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的重要人物,都進入到裡面的建築去了,任公子在花園裡再怎麼折騰,不過就是在同齡人之間丟些臉面罷了,但是如果驚擾了裡面的人,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所以在見到任健鬼上身般的要往裡面衝,坐在地上的紀然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他們自家的老子都在想方設法的討好櫻蘭女士,任健這麼一來,老輩人的臉都要被丟光掉了。
紀公子這話喊得倒是很及時,不過他卻是喊錯了人。
商不啓那小胖子雖然聽了紀然的話去拉任公子,但無奈自個兒腿短粗胖,壓根就追不上瘋了一般的任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嘴裡喊着毫無意義的音節,一頭衝向花園前面的那棟房子。
不過還好,商不啓攔不住任健,站在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卻是一把將任健攔了下來,準確點說,是掐着脖子彆着胳膊,將任公子給按在了地上。
“任健,你小子***瘋了啊?”
見到任健被攔住了,紀然心裡鬆了口氣,爬起身連忙跑了過去,對那兩個保鏢打扮的人說道:“兩位大哥,我這兄弟喝多了,實在是對不住,把他放開吧……”
其中一個人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指着一扇大落地窗,說道:“放不放,你說了不算的……”
順着那人的目光向裡看去,紀然頓時心中涼了半截,因爲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同樣,裡面那些人的目光,此竟也正聚集在自己和任健的身上。
“得,沒我什麼事,我……我先走了……”
對上自家老爸那憤怒的眼神後,更是讓紀公子膽寒,如果將自己摘不清的話,恐怕他在北京城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這會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再說了,紀公子和任健也沒那麼大的交情啊,他突發神經病,沒必要將自個兒也套進去,紀然轉身就想往花園裡走。
“哎,你站住,這人是誰還沒說清楚呢……”紀公子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人給喊住了。
與此同時,那棟歐式建築的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精瘦老頭走了出來,皺了皺眉頭,問道:“胡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可是在咱們俱樂部啊,先放開人再說……”
“四叔,我也在問呢,這小子抽瘋似地就要往裡衝,怕驚着小姐,我纔將人攔了下來……”
胡楊拍了拍還在按住任健的那個漢子,說道:“虎子,鬆開吧,四叔過來了……”
此時的任健也沒精力再蹦醚了,虎子鬆開手後,頓時癱在了地上,再眼呆滯無神,口角向外滲出一些白色的泡沫,倒是有點兒像羊癲瘋的症狀。
“臭小子,在這丟起人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正當四叔準備蹲下身察看任健的情況時,從屋裡突然跑出一個人來,一把抓住任健的衣領,“啪啪”就是兩耳刮子。
“哎,任先生,先不要動手打孩子,可能是生病了……”
四叔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別看他身材消瘦,但是被他抓住的那人,原本準備再往下扇耳光的手卻是一動都動不了了。
“咳咳,四爺,家門不幸啊,這混小子打死算完……”
雖然那人比四叔也小不了幾歲,但稱呼卻是異常的尊敬,那架勢真是把對方當成爺來看待的。
“行了,你先進去吧,沒事的……”
四叔擺了擺手,然後蹲下身體,翻開了任健的眼皮察看了起來,而那人似乎也鬆了口氣,連自己兒子死活都不敢問了,轉臉就回到了屋裡。
“不像是羊癲瘋啊,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四叔說着話,用手在他鼻下人中處使勁的掐了掐。
“哎呦……”隨着一聲呼痛,原本目光呆滯眼神渙散的任健,眼睛裡的光測漸漸凝聚了起來。
“虎子,扶他坐到那邊去,胡楊,拿瓶礦泉水來,再找瓶風油精……”
四叔隨口吩咐着,自己也跟了過去,等任健坐下後,開口問道:“小夥子,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鬼,有鬼,我……我剛纔見鬼了……”
四叔不問還好,這一問,任健神智似乎又有些不清醒了,嘴裡翻來覆去的就是念叨個鬼字,聽到旁邊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莫非是中邪了?”四叔搖了搖頭,看向跟過來的紀公子,問道:“你是他朋友吧?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四叔……”
“別跟着他們亂叫,叫四叔就行…………”
紀然剛纔親耳聽到任健他老子都一口一個四爺的叫着,只是自己剛叫出口,就被四叔給打斷掉了。
“是,四叔,任健他剛纔正和人說着話,突然之間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紀公子說的基本屬實,至於任公子爲何要去找葉天的原因,就自動給省略掉了。
四叔眉頭一挑,問道:“和他說話那人呢?”
