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仙,熊力士?”
葉天聽得有些傻眼,開口笑道:“師兄,還西遊記呢,這世上哪有狐狸精這些鬼怪啊?反正我是沒見過!”
除了神秘的藏區和傳說有野人存在的神農架之外,葉天也跟着老道跑了大半個中國了,還從來沒見過那些所謂的精怪,是以對苟心家的話有些不以爲然。?
“師弟,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啊。”
苟心家聞言笑了笑,指着正在中院池塘裡撈魚吃的毛頭,說道:“這小東西除了不會說話之外,你看它和人有什麼區別?”
“這……這,毛頭是和尋常的動物有些不同。”苟心家拿毛頭做比較,葉天還真是說不出什麼,這小東西實在是太通人性了。
“嘰嘰!”
毛頭耳朵極尖,聽見苟心家和葉天提起自己,嗖的一聲竄了過來,整個身體直立起來,討好似的對着苟心家拱起了兩隻前爪。
這段時間苟心家左右無事,讀了李善元留下的一些丹藥秘方,用葉天庫房裡那些藥材,煉製了不少丹藥,而百毒不侵的毛頭,就成了最好的試藥者。
或許那些藥丸對毛頭也有好處,是以這小傢伙現在除了葉天之外,最親近的人就是苟心家了,只要老道開始煉藥,它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去,一邊玩去。”
葉天拎着毛頭的脖頸,將它扔回到了池塘邊,皺着眉頭說道:“可是,就算毛頭能通靈,它也無法將自己的神通借給他人吧?”
“葉天,這世上太多事情是咱們無法解答的,南方那邊流行神打,可請來關公和齊天大聖上身,這些你能說明白嗎?”
苟心家生活的年代要遠遠早於葉天,他對鬼神之說並不排斥,因爲麻衣一脈中的諸般手段在外人看來,也是神乎其神,無法用常理度之的。
“說不明白,外人見了我們的手段,或許也會認爲咱們是神仙吧?”
葉天沉默了一會,忽然雙手掐出一個指訣,憑空在身前一劃,陰陽二氣對撞在一起,一團火花憑空閃了起來,驚得遠處的毛頭一陣“嘰嘰”叫聲。
“那就是了,其實人類也不過是一種動物,你能保證別的動物不能進化到和一類一樣有意
有思
有語言嗎?”
苟心家拍了拍葉天的肩膀,說道:“虧得你還是個年輕人,接受事物還不如我這老人家快呢,什麼事情先不要去否定,不過我也不敢肯定這世間是否有靈物存在。”
葉天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師父曾經說過,人知休而不知足,動物知足而不知休,或許這就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了。”
苟心家站起身來,笑道:“行了,別想那麼多,這次去長白,正好能接觸一下薩滿教和日月道的人,以你現在的手段,卻也不懼任何人的。
我在那裡倒是有個老朋友,不過現在應該不在人世了,你要是能遇到他的晚輩,提起我或許還有人知道的。”
“嗯,多謝大師兄,此去有驚無險,似乎還有些機緣,師兄,那我去休息了!”
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心中豁然開朗,反正這一趟是躲不掉了,管他會遇到什麼,兵來將
水來土掩好了。
而且自從葉天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隱隱能預料出一些自己的吉凶禍福,他剛纔佔了一卦,卻是山窮水盡柳暗花明的卦象,讓葉天也心安不少。
於清雅當晚留在了老宅子住的,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衛紅軍就開車帶着衛蓉蓉來到四合院,接上葉天和於清雅之後,又將三人送到了首都機場。
長白市由於位處長白市腹地了,在九八年這會是沒有機場的,葉天三人只能先坐飛機到同化機場。
“好冷啊!”
剛走出機場,於清雅就打了個噴嚏,此時已經是十月底了,再過幾天東北的第一場雪就要下下來了,這裡的溫度足足要比京城低了十多度。
“得,你看衛大小姐,早就全副武裝了!”
