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正套着件圍裙,在中院廚房裡忙的不亦樂乎的葉天,突然聽到廂房裡傳來的門鈴聲,微微皺了下眉頭,葉天卻是沒去搭理,繼續將手中的藥材按照分量逐一放在了藥煲之中。
“早知道就不裝這門鈴了!”
隨着不絕於耳的門鈴聲,葉天將手裡的藥材都給放了進去,將煤氣火候挑L好之後,這才拍了拍手走出了廚房。
以前像這種大宅門,那是要有門房看管的,而且還分大門和房二門房,如果有人來訪,大門房傳給二門,最後纔會通知到主人,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不過現在這四合院,就葉天一人住着,只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並不適合請門衛,葉東平來了幾次都喊不開門,最後一生氣就給這宅子裝了門鈴。
慢條斯理的洗了洗手,葉天去到後院自己的房中,從書櫃上的瓷瓶裡倒出了三粒龍眼般大小黑黝黝的藥丸,想了一下之後,卻是又放回去了一粒。
這傷藥是老道親手煉製的,雖然不說能起死回生,但對於內傷隱患有着極好的療效,只不過所需藥材比較珍貴,葉天一直都沒能煉製出來。
“平啊,葉天是不是沒在家裡啊?”
在葉天這大宅門的門口,站着五六個人,除了唐文遠帶着孫女還有阿丁杜飛之外,葉東平也陪過來了。
唐文遠的幾次上門,雖然沒能找到葉天,不過倒是認識了葉東平,出於對葉天身份的尊重,唐文遠也沒在葉東平面前擺過長輩的架子。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啊,他搬到這兒以後,就不出去晨練了…這會應該在家裡啊。”
以前葉天晨練,都是跑到四合院區域外的一個小公園裡的,不過現在這宅子靈氣充裕,他自然就不需要出去了。
“葉先生…你沒有這宅子的鑰匙嗎?”
要說場內這幾個人誰最心急,無疑就是杜飛了,昨兒回去之後試着運轉了下功法,誰知道當時就是五臟巨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至此杜飛對葉天的話是再無懷疑了,早上六點多鐘就把唐文遠等人折騰了起來,如果不是怕葉天生氣…估計早兩個小時他就要來敲門了。
“鑰匙倒是有,不過…………不過小天在練功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當爹的不敢開門去進兒子的房子,這話說出來葉東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只是有次他拿了鑰匙開門進去,卻差點讓正在運行周天的葉天差點吐血,所以從那之後,葉東平進兒子家也是要先按門鈴了。
“算了,我開門大家進去等吧!”葉天久久不來開門…葉東平也有些不耐了,拿出鑰匙就準備打開側門。
“別啊,那咱們再等等吧!”杜飛一把拉住了葉東平…他小命可是攥在葉天手裡呢,這會是不敢引起葉天絲毫的不快。
“都來啦?嗯,爸,您怎麼也來了?”
外面正說話間,那扇緊閉着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葉天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在葉天的肩膀上,還趴着一隻皮毛雪白的動物,兩隻眼睛猶如黑寶石一般明亮深邃,正滴溜溜轉着打量着門口的衆人。
葉東平剛纔自覺丟了面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啊?按了半天門鈴都不開門?行了,來客人了,進去說話吧!”
葉東平說着話推開了兒子,徑直走進了院子,不過葉天卻是擋在了門口,並沒有要請人進去的意思。
走了幾步之後…葉東平回過頭來,有些詫異的問道:“哎,葉天,怎麼回事啊?”
“爸,我這宅子不是誰都能進的。”
葉天向老爸笑了笑,從兜裡掏出用黃紙包裹着的藥丸,向杜飛扔了過去,說道:“每粒藥丸每次取三分之一,用溫水化開後吞服,早中晚各一次,連服兩天,然後用田七煎服藏紅花,連服一個星期,你那傷就差不多了!”
其實如果葉天給杜飛三顆藥丸的話,三天功夫就能讓他內傷痊癒,不過這藥丸是師父留下來的,所剩不多了,反正晚好幾天也死不了人,不過杜飛就要平白多受一個星期的罪了。
當然,杜飛可不知道這些,接過藥丸之後,恭恭敬敬的說道:“謝謝小爺,您的恩情杜飛銘記在心!”
“嗯?還想找回場子?”葉天眼睛一瞪,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本來就是自個兒打傷的他,哪裡來的恩情可言啊?
