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是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骨科主幹。他在外面科室是帶有一個工作組的,位高權重,收入也不菲。而vip病房的醫生都是由各科主幹組成,需要誰就把誰給抽調過來。是流動性的一個編制崗位。當然,錢可是不會少拿。
因爲今天來這兒的是米紫安,所以,醫院就把經驗最豐富的骨科醫生張斌給抽調了過來。
醫生手握病人生死,哪個病人見到他們不客客氣氣的?心情好的時候和你好好說話,心情不好的時候訓斥你幾句你也得忍着。這也養成了這些醫生高高在上的性格,容不得別人的一點兒辯駁和質疑。
聽到秦洛說自己也是醫生,張斌不怒反笑,說道:“好。好。好。既然你說你也是醫生,那你告訴我----你來治治看。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樣能讓她一個星期之後上臺。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置辦大禮去拜你爲師。”
秦洛笑了起來,說道:“別激動。我並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想,你們竟然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定會有自己的判斷原因。”
“廢話。”張斌說道。“難道她活蹦亂跳的,我非要讓她躺着休息三個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秦洛知道他們做出休養三個月的決定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和x光片所顯示的傷口來判斷的。這不能說他們的錯,因爲這是他們所能做出來的最好最穩妥的治療方案。
但是,現在情況特殊。秦洛不想讓米紫安失信於歌迷,不想讓她的事業受到影響,更不想讓那奸人的計策成功-----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把米紫安的腿傷給治好,讓她一個星期之後能夠完好的站在舞臺上。
“可是,你也知道,她是明星。過幾天就要登臺演出-”
“這個萬萬不行。”張斌說道。“我知道米小姐是明星。我也知道她要登臺演出-----她的腿現在只是輕傷,一場演唱會下來,估計就會成爲重傷。那樣的話,情況就會越來越嚴重。”
因爲秦洛說話客氣,張斌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態度和氣的和秦洛解釋着。有大明星在旁邊,他也要講究風度不是?男人在男人面前可以不要臉,在女人面前一定是死要面子。
“我一定要登臺。”米紫安說道。她可憐兮兮的看着秦洛,說道:“幫幫我。好不好?”
秦洛嘆氣,對張斌說道:“我先看看她的腿傷。”
“不行不行。”張斌阻止。“纔剛剛打了石膏。現在還不能拆開。”
“那好吧。我不拆。”秦洛點頭。卻對着米紫安打了個眼色。
米紫安會意,打了個呵欠,說道:“對不起。我困了。”
“米小姐,那你好好休息。安心靜養,只要謹遵醫囑,一定不會有事的。”張斌微笑着安慰道。
“謝謝。”米紫安懶洋洋的道謝。腿傷未愈,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張斌又看向秦洛,不放心的說道:“千萬不能拆石膏。會影響米小姐的小腿康復。”
“放心吧。我不拆。”秦洛說道。“我以米小姐的名譽擔保。”
張斌這才滿意的離開,於靜送出門外。
當於靜送走客人轉身回屋時,發現秦洛正拿着把小刀在敲米紫安膝蓋上剛剛纔塗抹好的石膏呢。
“秦洛,你這是?”於靜着急的問道。米紫安是公司的搖錢樹,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她工作失職。剛纔給大老闆打電話彙報情況,大老闆把她給罵得狗血淋頭。要是再讓這小子把米紫安給碰傷了,她只能收拾包裹走人了。
“治病。”秦洛說道。他專心致志的把那綁帶割斷,把石膏給撬開,然後伸手輕輕的撫摸着米紫安的小腿。
“不要忍着。痛了你就喊出來。”秦洛說道。“這樣我才知道你的痛點在那些部位。”
“嗯-----哦-----啊--”米紫安相當的配合。
在米紫安的傷腿上敲打了一會兒,秦洛笑着說道:“沒有什麼外傷-----麻煩的地方就是骨頭裂了。”
於靜心想,這不是廢話嘛。x光片都已經照出來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秦洛說道。“讓你七後之後在舞臺上活蹦亂跳勁歌熱舞我做不到。但是讓你走到舞臺上-----這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米紫安驚喜的叫道。
“秦先生,你說的是真的?”於靜也滿臉的喜悅。如果秦洛當真能夠治好米紫安的腿,讓她七後之後自己走到舞臺上,這已經是很神奇的事情了。大不了只唱歌不熱舞嘛-----之前她還考慮過讓米紫安坐輪椅上臺的。可是那樣的話,終究會對米紫安的形象會有一些影響。
“你們要相信秦洛。”陳思璇雙手抱胸的站在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別忘記了。他可是華夏國最有名氣的醫生-----不過總是沒人把他認出來。”
“哈哈。”於靜爽快的笑着,說道:“主要是秦先生太年輕了。誰看到你也沒辦法把你當做高明的醫生啊。一般厲害的中醫都是滿頭白髮,鬍子長的老長----”
米紫安一臉期待的看着秦洛,說道:“秦洛,那就麻煩你了。七天後我一定要站在舞臺上。”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想的。不過,我要先出去準備一點兒材料。”
“好。我等你。”米紫安說道。
“難怪米天后在圈內潔身自好都不願意找男朋友呢。原來是在等秦洛。”陳思璇咯咯的笑。
米紫安臉一紅,反擊道:“你不找男朋友又是在等誰?”
聽到兩女的戰鬥,秦洛落慌而逃。
鳥窩管委會的主任焦金雷正心情煩躁的候在走廊外面,幾次摸出煙來想要點燃,但是想起這兒禁菸,又只能無奈的把煙揣了回去。有心想要推門進去看看,可是那幾個女人一直對自己不理不踩,去了也只是自找不自在。要是一走了之吧-----外面又守着那麼多的媒體記者。自己是管委會主任,米紫安在鳥窩摔傷,自己這個主任卻提前逃跑,那不是落人口實嗎?
再說,大少也需要一個人在這邊盯着。如果有什麼事情,他就是負責擦屁股的那個人。
當然,爲領導辦事那是自己的福氣。有很多人等了一輩子也等不到這樣一個機會啊。
焦金雷自恃身份,自然是不會去和自己的下屬或者醫院的護理人員交流的。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看到米紫安的病房門開了,秦洛和於靜從裡面走了出來。
“於小姐。”焦金雷快步走了過去,一臉的悲切和難過,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說道:“米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
“很嚴重。”於靜說道。她知道這個傢伙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着極不光彩的角色,她也知道他就是米紫安受傷住院的罪愧禍首。可是,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毫無意義,她沒有證據,她也並不能把他怎麼樣。這就是遊戲規則,她和很多人一樣都要遵守這個遊戲規則。“可能會影響七天後的演唱會。”
“我真的很抱歉。”焦金雷說道。“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一號館會突然間發生斷電的情況-----雖然那邊早就準備了應急電源,可還是給米小姐帶來了傷害。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
“既然是你工作上的失誤,你爲什麼還不辭職?”秦洛接過話茬說道。“正事你做不好,好事你不會做,惡事壞事你倒是做了一籮筐-你這樣的人還不辭職,留在這個位置上幹什麼?”
“你怎麼說話的?”焦金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我辭職不辭職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你自己說這是你工作上的失誤-----既然失誤了,那就得爲自己的失誤負責任。嘴上說說就行了?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秦洛譏諷着說道。
“我要不要辭職這是我的事情。要不要追究責任,這是上面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我的工作指手劃腳-”
秦洛一巴掌抽在焦金雷的臉上,怒氣衝衝地喊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以權謀私,見色忘命-----追求米紫安不成就想出這種歪招來毒害她。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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