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既然如此,就隨便出一個題目吧,我盡力完成。”許樂點了點頭,氣定神閒的看着眼前的主考官。
主考官一怔,吞吞口水。一般的參賽選手,聽到這種話,只會目瞪口呆,接而萎靡不振。這個許樂,倒是一個獨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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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就在昨天,實驗室不少老鼠都有一些傳染性肝炎,正好可以用控制病情的藥物來救這些小白鼠,你說怎麼樣呢?”主考官指了指他們身後的小老鼠,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回天乏術。
許樂緊握拳頭,他儘管目視前方,餘光卻注意到一道道熾熱的目光。這麼多人看着,他不能心慌意亂。否則,真的輸了。
“好,既來之,則安之。”許樂點頭,隨後,開始認真的製藥。
他的鎮定讓主考官大爲吃驚,一般再有能力的人,都會再三思考。可是許樂,完全沒有任何慌張。除了剛開始的驚訝,再找不到別的情緒。
“好,那多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主考官恢復原先的淡定,臉上沒有什麼驚訝可言。
這樣的人,也難怪一開始就有人對他如此看中,這傢伙,的確值得看中。
其餘的選手也開始各自的研究,他們帶上透明的護目鏡,看着眼前的化學物品,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因爲公孫離的話,李秋月難得的沒有把所有視線放在許樂身上,而是完全的放在了凱瑟琳身上,準備用專業的眼神看待她。
凱瑟琳熟練的拿起試管,將這邊的稀釋水加入幾滴試管當中,又把自己按照比例調配好的來進行融合。
這些手法,並非一日之功。看得出,凱瑟琳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這些工作。
而許樂,儘管也是氣定神閒,可是手法的確較爲生疏,很容易就因爲不熟練的舉動而重新調配。
光是看他們的動作,就能判斷輸贏。
“你說,許樂不會真的輸吧?”李秋月開始惶惶不安。
她知道,許樂爲這一場比賽準備多久。這幾天,她每次找許樂,收到的圖片都是他在調配藥劑。
這麼用功的他,哪裡能夠接受失敗?
“是你跟我說,許樂不會輸,給我自信的,現在爲什麼又自我懷疑?難道你連自己都不信任嗎!”公孫離看着李秋月,一本正經,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李秋月,現在的你,都變得不像你了。”
“是嗎?現在的我,又是怎麼的不像我!”李秋月苦澀的笑了,她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裡不能接受。
公孫離沒再說話,他注意到了李秋月眸子裡的那一點點淚珠子。
這一次的比賽,像是鉛球來回的滾,越來越沉重,灰得壓抑。
他們都很清楚,只有前三名,才能得到獎勵。而只有第一名,才能被各地行業記住。
這個比賽的含金量很高,以前都是在國外舉行。這一次爲了擴張人才,纔在這裡舉辦。
從一開始的幾百個人,到後來的十名、五名和現在的三名,他們的對手,是億萬個挑燈夜讀的同齡人。
“小艾,給我補充一些開闊性思想。行嗎?”許樂看着眼前的一些化學成分,腦海裡一陣煩悶。他沒有做好充足的預習,實在無法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發揮出自己最大的能力。
“沒問題。主人,需要積分一百。”小艾的聲音依然那麼甜美,同時讓人忍不住生氣。
“積分一百?”許樂睜大眼,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好意思這樣的獅子大開口。
小艾點頭,“沒錯,主人,一百積分,請問你需要購買嗎?”