紀然脫口而出道:“他…他走了,就是那人走了之後,任健開始發瘋的……”
“哦,那人多大年齡?”四叔追問道,眉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皺成了個川字。
“十八九歲吧,聽說還是個大學生…“紀公子也聽出點味道來了,當下心裡打了個鼓,難道這是那小子乾的?
“給他喝口水,然後把風油精抹在太陽穴和人中上………”
胡楊辦事的效率很高,短短的幾分鐘就拿着瓶水和風油精走了回來,聽到四叔的話後,擰開瓶蓋就往任健口中灌了幾口水。
“老紀,MD,那…那小子會巫術啊,我…我剛纔真的見鬼了……”
要說風油精的效果真是不錯,塗抹上沒過兩分鐘,坐在椅子上的任健就完全清醒了過來,不過在他眼神深處,還留有一絲懼意。
見到任健此時還犯激,紀然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說道:“任健,別胡說,四叔問你話呢,好好回話…”
擡頭看看身邊站的兩個彪形大漢和那精瘦的老頭,任健也感覺有些不對了,看向紀然問道:“我…我剛纔怎麼了?老紀,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你說說你怎麼見鬼了啊?”四叔打斷了任健的話。
“我也不知道,剛纔我想教訓下那個臭小子,誰知道被他抓住了手腕,那小子勁好大,我手都快斷了…”
任健說着話甩動子下右手,身邊的幾個人都能看到,在他手腕處,有幾道血紅的手指印記。
“後來怎麼了?”四叔不動聲色的問道。
“後來……後來爺一嚇,哦,不,我一嚇唬他,他就鬆手了,不過他左手好像在我眼前晃了下,然後………然後……”碰到了行走於啓航邊緣的收割者死神。
說到這裡的時候,任健眼中恐懼的神色更加重了,然後了好半天,都沒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見鬼了?”四叔很不厚道的提示了一句。
“對,對,好可怕啊,好多雙骷髏的手在抓我“…”隨着任健的描述,身周幾人居然也感到了一股子陰森森的涼意。
任健說話的時候緊緊的攥住了紀然的右手,抓的紀公子是呲牙咧嘴的,卻也不敢喊疼,他這會也被任健描述的場景給嚇住了。
“喂,醒醒,沒事的,哪裡有鬼啊……”
看到任健的神智似乎又有點不清醒,一旁的胡楊連忙在他人中處又塗抹了點風油精:
“行了,沒事的,你那些都是幻覺,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四叔聽完之後,擺了擺手,在紀然扶着任健走出幾步後,又說道:“晚上睡覺不要關燈…”,
這句話讓紀公子和任公子同時打了個寒顫,頭也不回的鑽到他們那個小圈子後,也顧不得和自家長輩打招呼了,紛紛駕車離去。
等到紀然兩人離開後,虎子大咧咧的問道:“四叔,怎麼回事啊?這世上哪有鬼呀,那小子是不是身體太虛抽瘋了?”
“鬼是肯定沒有的……”
四叔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在以前的時候,江湖上有些術師,可以佈陣法使得陰煞入體,那情景,和見鬼也差不多了……”
“四叔,您說的也太玄乎了吧?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人?”雖然對四叔很尊重,不過胡楊和虎子都是同時搖起了腦袋,對四叔的話很是不以爲然:
“你們才見過多少事?”
四叔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接着說道:“所謂引煞入體,就是指人爲的改變某人腦部碰場,讓他的意識產生混亂,輕則可以讓人昏迷驚嚇,重則甚至能要了人的命!”
四叔二十年代出生在上海灘,然後四九年的時候去了美國,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從美國回來,他所經歷過的事情,遠非胡楊和虎子所能想象得到的。
“不過剛纔那倆人都說對方是個學生,這…這不應該啊…”想到這裡,四叔也有些糾結了,有這般手段的人,放在解放前那也是難得一見的術法高人。
而在解放後,那些人早就銷聲匿跡了,即使有幾個還活着,恐怕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無論如何也與一個學生扯不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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