滴,沒做其他的事情,出了事,不怪你們怪誰?”病人妻子憤怒道,“哦對了,昨天應該也是你們倆值班吧?給我丈夫扎針的是哪個?給我站出來!”
李曉芬二人都是一顫。
可她們都有些回憶不起來,畢竟每天要讓她們扎針的人也太多了。
這時
那個病人擡起頭來。
他的臉色蒼白,神情很是不好。他掃了一眼李曉芬二人,卻是覺得不太對。
可當他的目光掃過旁邊趕來的楚依依的時候他就一下子想了起來,大聲道:“是她!是她給我扎針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