“嘰嘰………嘰嘰!”似乎感覺到了葉天敵意,毛頭刷的一下站立在了葉天的肩頭,口中對着杜飛發出了威脅的叫聲。
“得了,你老實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葉天沒好氣的拍了毛頭一記,自從沒讓人再送羊來之後,這小傢伙找不到攻擊的目標,脾氣可是又見漲了,昨兒竟然敢對着老太太呲牙了。
“嘰嘰!”
被葉天拍了一記,毛頭委屈的用兩個前爪捂住了眼睛,那可愛的模樣立馬把衆人給萌翻了。
“葉天哥哥,能………能給我抱抱它嗎?”唐雪雪眼睛裡已經閃着小星星了,恨不得把那可愛的小動物抱到自己的懷裡。
“雪雪,你可別惹它!”
葉天還沒說話,葉東平就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親眼見過這小傢伙攻擊羊兒時的樣子,那動作簡直就是快如閃電一般,竄上去一口就能將羊只的脖子給咬穿掉。
“嗯,雪雪,它認生的,你還是別抱了!”葉天也點了點頭,除了家人之外,他不讓毛頭接觸外人,這也是保持了雪貂的攻擊性。
要知道,這小東西可是連雪豹都要望風而逃的猛獸,葉天可不想讓它變成綿羊那麼溫順的。
被毛頭這麼一打岔,葉天剛纔震懾杜飛的氣勢倒是也泄了下去,這讓一直緊張不已的杜飛鬆了口氣,開口說道:“小爺,就是再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記恨您啊!”
“嗯,過來我對你說幾句話。”葉天對杜飛招了招手,走到門外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杜飛連連點頭,最後還拍了拍胸口。
交代完杜飛後,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那行,你回去吧,這一個星期都不要和別人動手了。”
“是,小爺,那事兒我一準給你辦好!”杜飛知道葉天不想讓他進院子,當下和唐文遠打了個招呼,就自己離去了。
等到杜飛走後,葉天看着遠處不少鄰居都出來了,轉身對唐文遠說道:“走吧,進去說話,老爺子,錢您可要準備好啊!”
看着葉天又擺出昨兒那一副無賴的樣子,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還要這張老臉呢,成與不成,錢都不會少你一分的!”
“唐老,您帶雪雪先進去…………”
葉東平側開身子,讓唐文遠爺孫先走了進去,然後一把拉住了兒子,問道:“葉天,你小子怎麼回事?那老頭怎麼叫你小爺?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加入什麼黑社會了啊?”
“您想哪兒去了?”
葉天被老爸說的是哭笑不得,低聲解釋道:“那老頭是我師父的晚輩,論輩分要叫我祖爺爺呢,讓他喊聲小爺是給他面子了。
“哦,是這樣啊?葉天,別人也那麼大年齡了,以後見了說話別太過份了,對了,你剛纔給那人說什麼呢?又是點頭又是拍胸口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倒是釋然了,他知道李善元的年齡大的嚇死人,有這麼個六十多歲的晚輩也是正常的。
“爸,我知道了,剛纔沒說什麼,聊些閒話而已,走吧,爸,快點進去了……”
葉天笑着把老爸推進了院子,將話題給岔開了,其實他剛纔是叮囑杜飛,讓他去打聽一下宋曉龍的事情。
雖然葉天不懼對方,但是敵暗我明,加上自己這麼大一家子人,他還真怕宋曉龍出什麼歪招,如果連累到家人,葉天可就後悔莫及了。
關上側門後,葉天回頭就看到唐文遠爺孫倆站在前院已經是呆住了,不由笑着說道:“怎麼樣?昨兒給你開的那價錢,現在不感覺虧了吧?”
被葉天的話聲驚醒之後,唐文遠連聲說道:“不………不虧,不虧!”唐文遠怎麼都沒想到,這門裡門外,居然就換了一個天地。
這裝修一新的四合院,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滿園的花草唐文遠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是在香港生活的,那裡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
但是這裡的空氣,卻着實讓唐文遠震驚了,一口空氣呼吸進體內之後,唐文遠只覺得整個身子似乎都輕了幾分,一呼一吸之間,頓時頭腦清明,老胳膊老腿好像都靈便了許多。
不僅是唐文遠有這種感覺,唐雪雪進入到這裡之後,也是舉得渾身都暖洋洋的,折磨了她十多年的陰寒之氣,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爺孫倆一臉震驚的樣子,葉天笑道:“行了,到中院去坐吧,雪雪的房子自己去挑選,不過被褥什麼的就要買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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