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門主的誠意果然不錯。複製本地址瀏覽62%78%73%2e%63%63”笑吟吟的伸手接過了江陵手中所持的上古玄玉,重新感受了一下那種暈眩和山呼海嘯感後,林白擡手將其收入囊中,而後盯着江陵輕笑道:“不過我覺得以咱們倆之間的過節,還有你要殺我的心思,僅憑這塊上古玄玉,還不能完全抹掉吧。”
“你還想要什麼?靈泉和靈石我之前都已經輸給你了,我身上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聽到林白這話,江陵眼眸中露出一抹惶恐,而後色厲內荏的對林白寒聲威脅道:“木道友,你仔細想想我的身份!若是你對我動手,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對你能有好處嗎?”
“江少門主果然是聰慧過人,真是一語中的!”林白聞言之後,不爲所動,撫掌大笑道。
“我一語中的?”聽到林白這話,江陵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疑惑,但旋即瞳孔驟然一凜,身子掙扎着往後退卻了幾步後,雙眸死死的盯着林白,顫聲道:“你不能殺我!如果你殺了我,靈泉宗將會和你不死不休,我父親勢必親自動手追殺,哪怕天涯海角,都要取你性命!”
“江少門主你不是也說了,只要今天的事情不宣揚出去,外人也就不會知曉,靈泉宗也不會知道江少門主你究竟是死在了什麼手裡?要知道,這世上嘴最嚴的,恐怕就是死人了。”林白淡淡一笑,玩味的望着江陵,緩緩道:“而且對於江少門主你的爲人,我實在放心不過。我想如果我放過了你,只要你一回靈泉宗,就要着手對付木某了吧?!”
“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發下毒誓,今日的種種都可以既往不咎!”聽到此處,江陵瞳孔猛然收縮,緊咬牙關,對林白一字一頓道:“相信我,殺了我的話,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江少門主,我想你記錯了一些事情。你的誓言,你已經親自驗證過了,它就是一堆沒有任何用處的屁話!”林白聞言之後淡然一笑,眼眸之中神色驟然一寒,指尖微動,飛劍錚然出鞘,森然寒鋒吞吐光華,向着江陵的脖頸處便斬落而下,“今日種種,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能,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會替我殺了你的……”望着那璀璨奪目的劍華,江陵雙手撐地,任憑枯枝亂草劃破掌心,鮮血淋漓卻恍若不覺,但還未等他的話說出口,那璀璨奪目的劍光倏然之間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處,而後帶起了一蓬血光!
只是眨眼間,這名曾經的天之驕子,曾經如衆星拱月般被無數人畏懼的靈泉宗少門主,就這樣身首異處,死於非命,只能再在地獄裡面去作威作福了!
“不是木某殘忍,而是你們自己在給自己找死!”望着身首異處的江陵,聞着那刺鼻的鮮血腥臭味,林白緩緩道。雖說林白不是嗜殺之人,只要事情有一線轉機,大抵也都會給人留下一線餘地,但今日之事和往昔卻是截然不同。
林白很清楚,以江陵的爲人,假若自己今日不殺他,放他一條生路,那他在逃出生天後,必然就會窮盡一切手段來發掘自己的真實身份,對自己進行報復。雖然自己將行蹤掩藏的足夠隱秘,但智者千慮,尚有一失,誰也不敢保證,江陵會不會發現自己實際上並不是劍修,而是俗世之中的林白!若是那時候,誰能保證睚眥必報的他不將魔掌伸向自己的家人!
而且江陵如今已經和隱盟攪合在了一起,也就等於是跟地獄這個殺手組織沆瀣一氣。而地獄和林白之間,也早已是不死不休。與其等到那個時候再決生死,還不如現在就將隱患完全抹殺,也省的到時候再束手束腳,疲於應對!不管怎麼看,江陵今日都必死!
輕嘆一聲後,伸手將江陵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搜了一遍後,林白赫然發現,江陵這小子嘴裡還真是連一句實話都沒有。林白也原以爲這小子除了上古玄玉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卻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貼身藏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更是不乏珍貴的藥材和材料!
雖然丟了尤一水的那一億美金,但是從江陵這裡,卻也是差不多都補了回來!將一應東西收拾好之後,林白向着冷展顏點頭示意了一下,這小妮子便急忙將符筆遞了過來,擡手做符之後,一道符籙擊打在了這一應死屍身上,便讓一切都化作了一蓬飛灰。
青煙彌散,山風呼嘯,無數骨粉簌簌然混於一體,恐怕此時此刻,就算是對江陵再熟悉的人,都無法找出究竟那一顆塵埃是江陵的,哪一顆是他人的。
“師尊,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冒險?靈泉宗勢力極大,而且傳說中他們的那位宗主修爲更是深不可測,您殺了江陵,就等於是跟他們結下了仇,雖然人死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您發生過矛盾,到時候一查,難免不會對您下手的。”望着雜亂的地面,冷展顏憂心忡忡道。
“這世上做什麼事情不冒險,如果今日我不殺他,那明日就是他來殺我!只要自己的實力夠強,能夠守護的了你所在意的人和事,又何必去畏懼什麼!你在隱世的夾縫中生存了這麼多年,應該要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吧。”林白聞言之後,溫和一笑,緩聲向冷展顏說了一句後,目光突然變得森冷下來,望着密林,淡淡道:“幾位看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出來了吧?”