早上時間很緊,於清雅也沒來得及準備厚衣服,倒是衛蓉蓉穿了件皮大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清雅,先穿我的衣服,回頭到了長白市,再給你買件皮草吧!”葉天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夾克,披在了於清雅的身上,自己卻是隻剩下一件襯衣了。
“別,太冷了,你會凍壞的。”於清雅心裡雖然甜滋滋的,但還是要把衣服還給葉天。
“沒事,就是零下幾十度,我穿成這樣也不會感覺冷的。”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他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除了不能辟穀之外,和以前古代所謂的陸地神仙相比,那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看到葉天兩口子在那邊卿卿我我的,衛蓉蓉不滿的嘟囔道:“行了,別秀恩愛了,早知道就讓振南請幾天假也來的。”
“你家那口子可沒我能挨凍的。”葉天聞言大笑了起來,攬着於清雅上了一輛出租車。
同化距離長白市並不遠,只有一百多公里,而且道路修的很不錯,四十多分鐘後,就已經進入到長白地界,道路兩旁隨處可見茂密的森林。
坐在前面的葉天稍稍開了點窗子,一股涼風吹在臉上,讓葉天整個人都爲之一爽,或許是因爲森林面積大,現代工業少的緣故,天空都要比京城湛藍幾分。
道路一旁彎彎曲曲的河流一直跟隨着車子,雖然兩旁的白樺林和楊樹都已經落葉了,但仍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小夥子,這季節馬上大雪一封山,來長白可沒什麼玩的,對了,小夥子你穿那麼少也不冷啊?”
原本就對葉天穿着件單衣嘖嘖稱奇,眼下見到葉天打開窗戶後,臉上經常露出副愜意的表情,那位司機大哥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葉天笑道:“我冬天都是用涼水洗澡的,早習慣了,這位大哥,長白距離朝鮮很近了吧?”
司機點了點頭,說道:“對,南面就是鴨綠江,過了鴨綠江就是朝鮮了,可惜這天太冷了,不然去鴨綠江大峽谷玩玩倒是不錯。”
和司機聊着天,車子很快進入到了長白市,這個城市不是很大,但街道非常乾淨,於清雅和她的同學錢曉靜通了個電話後,車子停在了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
“曉靜,清雅,蓉蓉!”
還沒下車,於清雅和衛蓉蓉就看到站在醫院門口的錢曉靜,衝下車子三個女孩抱在了一起。
提到還在醫院裡暈迷不醒的胡小仙,幾個女孩頓時都哭了起來,這畢業還沒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讓這些沒感受到世情冷暖的女孩子們,均是感覺很難接受。
葉天等於清雅幾人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開口說道:“行了,進去說吧,清雅,小心回頭感冒了!”
“葉天,你也來啦?”
見到於清雅的男朋友一起來的,錢曉靜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說道:“小仙住在重症病房裡,我帶你們去吧。”
跟在幾個女孩的身後,葉天問道:“錢小姐,胡小仙身上的病因查出來了嗎?”
“叫我曉靜吧。”錢曉靜看了一眼葉天,搖頭道:“各種檢查都做了,但是醫生也說不出是什麼病,倒是……倒是……”
錢曉靜猶豫了一下,聲音壓低了幾分,說道:“倒是胡小仙他爺爺說,小仙可能……可能是中了邪,被人施了法術了!”
由於長白地理位置偏僻,交通又不是很便利,在以前的時候人們生了病,不是找薩滿巫師給跳大神,就是找日月道的巫婆巫漢們請神上身治病。
所以生活在這裡的人,對於中邪鬼上身之類的說法還是很篤信的,看錢曉靜的神態,對胡小仙爺爺的話就很是深以爲然。
“到了,這是小仙的媽媽,這個阿姨是醫院的護理。”
來到一間病房外,錢曉靜輕輕將門給推開了,將病房裡的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介紹給了葉天等人。
由於長白市這幾年也就出了兩個華清園的學生,是以電視臺對胡小仙還是很看重的,不僅安排了單獨的重症病房,還請了一個護工和胡小仙的家人一起看顧。
“是小仙的同學?謝謝,真是謝謝你們了,我這苦命的女兒啊!”
聽到錢曉靜的介紹後,胡小仙的媽媽連忙站了起來,看着躺在病牀上鼻子裡插着管子的女兒,忍不住輕聲哭泣了起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胡小仙的心臟跳動十分緩慢,而且要藉助氧氣機才能呼吸,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阿姨,別哭了,小仙一定沒事的。”
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都不假,於清雅和衛蓉蓉本來是想勸胡小仙母親的,說着說着倒是陪着一起哭了起來。
“奇怪,她體內並沒有陰煞之氣,身體特徵也和常人無異,但爲何生命氣息會如此微弱呢?”
葉天進入到房中之後,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躺在病牀上的胡小仙身上,釋放出氣機略微一探查,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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