許樂嘆了口氣,他很清楚,銀河系統在趁機宰他。
“主人,這份的確價值一百積分,不是故意宰你。”小艾的聲音又在耳邊盪漾開來。
許樂一怔,他沒想到,現在銀河系統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居然可以讀出他的心聲。他開始好奇,這傢伙難道是通過超聲波之類的東西讀懂內心的嗎。
他分明記得,銀河系統之前說過,他只是藏匿在他的大腦之中,和他的思維沒有任何關係。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願意聽銀河系統的指示。
“好的,同意購買。”他打量四周,他們有的已經快要完成了,自己不能輸掉。現在唯一能幫助他的,就是這個銀河系統了。
“你看,這個許樂似乎快要輸了!他在這裡苦思冥想呢!”李秋月身邊的兩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啊,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沒辦法,他最後一個才知道這些,想要贏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氣死我了,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賭,這下好了,他一輸,我也就要賠光了呀!”這是一箇中年婦女,她不停拍打自己的大腿,臉上流露一抹氣憤,“所以啊,我就說,一個歷史系的學生,學什麼醫學,居然還好意思參加比賽,也不嫌丟人。”
她的臉上佈滿皺紋,像是一道道起起伏伏的海浪。眼神銳利得像一隻鷹,有些刻薄在魚尾紋中慢慢顯露出來。
“賭是你自己想要的吧?爲什麼跑去說別人,自己犯了錯,卻跑去指責別人,這不是懦夫的行爲嗎?”李秋月側過頭,直勾勾的盯着中年婦女。
“你這丫頭,在這裡說什麼,年紀輕輕的,就這樣說話!”中年婦女回過頭,看着李秋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一旁的公孫離看着中年婦女的面孔,湊到李秋月耳朵邊,“這可是即將和你們李家合作的男人的老婆。你最近要和段家合作,忘記了嗎?”
要知道,能坐在這些位置上的,只有一些厲害的名流權貴。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就要合作。因此,不能就這樣的得罪。
“不怕,如果是這種人,沒有合作的意義。合作總會有輸有贏,她們自己賭輸了,都會怪許樂。如果,他和我們合作,沒有賺到錢,我們就要被罵慘了。”李秋月搖搖頭,她這也是經過了考慮,才這樣反擊的。
段太太氣的臉色通紅,狠狠跺腳,“小丫頭,你怕是有問題呀!居然敢在我面前這樣子,恐怕你是想要翻天啊!”
因爲他酷愛打麻將,所以每一次的生意場,她都沒有參加,自然也不認識李秋月。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就這樣的惱羞成怒,可想而知,你就是一個毫無公德心的人而已。”李秋月已經不在乎這個所謂的合作伙伴了。
如果他們不幸合作,他相信,自己集團一旦有危機,他會毫不猶豫的拋開他們。
“你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孩子!”段太太指着李秋月,她的臉紅的像是動物園裡供人蔘觀的猴屁股。
李秋月滿不在乎,直接張嘴,“我叫李秋月,李氏集團的。”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家正在合作吧?你還好意思這麼說我?人家都說李家的千金知書達理,我看呀,全是瞎扯。你應該是強詞奪理。”段太太冷哼一聲,心裡卻開始害怕起來。
兩家雖然開始合作,但實際上,一直都是他們巴着李家,畢竟,他們還剛開始起步不久,在這方面,完全比不過李家雄厚的資金。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策劃讓李家耳目一新,恐怕不會和他們合作。
“你放心,我們李家,不會再和你合作的。”李秋月擠出一抹笑容,看着落落大方。
段太太僵在原地,“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們和你爺爺都快談攏了。”
“談攏?你應該知道,現在集團大小的事,幾乎都是讓我來出謀劃策的。”李秋月聳聳肩,“包括你們送過去的策劃,實際上,我爺爺看不中,只不過,覺得你這傢伙還算有點創新天賦,所以想和你們嘗試合作。哪裡想到,你們原來是這種人。”
她確實沒有撒謊,李老已經習慣和幾個原有的廠家合作,並沒有想過把他加上。畢竟,這傢伙也不是他們非合作不可的集團。
段太太急得臉色煞白,之前的威風稟稟此刻成了縮頭烏龜。她急得額頭上冷汗直冒,有些後悔自己這麼做。
早知道身後是一個這麼厲害的人,她是怎麼都不會說許樂不好的。她的確有所風聞,許樂和李家千金似乎有點不一樣的關係。
之前以爲胡說八道,現在看來,怕是真的!一方面,她因爲這件事欣喜,可以成爲茶餘飯後的談資。另一方面,又害怕李秋月真的不和他們合作。
“我們之前可是商議了很久,這樣不合作,對誰都不好吧。”段太太儘管心裡害怕,可是並不願意對一個比自己年輕這麼多的人妥協。
“沒關係,反正,對我們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正,我們的合作伙伴,幾乎每一個都算得上資產雄厚,而且他們每一個,都不會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更何況,你可以問問你老公,到底是我們求着你們合作還是你們求我合作。”李秋月冷冰冰的說道,面無表情,看上去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