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臉一紅:“………”
這人現在怎麼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調戲她!qaq
訕訕輕咳,她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移話題:“怎麼今天這麼多事兒都奇奇怪怪的。”
“嗯?”寧執墨撓了撓浮誇的熒光黃兔耳朵髮箍。
“之前拆禮物拆到一個暑假的,集訓學校那邊的地址,一把情人草做的永生花。”
小魂淡頓了頓,猶豫地用手捏鼻子捏嘴脣重複了一遍,驚訝地發現效果不錯,眸光一亮接着道。
“本來以爲是你送的,但想想那邊似乎沒有情人草……挺好看的,我就插在花瓶裡了。”
細白的小手指給他看,景德鎮骨瓷釉質絲滑,清白紋路相間處,與夾藍夾紫的勿忘我交相輝映。
在暖色調的房間裡,像是一副古典抽象的油畫。
咬脣想了想,她說出了更加奇怪的原因:“那人寄過來了8朵,我還專門度娘了一下花語,是深深的歉意……爲什麼要給我道歉啊?”
因爲,一時的離開,無法陪伴。
因爲,沒有料到你無所畏懼的翻山越嶺。
思及此,寧執墨的心裡像是塞了一團進水的棉花,鼓鼓脹脹又分外柔軟。
這廂他正想着,那邊小姑娘又遞了個熟悉的盒子過來,“喏,剛剛陳姨拿過來的,乾媽爲什麼要送我這麼漂亮的水果刀啊……讓我拿來削蘋果麼?”
她話音還沒落下,男神便探身從旁邊的矮櫃上拎了只果盤裡洗好的蘋果,正兒八經開始削起來。
用一把雕龍刻鳳,在古玩界不可估量的傳世孤品,給他的小姑娘溫和地削着蘋果……
一邊優雅動作,一邊毫無違和感地威脅:“下次再吃泡麪小心我打你。”
小魂淡吐吐舌頭,脆生生反駁:“罪孽深重,請活埋我!”
男神欣喜:“有覺悟……”
小姑娘正正神色:“請用薯片酸奶提拉米蘇活埋,薯片要原味和黃瓜味……唔。”
………
那天晚上小魂淡練習到很久。
作爲一個在同學中保持着成績好優越感的初一學生,做着小學一年級或幼兒園做的事情,做得很認真。
兩人一遍一遍地試。
試了一遍又一遍。
“裡”“你”“離”“匿”……
他念一個字,她便跟着念一個字。
他念一句話,她便跟着念一句話。
一起一邊捏鼻子一邊捏嘴脣,一起做着鬼臉吐槽彼此是“捏鼻子捏嘴星人”,一起見證彼此最沒姿態最醜最毀形象的樣子……練到星雲殘卷,深深沉沉抹不開的寂靜黑夜。
小魂淡以最高分順利拿到第三輪晉級卡時,沒有掉眼淚。
算是預料之外,也算是預料之中。
腦海中默默回放着昨天發生的一切,短短十幾個小時,說不清感動多一些還是辛酸多一些。
即將到達最後她想要給他的驚喜,小魂淡越是走得小心翼翼。
有句話叫,行百里者半九十。
沒有觸碰到勝利,相距再近也充滿了未知……
賽場上的小姑娘整個人透露着從容的磅礴大氣,儘管見到團體賽積分最高的人是程雅靜的剎那有略微詫異。
但很快,便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