什麼,還有人在這裡?!聽到林白的話,冷展顏心中不禁一凜,雙手急忙握緊了符籙。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躲藏在暗處,而且這些人悄然靠近,她竟然連一分一毫都沒有察覺,若不是林白出言,都還要被矇在鼓裡,足見接近之人手段的強大。
“竟然敢殺了江陵,姓木的小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我看你是難逃被靈泉宗的萬里追殺了!”林白話音落下,密林中登時傳來一個冷哼聲,而後巫玄、宿鬥上人、顧太虛和鐵元自其中緩緩走出,雙眸冷然掃視林白,寒聲接着道:“姓木的小子,你擺了我們倆一道也就罷了,爲何還要編造謠言,說我們兩個對小方諸山的珍藏動了心思,和顧山主起了爭鬥!”
冷展顏聞言望去,只見巫玄和宿鬥上人二人均是灰頭土臉,面上更滿是憋屈神情,顯然是剛纔經過林白那一番撩撥之後,叫他們在小方諸山裡吃了不小的暗虧!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林白嘿然一笑,做出一幅懵懂模樣,轉頭望着緊跟在兩人身後的顧太虛,輕笑道:“顧山主,我想肯定是你們小方諸山的門人聽錯了,才得罪了兩位前輩。”
“是是非非,誰能說得清楚。還望兩位前輩以大局爲重,莫要爲了這些微末小節置氣,傷了彼此的和氣。”顧太虛溫和一笑,溫聲向巫玄和宿鬥上人寬慰了一句後,似笑非笑的望着林白,緩緩道:“不過我倒着實沒想到,木道友你的殺心竟然如此之重,舉手投足便斬殺瞭如此多的人,甚至於連靈泉宗的這位江少門主都不放過,恐怕你真是要遇上麻煩了。”
“木某生來最不怕,也最不嫌多的東西,就是麻煩。”林白淡淡一笑,眼眸中寒光一凜,轉頭望着顧太虛緩緩道:“不知道木某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如此吸引顧山主,竟然能讓你苦苦追尋到此處,莫非顧山主你也想跟江陵和尤一水他們那樣,是想要對木某行那殺人奪寶之事?還是想替江陵主持公道,擒下木某,拿去向靈泉宗示好?!”
“木道友多慮了,你此行的收穫雖然頗豐,但還沒到讓我自降身份,做出這種齷齪之事的地步。至於靈泉宗那邊,雖然他們也算得上是隱世拔尖的宗門,但也不值得顧某去向他們示好。”顧太虛淡淡一笑,眼中露出玩味之色,望着林白,道:“我此行,是爲了木道友你!”
“爲了木某,不知道木某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顧山主你這樣看重。不過我之前跟巫玄和宿鬥上人兩位前輩也說了,木某沒有龍陽之好,雖然我生的帥氣了一些,但還是希望顧山主你將深情埋在心中,另尋他人爲好。”林白聞言之後,嘿然乾笑了幾聲,促狹道。
聽得林白這沒羞沒臊的話,冷展顏心中的惶恐瞬間消散,不僅噗嗤笑出聲來。
“姓木的,少說這種怪話!”巫玄聞言之後,不等顧太虛開口,便勃然怒聲道:“我們找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纔對,就不要再妄談其他了!”
“前輩的話叫晚輩有些迷惑了,區區在下,能有什麼東西能叫幾位如此看重,甚至於擺出這麼大陣勢,興師動衆的送木某送了這麼遠,甚至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木某打啞謎。”林白不置可否一笑,緩緩道:“若是幾位沒事,還望讓條路給在下,我可不像兩位前輩這樣清閒,還有一攤子事情等着我去做,若是回去的晚了,有人就得火燒眉毛了。”
“姓木的,你要是再這麼不老實,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聽到林白這話,巫玄和宿鬥上人頓時怒火中燒,吹鼻子瞪眼的咆哮了幾句後,更是擺出一幅動輒就要動手的架勢!
“似乎兩位忘記了一些根本,是你們有求於木某,不是我有求於你們。”看到巫玄和宿鬥上人這模樣,林白冷笑出聲,淡淡接着道:“莫非你們以爲擺出這幅咄咄逼人的架勢,木某就真會怕了你們,去乖乖跟你們合作不成!既然剛纔的一切你們都看到了,就應該知道,木某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若是你們真想來戰,那便來上一戰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