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傅先生？！
還主要贊助人？！
等等……
攔傅折塵的手緩緩垂下，秦歌望向班主任大叔，不明所以道：“什麼主要贊助人？”
“就是我們這次的項目啊，二中各個學科和國外一些知名大學的合作研究，還有交換生名額等等……”
神采飛揚說了一大堆，班主任睨一眼秦歌蒙圈的表情，轉回話頭。
“比如，這次物理實驗室新換的進口設備，就是傅先生出資的，傅先生不是你口中的社會人士……”
秦歌素來性子好，但這次怎麼和槓上了一尊大佛！
一邊說着，揣着“噗通”小心臟的班主任一邊朝學生擠眉弄眼，示意她道個歉，別弄僵了局面……
收到意思點點頭，在班主任正要放心之時——
“你既然贊助了物理實驗室，那物理課下了，”秦歌聳肩，淺淡地玩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走了？”
此話一出，不止班主任，饒是學校大大小小的領導都愣在了原處……
從剛剛的相處來看，儘管這傅二少和秦歌關係不錯，但這麼明顯的驅逐令一下……
學校的項目，學校的經費，學校的贊助……
還有希望麼？！
瞧瞧小姑娘無所謂的樣子，再看看傅折塵薄脣微抿一言不發。
嗓音裡夾雜一絲嚴厲之色，班主任輕喝。
“秦，如——”
最後的“歌”字尚未發出，一直淡然的傅家二少倏然勾起嘴角，妖孽之感被正經的西服襯得更加灼華。
宛如乍然而起的滿天霞光，又像是從海平面一躍而出的晨暉。
打斷班主任，傅折塵凝視着那張精緻的小臉，話卻是對身後的學校的領導說的：“除了物理，其他學科的項目贊助計劃書擬出來了嗎？擬好了現在就可以拿過來給我簽了。”
什麼？！現在就可以拿過來簽了是什麼鬼？！
對於在物理上得了甜頭，一直思考着怎麼開口提後續計劃的學校領導來說，驚喜來得太突然！
實驗室器材加上經費，一個項目少說也要幾百近千萬。
縱使平日奢侈慣了，可對於出話純屬戲謔的秦歌來說，見橙子當着自己面這麼一擲千金……
絕對是驚嚇！！
目瞪口呆的秦歌還在蒙圈，便看到上一秒石化的校長助理，這一秒反應極快。
從公文包裡掏出擬好的一疊文件，助理幹練地拿出一支筆，走到傅折塵身邊，恭敬遞上。
“傅先生，這是我們的數學項目，主要是和日-本早稻田大學那邊牽的線，響應的是國家培養綜合素質發展——”
“嗯”一聲打斷，傅折塵大致瞄一眼內容，下筆刷刷。
將第一份妥帖收好，校長助理拿出第二份來：“傅先生，這是我們化學競賽的項目，主要是和麻-省理-工大學——”
“嗯”一聲，傅折塵一目十行，重複着先前的動作。
“傅先生，這是我們生物組的項目，主要——”
“嗯”一聲，傅折塵徑直翻到最後一頁，再次落筆簽名。
厚厚的文件簽了不到兩分鐘，從三百萬、五百萬到後來千萬的新區教學樓，那支黑色簽字筆落得輕描淡寫……
甚至，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